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冷漠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阻止你的手下议论关于楚歌的事情，一旦发现，几经苛责。
甚至于惩罚，而大打出手！”
李成人也是握紧的拳头。
血红的双眼，再一次凝视住了方大蛇。
方大蛇叹息一声，道出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我在保护他们。”
“保护？”
“大人您也是门清，您在诡异公会中驳了一些大人物的面子，他们巴不得和您分割。
这些针对您的高层，无法对您造成什么实际的迫害，但是转而迫害亲近您的人。”
楚歌一听方大蛇的解释话语，便是信了大半。
他当然是驳了诡异公会的面子，几乎是粉碎了诡异公会铸造的威严。
而二长老叶如烟，和大长老夜无忧，岂能善罢甘休？
与他亲近之人，将承担本属于楚歌的怒火。
古代，一人犯事，便可以诛灭九族。
而在这个大夏庇护所中，仍然是如此。
楚歌亲人不在大夏，这群人只能将目标转而针对楚歌曾经的同事。
这一群，就职在诡异事务所杂物部的平凡员工的身上。
方大蛇见楚歌面色稍有缓和，接着道:
“所以现在这一种情况，说句难听的，和您摘的越干净越好！
而这些人，还在议论您！
这不是找死吗？
就算是歌颂您的功绩，痛斥诡异公会的恶行，以为自己做了正义事情。”
“却殊不知，已经将自己推到了火坑中，这些话语一旦流传到了敌对大人您的那些高层中。”
“你越是夸楚歌的好，就是打这些高层的脸，啪啪响彻云霄。”
“他们能有好下场吗？能保住性命已然是万幸了——”
“现在，他们能还行杂物部工作，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留下来的。”
李成人瞳孔收缩，身躯颤抖。
他也是明白了方大蛇的良苦用心。
也是意识到他口中那一句:“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优化’了其中的分量，多么的沉重。”
楚歌沉默片刻，喃喃:
“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好人了？”
方大蛇慌忙道:
“我真的从良了，我真的想当一个好人！
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不说难听的，在龙王小说中，坏人不一定有坏下场，但是敌对龙王的人。
都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我保护这些杂物部的员工，我也是保护我自己，我只为了求得您一丝怜悯。”
望着方大蛇如此诚挚的语气 伴上面孔上谄媚而哭悲的表情。
就差放上一曲悲情的bgm——
楚歌语气也是柔和几分。
再度问道:
“这件事情算是你做了一件好事，但是这也不是你将魔爪伸向人家妹妹的理由，色字头上一把刀！”
李成人听到这一句话，立刻再一次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而方大蛇目瞪口呆，惊愕道：
“冤枉啊！我啥时候伸出魔爪到人家妹妹的手心，我就算是有这一个贼心，但是也没有这一个贼胆啊。”
他苦悲的说道。
而李成人咬牙切齿，怒道：
“王八蛋，你还在狡辩，你分明是惦记着我的妹妹，说我家里不是一个人，不能一个人扛着，让我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这不就是暗示我，把我家的妹妹卖给你吗！”
楚歌也是投以疑惑地表情。
而方大蛇愣在了原地。
自己表达的是这一个意思吗？
他沉默片刻，有些呆滞道：
“我有这么坏吗？”
李成人和楚歌都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方大蛇悲悯的望着天花板：
“我不就做点小投资，资金周转不过来，工资压了几天吗？到最后不都是发了吗...！”
他叹息一声，慌忙的解释道：
“我是惦记你家的妹妹李婉儿，是在意她，但这不行吗？”
李成人更加愤怒，而楚歌的心底也是升起一抹的杀意。
而方大蛇继续憋屈的说道：
“但是这一个惦记完全是作为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我说的感兴趣，完全是因为我知道李婉儿的情况...”
“那你为何说我不是一个人...你这！”
“因为你不仅仅有自己，你还有我这一个上司，你家妹妹上不起学，我想要拉一把不正常吗？”
方大蛇反问。
李成人话语卡在了嗓子眼里，身子呆愣在了原地。
而方大蛇咬牙道：
“我让你不要硬撑了，是为了让你接受我的帮助，三分钱难死一个穷汉子。”
楚歌一愣，思索片刻。
问道：“那刚刚你让李哥上前，不是要趁机的羞辱他，是为了？”
方大蛇面色痛苦，满腹的冤屈。
他忍着剧痛，强行把折断的右手给掰了回来，而终于在西服中撤出了那他要给予李成人之物。
而楚歌和李成人的目光都是注视到了他弯折的手中。
在昏黄的灯光下，仍旧是可以清晰可见这是一叠厚厚的钞票，价值不菲，在这个货币紧缩的庇护所经济下，极为难得。
恐怕这一叠钞票，就是李成人三四年的工资。
“这是？”
楚歌盯着那些钞票问道。
方大蛇愤恨道：“这是咱家妹妹的学费啊，我作为他哥哥的长辈，也算是他一个远方叔叔了，资助咱家妹妹上学怎么了？
你们说，我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
楚歌面色古怪，而李成人则是陷入到了沉默中。
沉默是此刻唯一的颜色。
李成人还是难以置信，而方大蛇也是终于上了气头。
把钞票扔到了李成人的怀里，怒道：
“你不信？你自己数一数多少钱！”
李成人机械的一轻点，呆呆的爆出一个数字：
“三万一千零二大夏币，这个数额...”
方大蛇冷哼一声，挺直了自己的胸膛：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是一个坏蛋，但是我现在是一个最起码明面上是一个好人了。
这个钱数，不多不少，就是咱家妹妹的胸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对咱家妹妹是感兴趣，这都是我特意调查的。”
“你以为我今天喊你了真的为了骂你，我不过是故意敲打一下你，而真正的目的就是给你送学费啊！”
方大蛇声音嘶哑，而几乎发自于丹田的怒吼质问着楚歌以及李成人：
“做好事有错吗？给人钱上学有错吗！”
\"我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冤啊！”
许久，楚歌叹息一声，也是避开了方大蛇的视线。
淡淡道得：“确实是没有错误，大蛇，至少你现在算半个好人了。”
听得“龙王”的肯定，两行清泪在方大蛇肥胖的面孔下滑下，而他颤抖嘴唇，痛苦道：
“我没错，你们他妈的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