“我们去下一层！”云归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着腰间金色短剑。
“嗯……”雅儿点着头。
“带路吧！”云归有些烦躁。
“我……”雅儿微微低头“我跑得急，忘了路……”
云归稍微愣神，立刻恢复，“没事，我们再找就是。”
“你还记得那个下去的口长什么样子？”云归拉着她躲过两个在地面滑行的方块机器人，这些机器人仍旧保持着拿东西的动作，虽然机械臂上空无一物。
雅儿轻轻摇头“我从一个房间里跑上来的，好像是个楼梯口吧……当时怕有机器人，就没仔细看……”
云归没有接话，他注意力已经被前方拐角处的一道金属门吸引住了。那扇门比他们刚刚通过的门更厚重，上面布满了复杂蚀刻纹路，中央似乎嵌着一个黑色方块。
他等机器人都走后，拉着雅儿迅速走去。
原来那个方块是一个黑色光屏，里面透出盈盈绿光，他无比熟悉，轻叹一声，“走吧。”
雅儿好奇，“打不开吗？”。
“你把脸凑到那黑色方块儿前。”云归深吸一口气，空气湿润冰冷，令他对这个地方更加不安，有需要千梦权限才能打开的地方，显然都会伴随着未知危险。
“未授权，禁止通过。”冰冷机械声打断他的沉思。紧接着是雅儿的轻呼：“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走吧。”
两人继续前行，四周的空气越发沉闷，仿佛有无形压力笼罩。墙壁上灯光忽明忽暗，时不时闪烁几下，让人不禁怀疑那么多机器人都在忙什么，难道不对这座基地维护？
不知走了多久，雅儿忽然指着一处轻声道：“那边有一处岔路口。”
云归顺着她手指看去，果然，在右边通道尽头，左右各延伸出一条新的通道，而中央则是一个破旧狭小的机械门。
云归走近，看到机械门上刻着几道抓痕，像是被某种可怕东西撕扯过，周围金属地板也有细碎的裂痕。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门边缘，结果手指刚一触及，整扇门竟然毫无阻力地倒了下去，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雅儿默默退后了一步，捂住口鼻。
云归下意识看向周围，发现并无机器人寻来后，才蹲下身，仔细查看门的断裂口，“这门是被某种东西硬生生破坏的，看起来已经很久了。”
“啊……”雅儿脸色瞬变，握着云归衣袖的手一紧。
云归顺着破损的门走进去，雅儿也被跟着带入。房间不大，像是某种维修间，墙上有几个已经朽烂的钉子，金属桌上放着一些锈蚀工具，地面散落着机械零件，看上去像是某种门禁装置破碎后掉在这里。
房间中央的一处地面，一个原本圆形，却被撑得扭曲的洞口出现在地面，旁边散落着碎裂金属井盖，显然已经有一部分碎片掉下去了。
漆黑洞口有冷风吹来，带着淡淡潮气和某种奇怪味道。
云归凝聚出一颗聚光球，朝漆黑洞口扔下，一条像被握扭曲的梯子向下延伸，聚光球似乎到达一个广阔的空间后，撞上地面岩石消散不见。
“这……？”雅儿满脸惊讶。
云归心中一沉，不知为何，面对这洞口，他竟有种不安感。
雅儿紧皱眉头，默默站在他身旁。
下面那个开阔空间，很可能就是第五层。为了千梦，他可以不顾性命去冒险，别说一个洞口了，就算龙潭虎穴也跳得，但带着雅儿，他却有些犹豫，显然自己要下去，她是不会独自留在这里的，这样也会把她带入危险。
云归思考许久，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下去看看。”
他率先攀住金属梯，缓缓向下爬去。梯子虽然古旧扭曲，但依然稳固，每踩下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金属回响，在这狭小死寂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雅儿紧随其后，小心翼翼跟着往下爬。
随着他们逐渐下移，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暗，空气中的潮湿气息也越发浓重。黑暗中分不清距离，云归只觉下降了很久，脚才触碰到地面。
他稳住身形，环顾四周。
面前是一个宽阔的通道，两侧排列着一排排巨大的金属柜，有一些金属柜已经被撞倒了，散落一地金属罐，看起来像是某种存放某种物质的容器。而在通道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道更大的金属门，其上镌刻着奇怪的符号，似乎是基地的编号。
“这些罐子里面装的什么……”云归自言自语。
“打开一个看看不就知道了。”雅儿在他身后悄声道，她目光不断在罐子上游走，最后落在一处角落，轻呼一声，连忙拽住云归衣袖。
“怎么了？”云归警惕询问，却见雅儿颤抖指着一处角落，刚好位于聚光球照亮的边缘，一具骷髅碎烂地面，形状瘦长似狼。
云归将雅儿拉在身后，抽出腰间短剑，小心翼翼朝骷髅走去。
骷髅上覆盖着厚厚灰尘，云归用剑尖一点即碎，“看样子死很久了。”云归审视着周围，又看到一个被巨力扯碎的机器人，在它散落零件周围还有几具同样的骷髅，大都支离破碎，甚至一些断骨被抛到金属货架上。
“这些是狼吗？”雅儿显然也看到了周围情况。
“不是。”云归幼时在山中见过狼尸，所以十分笃定，“狼是没有这种长爪的，尾巴也没这么长，更不带钩刺。”
雅儿眼中充斥恐惧“那这是什么？”
“应该是某种变异生物。”云归转身朝机器人尸骸走去，雅儿连忙碎步跟上。
云归蹲在机器人面前，提起一片扭曲碎片陷入沉默。“这些机器人和这种变异生物发生了战斗。”他起身时开口，“前面可能会有危险，我们得小心些。”
“嗯......”雅儿手中金光一闪，一把金灿灿的长弓出现在手中，弓身镂空交错，弓弦细若蚕丝，甚是精致。
云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箭呢？”
“用的时候就有。”
云归点点头，“这还不够，你还得穿上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