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夏恬振振有词的模样很正经，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教授现在也不敢得罪夏恬，他清了清嗓子。
“茱莉亚、安琪儿，平时分0，夏恬事出有因，收回对你的惩罚。”
再不上课，这一堂课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教授走回讲台，不顾哭泣的两人，“开始上课。”
下课后，夏恬刚出教室就被两个哭包缠上了。
安琪儿和茱莉亚眼睛红肿，她俩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好像真被诅咒了。
“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能把诅咒撤销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歧视了。”
刚下飞机就往伯克利的江雪砚和卢未央，进入校园没多久，就看到夏恬跟两个女孩在说着什么，不远处还跟着夏恬的保镖。
江雪砚和卢未央朝夏恬方向靠近。
她俩皮肤白五官又精致，尤其江雪砚为了演唱会把头发染成金黄色，看起来很像混血芭比娃娃。
两人走在路上无比吸引眼球。
短短百米的路程，她们拒绝了三波前来搭讪的外国小帅哥。
离得近了，总算听清夏恬旁边两个女孩的哀求。
“尊贵的女巫，我们愿意接受惩罚，您可以骂我们，但求您不要让我们倒霉一辈子。”
“我还有爸爸妈妈，我不想死。”
江雪砚、卢未央挑眉轻笑，女巫？
夏恬看到熟悉的人，眉眼柔和下来，“姐，你们来啦？”
“这是什么情况？”
安琪儿和茱莉亚人麻了，怎么又来两个亚裔，捅女巫窝了？
这两人一直缠着夏恬，耽误她跟姐妹团聚。
“看在你们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
夏恬左手掐着客串仙侠戏学来的诀，糊弄两位外国友人。
“好了，我已经把你们倒霉的期限调整为一周，你们最好多做好人好事，不然厄运没那么容易消失。”
亲眼看到夏恬吓唬别人的样子，卢未央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好在她低头拼命咬住唇肉，没在外人面前显露分毫。
两个外国女生如蒙大赦，道谢道歉，手忙脚乱。
再三保证，再也不歧视，以后一定多做好事。
送走那两人，卢未央憋不住先笑出声，江雪砚也是，笑得直不起腰。
“女巫？你干啥啦，小夏恬。”
夏恬忍着羞涩，压低声音把今天的事一说。
说到古娜拉黑暗之神那里，她顿了顿，说不出口，太中二社死了。
当时自己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那个白人教授还想偏袒，她嘴巴一张，那串词就流畅地念出来了。
别看她起也一眼资源一眼着范像个世外高人，实际她的脚趾已经在运动鞋里扣紧。
啊啊啊，太抓马了。
但有一说一，这种疯起来的感觉挺爽的。
尤其看到外国人震撼忌惮的目光时，夏恬觉得这b装得没错。
卢未央调侃，“好哇你，把砚姐那一套学的好像。”
“刚才一本正经忽悠人，我还以为你参加了什么邪教呢。”
笑闹完之后，江雪砚说起正事，“那个被说抄袭的学生是怎么回事？”
夏恬收敛脸上的笑容，“我觉得她应该做不出来抄袭的事儿，华国人在这边容易被排挤欺负。”
“抄袭很有可能是他们有意安上的罪名。”
卢未央听得眉头直皱，“这边歧视这么严重吗？”
“其实严重歧视算少数，她们大多数人的歧视都藏在心里，表面都笑嘻嘻的。”
夏恬深有体会。
大部分人看起来很友好。
实际老师让组队完成作业时，那些人会排挤，故意不同意加入。
“别说外国人歧视了，自己国人间的歧视也不少。”
夏恬记得上公共课有个华裔，对待华人和外国人，简直两副嘴脸。
不想多说，说多了都是累。
怪不得海外游子都想回家呢。
才待两个月，她已经受不了了。
“辛苦你啦，瘦这么多。”
江雪砚摸了摸夏恬脸颊的肉，果然都只剩一点点，还是之前的手感好。
“把我们夏恬都瘦脱相了，走，回你公寓，我们给你带了很多吃的。”
夏恬的公寓约六十平，是整层楼最大的。
到她公寓，江雪砚和卢未央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恬最爱的火锅底料。
北京烤鸭熟食，面饼给她带了五份，吃完烤鸭以后还能蘸酱裹葱吃。
椒麻鸡，可以冷冻，解冻完淋上料汁就可以吃。
各种零食速食，还有香肠腊肉等……
脱水蔬菜包若干，还有各种可以泡水的草本植物……
这种东西过海关被查了好几遍，总算是给带过来了。
给夏恬感动够呛。
“太好了，太好了，地主家有余粮了！”
她总算不用饿得头晕眼花，晚上躺床上脑子里全是各种吃的。
“今晚咱先把这些不能放的解决了。”
一些卤味今天就得吃完。
夏恬已经迫不及待开盖子尝了。
江雪砚和卢未央拿着水果去厨房洗，路过门口，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道男人说话声音。
外面有点吵，似乎在敲隔壁的门。
卢未央皱眉，这里不是女生公寓吗？
外面的人说着英文，语速又快，江雪砚只能听懂一半。
大概是开门、还钱什么的。
“夏恬，你过来下。”
夏恬也听到了声音，拿着手机靠近门口。
“我隔壁是万玉玉。”
就是被指抄袭的主人公，也是被霸凌的女生。
“虽然是女生公寓，但还是有人会带男朋友进来，管控没有那么严。”
外面的动静不小，夏恬选择打电话叫保镖上来。
很快，电梯门开。
三楼走廊，走来六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夏恬和江雪砚的保镖一起来了。
夏恬的公寓门打开。
三人从门口往外看，隔壁的门口站着三个寸头卫衣男，眼下青黑，眉骨戴着钉。
典型瘾君子的模样。
男人扫视了几人，看到她们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贪恋，但很快就注意到了后面走廊里的壮汉。
“你们不是这栋楼的住户，堵在别人门口干什么？”
夏恬质问。
寸头卫衣男彼此对视几眼，今天显然不是找万玉玉的好时机。
他们准备离开。
“等等。”
江雪砚叫住他们。
“以后这里你们不准来，二十四小时保镖都在，再敢过来，别怪我们拳头不长眼。”
走廊里八个壮汉，顺势抬了抬手臂，饱满的肌肉在衣服下绷紧。
几个卫衣男在这样的威胁下，哪里还敢生出什么心思，溜得很快。
保镖们见没别的事，下楼。
有人守在楼梯口，有人在不远处蹲守，保卫着公寓楼的安全。
而旁边万玉玉的房门紧闭。
走廊里重归安静。
江雪砚正准备关门，嘎吱一声，隔壁房门开了。
一个身材娇小干瘦的女孩走出来，她穿着宽大的衣服，眉目低垂，“谢谢你们帮我。”
“我会尽快搬出去，以后不会吵到你们的。”
反正，这边的房租，她也负担不起了。
夏恬看她瘦弱的模样，心有不忍。
她之前和万玉玉有过短暂接触。
刚来伯克利的时候，万玉玉帮她指过路，还告诉她一些学校信息。
这么友善的态度，跟公共课上，白眼快翻到天上去的亚裔形成鲜明对比。
夏恬有心想帮她，“说你抄袭的事是怎么回事？”
一提这事，万玉玉瞬间红了眼眶。
“我没有抄。”
“要不，进来说吧。”
江雪砚让开门口位置，走廊上说话不太方便。
“你吃饭了吗？跟我们一起吃点。”
万玉玉想拒绝，夏恬上前拉过她，半拉班拽把她拉进了自己公寓。
虽然是邻居，可实际两人的居住环境天差地别。
她那个房间也就十来平，除了床厕所，再放不下其它。
而夏恬的公寓宽敞的套一，还有通透的光，照明的灯无顾忌地开着，将房间里照得亮堂堂。
“我们都是华国人，在外本就该互相帮助，你别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出来。”
女孩子们的善意不加掩饰，几句话就让万玉玉卸下防线。
她其实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我没有抄袭。”
“作品是我的，但我的东西被偷了，她们还丢了我的U盘，我没有备份。”
“现在，她们成了创作人，我只有纸质的创作证据，教授不信。”
一个低级又恶趣味的局。
想自证应该不难。
但关键在于教授不愿意相信，以及抄袭事件对万玉玉的影响。
“我兼职的餐厅不要我去了，她们说我人品败坏。”
“我欠的钱还不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出公寓。”
“抄袭做实，我应该也会被学校开除。”
卢未央听得眉头紧皱，赶尽杀绝，对付一个穷学生。
“她们为什么要针对你？”
万玉玉耸肩，“可能因为好玩，又或者，我好欺负，或者我是华裔。”
万玉玉也想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求学没招谁惹谁，为什么逮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