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好。”
司鹤宵面上做出一副为难模样,他这话倒是让方建舟有了些兴趣。
宋钊只有宋欣欣一个女儿,他对这个女儿有多好,圈内人都是知道的。
当初宋欣欣嫁给司鹤宵的时候,他们都是很惊讶的,以为宋钊会为女儿选一个良配。
而司鹤宵的情况有目共睹,司父入狱,他本人虽然不是个十足的纨绔,但很显然还没有可以扛起担子的能力。
但宋钊还是风风光光的把女儿嫁过去了,甚至还出钱出人脉的帮司鹤宵成立了公司。
可在宋钊的帮助提携之下,司鹤宵的公司还是不温不火的,这时候他和宋欣欣感情不好了,宋钊停止对他的帮助,并且迅速与之割席倒也说得过去。
“好,这份策划案你留下,我再找人仔细看看,明天给你一个答复。”方建舟想了一下说道。
司鹤宵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离去。
盛乐集团虽然不如宋氏,但还是有给他投资的能力。
司鹤宵对自己的策划案有信心,更何况刚刚方建舟明显已经有些意动了。
司鹤宵感觉自己已经拿下方建舟了,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方建舟直接就文件扔进了垃圾桶里。
宋钊那疼爱女儿,可还是那句话,他不是一个利益送到嘴边会往外推的人。
司鹤宵和宋欣欣还没离婚呢,他们还是利益共同体,这个项目最快一两年就能结束,司鹤宵赚钱就等于宋欣欣赚钱。
饶是如此,宋钊还是不愿意注资,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即这个项目存在隐患。
方建舟无意去探究其中的隐患是什么,他对此丝毫不感兴趣,盛乐又不缺赚钱的项目,何必铤而走险呢?
司鹤宵不知道方建舟已经吩咐助理,明天告诉他董事会没有通过的消息。
他刚离开盛乐就接到了司母的电话,让他赶快回家一趟。
自从司父入狱之后,司母愈发的依赖他。
宋欣欣对此多次表示了不满,就连司鹤宵自己也时常感觉疲惫不堪。
但司鹤宵还是赶了回去,而他刚走进玄关便听到了一道清亮的声音:
“表哥,晚上好。”
刘统。
他跑这儿来想干什么?
司鹤宵忙不迭四处寻找司母的身影。
“表哥放心,我什么都没做,毕竟我只求财,不想和你们闹得太僵。”刘统指了指旁边的卧室:“姑姑她去休息了。”
“我也是没想到,姑父出事儿之后,你们居然住进了这么逼仄狭小的房子里,姑姑她从前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
“还有,我听说你岳父家可是很有钱的,怎么没资助你一套别墅?”
刘统面上笑嘻嘻的,可他越说司鹤宵脸色越是阴沉铁青。
“表哥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那你给我五百万呀,给了我,我就走了。”
泼皮无赖,这个贱-人。
司鹤宵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刘统见了眼前一亮,本来就不大的瞳孔瞬间涌出极大的贪婪。
“海外银行的一百万美金。”
司鹤宵并没有直接将那卡给刘统,而是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刘统笑了笑,把手机递过去。
“放心,没有备份。”
刘统从司鹤宵指尖抽出那张卡,“表哥,你尽管放心,我保证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让宋家知道,你还有我这么一个穷亲戚。”
“滚!”
司鹤宵极力压制着怒气,他现在不想再听到刘统说一个字。
刘统就喜欢看司鹤宵生气的样子,小时候样样不如他,现在能把他惹得敢怒不敢言,何尝不是他的本事呢?
欣赏够了,拿着卡悠然离去。
司鹤宵拿过刘统的手机,直接将能拆的零件都拆掉,并且用菜刀砍成碎渣,随后这才扔进垃圾桶里。
司鹤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完全忘记他和刘统的争吵,还有他砍手机的声音并不小,司母是有多好的睡眠,居然还睡得安稳?
从门缝儿里看到手机碎渣被扔进垃圾桶里,司母那颗跳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定。
刘统在得知司父入狱之后,用她和几个男人的床照作为诱饵,约司鹤宵出去妄图拿到司家剩下的那点儿东西,还想将司鹤宵卖掉。
是她佯装偶然的提醒了一下,司鹤宵这才能够及时防备,反倒是让刘统自作自受被卖掉。
本以为刘统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没想到这才没几年,他又跑到他们面前。
没办法,只能用钱来解决。
希望刘统说话算话,他真的没有备份,走了之后再也不要回来。
“刘统呢?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司母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走出去问道。
“他走了。”司鹤宵眸光微动,问道:“妈,我记得你在咱们家没出事儿的时候经常投资,你那儿现在还有多少钱?”
司母原本以为司鹤宵要说的是刘统,刘统那个人向来无赖,她可以尽情的往他身上泼脏水。
可司鹤宵说的居然是她多年前的那些投资……
“哪儿还有钱呀?你爸出事儿的时候,公司财产都被冻结了,我就是用那些钱给他找律师,上下奔走的,早就没有了。”
司母说着,作出疑惑模样:“鹤宵你是不是缺钱了?我那儿还有几万块钱,要不你先拿去用?”
几万块钱?
他所需要的,可不止是几万块钱。
“不用了妈,我自己想办法。”
司母闻言,提着的心稍稍落下。
她的那些投资,大部分都亏了。
听了那几位太太的忽悠,找什么大师解煞。
解煞之后是没有再收到亏损的消息,可当天司父就被带走了。
她去找那大师要说法,结果大师对她说,她拿去解煞的钱来路不正,所以不仅没有解煞,反倒是给她造成了反噬,这才会有司父被带走接受调查的事儿。
她给云歆玥的分手费本来就是他们司家的钱,再要回来怎么就来路不正了?
然而不等她再辩解,大师便让人将她赶了出去,她再去就见不到人了。
本来司父和司鹤宵就不信什么解煞的事儿,她也就更加不敢把这些说出来了。
只能说投资的钱都用来找律师什么的。
反正司父进去了,司鹤宵也没有办法继续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