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的同行认栽了，再怎么买黑贴去黑这部剧本身，都达不到预想中的效果。
还不如少花点钱，等这部戏播完。
影视同行坐以待毙，可视频平台却坐不住了呀。
观众的大盘全都被猕猴桃平台刮瓜分走了，猕猴桃的后台拉新率直线上升。
另外几个影视平台的会员转化率就越来越低。
要知道影视平台的收入来源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广告收益，另一个就是会员费收益。
开会员的人少了，钱就少了。
到月底统计KpI，那就不好看了。
没有办法从剧情本身去黑《灵魂摆渡》那还有别的角度嘛。
比如……主演这个时候爆出品性败坏，或者一些道德问题，就能从一定程度上，让观众对这部剧的好感直线下降。
有时候要毁掉一部剧，就是那么简单。
其他各大平台纷纷入手开始查几位主演的履历以及他们的黑料。
对此，江雪砚早有预料。
某消息贩卖群内。
鸭厂工作人员：【有没有人挖一下段丞、徐茂时、云雁的黑料？报酬丰厚。】
群内一时之间无人应声。
鸭厂工作人员：【一条消息5000买断。】
对于段丞，徐茂时，云雁这样在娱乐圈内查无此名的艺人来说，5000的报价已经是相当高额的了。
过了许久，群里面才有人回复。
【不是我不想赚这5000块钱。】
【而是这几个人的黑料，像是被谁提前买走了一样，特别干净，完全查不到任何内容。】
鹅厂的工作人员心想。
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在网上查到内容，他还需要花高价来这种群里面找嘛。
至于被提前买走，那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他们早有预料自己会火，并且提前花钱将负面消息给压下去。
先不说火不火这个没有办法预料。
就是说灵魂摆渡那样穷逼剧组，能舍得出来钱去买这些消息？
其他视频平台不约而同打消了这个想法，认定是那些卖消息的还不够专业。
这不，很快就有专业的人私聊来了。
披着狗仔皮的林向南：【听说你们花高价购买这几个人的八卦啊？】
鸭厂员工：【对，你有？】
对面很快就甩过来一张截图，是一个电脑文件夹的页面。
其中各种分类，看起来眼花缭乱。
很快，鸭厂的员工就从文件夹里面看到他想要看的内容。
他爽快地回复，【多少钱？】
文件夹里面少说有几十条信息，5000一条算的话，少说也能拿20来万。
林向南贴心地给他抹了一个零，【20万，钱货两讫】
鸭厂员工：【可以，不过我得先验验货】
林向南随手截图。
“段丞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他在大学的时候有两个义父。”
鸭厂员工眼睛一亮，大学生和义父……难道段丞还是个gay？
【还有吗？】
林向南又发了一张过来。
“云雁恋爱脑，离婚后还跟前夫有往来。”
好好好。
这瓜看起来挺劲爆的。
鸭厂员工请示完领导，干净利落地就把钱给转了过去。
入账20万。
林向南心满意足地切出小号，“公关部门注意啊，对方很快就会有动作。”
“云雁、段丞、徐茂时你们三准备准备，到时候黑料满天飞的时候，记得直播下。”
黑料大礼包被卖出去过后的第二天，网络上就开始流传了关于这几人的爆料信息。
“疑似段丞大学期间被包养，曾有两名义父。”
“恋爱脑这么爱男，分手了还离不开前男友的云燕真是太拎不清了。”
“徐茂时家暴前妻，还去了派出所，这种家暴男也能火？”
影视平台下了血本铺天盖地的宣传他们的黑料。
哪怕是没有看过灵魂摆渡的，都知道最近有几个人的瓜很精彩。
【啊？不是吧，我刚粉上就塌房了。】
【本来以为这部剧有多好看呢，结果全都烂得彻底】
【又是家暴男，又是gay，又是恋爱脑。你们这个剧怎么什么人都集齐了呀。弃了弃了。】
灵魂摆渡的剧粉觉得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网上的爆料到底是真的假的？有没有人能出来回应一下】
灵魂摆渡微博剧超话里面也全都是询问爆料真实性的留言。
而主演三人因为这则爆料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些微博掉粉的情况。
中午十二点，爆料爬上了热搜榜。
阅读量讨论度节节攀升。
就在这时，《灵魂摆渡》官方微博突然发出一条新的微博内容。
【是真是假？直播间见分晓@云雁@段丞@徐茂时】
这是要澄清？
吃瓜群众纷纷涌入直播间。
弹幕滚动，只能用手划拉屏幕才能看清楚刚才飘过去的留言是什么。
【今天我就在这里看看你们准备怎么编！】
【老天，你们终于舍得开直播了，都被骂成什么样了！】
【快澄清吧，我还想继续快乐追我的小破剧呢】
直播间里三个人都在镜头里面。
毕竟是第一次直播，他们都挺拘谨的。
江雪砚在房门处，无声给他们鼓励。
段丞咳了咳，“那个，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吧？”
“要是还没来的，我就先不等你们了啊，等会还有别的工作呢。”
镜头里面的段丞与电视里不太一样。
电视上为了贴近角色，他几乎是全素颜出镜，而且还刻意熬夜弄出黑眼圈，整个人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
而线下的段丞，好歹也是一个明星，休息好了之后精神满满，看起来就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
比剧里好看。
他不自然地理了理衣服，而后就在所有观众面前，水灵灵地掏出手机。
“关于网上说我有两个义父的言论，我只能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但又不全是真的。”
“我感觉我解释不清楚，你们听录音吧。”
段丞展示出来的手机是一个群聊页面，里面有四个人，其中还包含几段语音。
“小段，你最近在网上被黑得有点惨啊，怎么样？要不要再叫一声义父，义父上号帮你澄清澄清啊？”
对象的声音贱兮兮的，一听就知道是个男大学生。
“段，我不用你叫义父，你转我100块钱，我就上线澄清，我上去说，你才是咱寝室所有人的义父。”
段丞关了手机，“那个，要不我也学营销号爆料吧。”
“我段丞还有三个19岁的儿子，都叫我义父。”
【原来是这样，大学寝室里大家都是轮流做义父的】
【营销号是没读过大学吗？这玩意也算黑料？】
【咋，我读大学我也叫过义父，是不是我也成gay了？】
【他一本正经解释自己跟义父关系的时候搞笑程度100％，营销号以为义父关系是那种不正当关系搞笑程度％】
【哈哈哈哈哈，太抓马了】
段丞的室友也给力地在微博晒出了证据，所谓的黑料就是一个笑话。
鸭厂员工看到这皱起了眉，挖槽？
此义父非彼义父？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对啊，段丞这个可以解释，那云雁呢？有聊天记录做证据，恋爱脑分手了还死缠烂打男方】
【是啊，有图有真相，这个总不能洗了吧？】
【当初云雁还是有过热度的，就是因为恋爱脑，现在事业一塌糊涂，跟素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恋爱脑无论是在娱乐圈还是在生活中，几乎都是不受人欢迎的存在。
尤其当你一切正常的朋友谈了一个恋爱之后，突然变成了恋爱脑。
你就会饱受其中的苦楚。
她时不时会跟你炫耀男朋友买的宝宝碗。
又会在和男朋友吵架时找你疯狂吐槽，觉得男朋友不爱她。
而你作为她的好朋友，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垃圾远一点的时候。
她表面不说什么，第二天就和男朋友和好啦。
还跟男朋友吐槽你说你话多，嫉妒她。
这场她们俩人的争吵，你是唯一的受害者。
网友们苦恋爱脑久矣。
所以几乎是谈恋爱脑色变。
云雁也不扭扭捏捏，她就实话实说。
“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是有些恋爱，但我后面没有了，分手之后我就清醒了。”
【不信！】
恋爱脑之所以叫恋爱脑就在于她很难清醒过来。
无论身边人多少人劝她，她也爱得死去活来。
尤其云雁的恋爱脑行为还有证据。
分手之后聊天记录里面，云雁多次死缠烂打，被拉黑之后，各个渠道去私信前男友而前男友完全没有回复。
如果这都不算恋爱脑，请问什么样才算。
观看直播的还有很多水军，都在弹幕里面带节奏。
【不信，你就是为了立人设就是为了赚钱】
【女性生活已经够艰难了，为什么还有这种恋爱脑让我们的乳腺不通畅。】
【别劝了，她真的超爱】
“我爱个麻花呀我爱。”
看到弹幕，云雁都快要气笑了。
“截图是真的，我确实各个平台去找我的前男友。”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叙旧，为了复合，是因为他还欠我几万块钱没给我！”
“那可是几万块！我不得追着他问他要啊！”
说着，云雁找出借条佐证自己的发言。
白纸黑字借款人借款时间还款期限写的清清楚楚。
对方不仅不还，还把云雁拉黑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直私聊他，果然欠钱的才是大爷。】
【心安理得把人家拉黑之后，说不定还会截图到自己的兄弟群里面，造谣说前女友对自己念念不忘】
【恶心死了，还好我刚才没有骂你】
【真相大白了哎，果然都是那些黑子眼红灵魂摆渡播的好，搞出来这些乱七八糟小动作】
【徐茂时都不用解释了，我信你】
【哈哈哈哈爆料的人怎么感觉爆了又没完全爆啊，好抓马】
黑子眼看着云雁也没办法黑了，那就卯足了劲黑徐茂时。
弹幕狂刷家暴男。
键盘都打出了残影。
而徐茂时站到中间，摸摸鼻子，“我还要解释吗？”
在灵魂摆渡里，徐茂时似黑非白，聪明睿智又带着些痞气。
可直播里的徐茂时却尴尬、不知所措，有点像憨厚的老实人。
表情动作都带着局促，说话的时候都在结巴。
段丞笑着回，“哥，你还是说吧，她们都说你是家暴男了。”
“你要说不出口，我帮你说。”
云雁在旁边搭话。
也不怪徐茂时开不了口。
毕竟……徐茂时的经历才是最炸裂的。
徐茂时一言难尽的表情，弹幕都在扣问号。
【快说，我真的很好奇】
徐茂时想讲，但是他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不太能讲出来。
“江导，能不能别说啊，太丢人了。”
【江导？】
【就是那个身兼数职的导演吗？】
【导演能不能露脸来啊】
江雪砚笑了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你被家暴了么。”
镜头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弹幕一顿，而后飞快滚动。
【小江导演竟然是女的？！】
【而且声音好好听，越听越觉得耳熟呢】
【你们别沉迷在别人的音色里面呀，你们没注意话里的含金量吗？】
【徐茂时！大壮汉！被家暴！】
【刚才刷屏家暴男的出来啊，是徐茂时一直被家暴，搞搞清楚，出来道歉！】
【不对，她说你们就信？没点自己主观判断吗？总不能因为徐茂时前妻不在就这样抹黑别人吧？】
或许是看到了弹幕，直播镜头背后的女人走近了几步。
拿出一个东西，从镜头下方伸到镜头前面。
“报警回执单能看明白不，上面写的很清楚啊，徐茂时被家暴。”
【我靠，还真是报警回执，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茂时怎么混这么惨啊】
【以为是家暴男，结果是受害者，谁懂我狗屎一样的笑点】
【你们灵魂摆渡剧组真是遭了难了，每个人都要被断章取义的黑料泼脏水】
【我现在合理怀疑，爆黑料的人根本就没仔细审核，怎么能爆出这么离谱的传言来】
离得近了，江雪砚的手被迫出镜。
而她的声音也被话筒捕捉，更清晰了。
【你们都在吃瓜，只有我觉得导演的声音很像一个人，而且两个人都姓江】
【越听越像】
【还有这个手，又白又嫩，还很细，啧，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