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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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结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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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王芳媛被黄氏抓着去绣嫁衣。

王芳媛呜呼哀哉:“娘啊,还有三年啊,三年啊!你急什么啊。”

黄氏:“说是三年,三年就跟一眨眼似的,很快就过去了,拖拖拖,能拖几天?说不定过几日就成亲了。”

“怎么可能。”王芳媛笑:“谢贺都不知道在哪里云游呢。他都不急,我急什么?说出去好像我有多急迫嫁给他似的。”

一直不说话的王兴民点头:“我觉得姑娘说得有道理,不能让人看轻了去,再说了,三年,咱姑娘如今正是长个头的时候,三年一过,咱姑娘多高多重都不知道,若是做大了,还能改小,若是做小了,可就改不了大哦。况且,新娘子的衣裳改来改去的,总不是个事儿。”

王兴民内心喟叹。

好不容易养大的娇娇就这么要嫁给别的男人,想想都觉得有一种自己精心呵护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感觉。

这时,有下人通传,“大人,江南王来了。”

“你说谁来了?”三人集体发问。

下人没想到被三位主子集体发问,吓得战战兢兢:“江,江南王,来,来了。”

“谢贺?”王芳媛一怔:“他怎么回来了?”

王兴民老神在在。

猪来了猪来了,他拱白菜来了。

王芳媛被黄氏拉着躲到屏风后头。

谢贺一进来,见到王兴民就先撩了衣袍跪下,“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王兴民哪里敢让他给自己磕头,想把人给拉起来,可谢贺就跪着,动都不动。

“王爷言重了,快快请起。您这是要折煞下官啊!”

“这里没有上下级,只有长辈和晚辈。”谢贺跪着说:“岳父大人,是小婿唐突,小婿此次过来,是为了将三年婚期提前,不日就完婚。”

屏风后头。

王芳媛:“……”完蛋,嫁衣还没开始呢。

黄氏:“……”完蛋,陪嫁还没准备好呢。

“要,要这么急嘛?”王兴民偷偷地瞄了一眼屏风后头。

“家中出了大事,确实仓促了些。但是岳父大人放心,该有的礼节排面,一样不会少,绝不会委屈了芳媛小姐。”谢贺正色道,他竖起三根手指头,“小婿也在此发誓,小婿这一生,与芳媛小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王兴民:“……”

黄氏:“……”

王芳媛:“……”

王兴民还没有开始说话,黄氏蹦了出去:“好,有你这句话,你说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

“岳母大人,母后已经在准备成亲事宜了,马上聘礼就会抬过来,三日之后,我来迎娶芳媛小姐。”谢贺看向屏风后那道纤细的身影:“我有话想跟芳媛小姐说,岳父岳母,能否让我见芳媛一面?”

婚前男女是不能见面的,但是谢贺专程来,王兴民和黄氏也不好拒绝,只得让他们二人隔着屏风见了一面。

“芳媛小姐。”谢贺作揖,行了个大礼:“阿贺唐突,没有征得小姐的同意就私自将亲事提前,是阿贺的错,但是芳媛小姐放心,该有的排面一样不少,一定会让芳媛小姐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嗯。”王芳媛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谢贺接着又道:“刚才跟岳父岳母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也是真的,不是戏言。”

屏风后头的王芳媛,瞬间红了脸,娇羞地应了句,“好。”

“我还有一句话,若是芳媛小姐不喜,这个婚,可以随时退掉。”谢贺终究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你我二人成亲,是因为大越江山社稷兴旺和国运都在你我身上。”

王芳媛眨巴着眼睛:“什,什么?”

他们小夫妻两个的亲事,怎么就跟江山社稷跟国运扯到一块去了。

“外头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你说的是那八个字?”王芳媛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谢贺苦笑:“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我连个孩子都不能给你,连让你连做母亲的权利都没有。”

王芳媛怔愣住了,许久没有声音。

谢贺苦笑:“芳媛,你慢慢想,明日,我要你的答案,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赞同,这一生,我都会保你幸福无忧。”

谢贺就要离去。

“你等会。”屏风后的王芳媛出来了,一步步走向谢贺。

“没有孩子,有多少把握?”

“五成,一半一半,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也不知道。”虽然扁非给谢贺把过脉,可生孩子这种事情,只有生了,才知道会不会生,能不能生。

王芳媛抿唇,“那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能生皆大欢喜,不能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芳媛小姐?”

“孩子终将长大,终会离父母远去,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你,只要你爱我,眼里只有我,有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呢?”

她对自己的未来设想得很清楚:“我想清楚了,你我都能做很多事情,我想开女私塾,不只是教女子读书认字,我还要教她们一门养活自己的本事。你呢,你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回到家,你说说你做的事,我说说我做的事,我还可以跟着你一块去云游四海,看大越美景,领略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瞧,多有乐趣。孩子不孩子的,有孩子也好,没孩子咱以后过得也不会差。你说是不是?”

谢贺直勾勾地盯着王芳媛,眼睛里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个女子……

是他捡到宝了。

“阿媛……”谢贺膝行一步,跪在王芳媛的面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眼里都是爱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谢贺一辈子,有你足矣。”

谢贺是欢天喜地的离开的,他们的谈论内容,王兴民不知道。

黄氏掰着指头算过来算过去,哭笑不得:“这可如何是好?三天,就是三个月,嫁衣也绣不出来啊!”

王兴民笑她:“刚才是谁说的,你说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人家还给了你三天,要是现在就让女儿嫁,你答应不?”

黄氏:“那也得答应啊。他说这辈子不纳妾,就只要芳媛一个妻子,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王兴民喟叹,觉得有事还是要跟黄氏说清楚。

“芳媛,去绣嫁衣吧。”

“爹。三天时间,女儿连袖子都做不出来啊!”王芳媛急得都要哭了。

黄氏同往常一样,用手指头戳王芳媛的眉心:“那你好歹也做个袖子。其他的你不要急了,我去请裁缝赶工,三天紧赶慢赶,应该赶得赢。”

王芳媛被黄氏骂走了,王兴民笑她:“女儿大了,要嫁人了,以后可不要动不动就用手指头戳她眉心了。”

“干嘛不能戳。”黄氏白了一眼,“别说是嫁人了,就是她以后当娘了,当祖母了,那也是我闺女,我不还是想戳就戳。”

王兴民摇头苦笑,把这事儿揭了过去,“芳媛是嫁入皇家,这聘礼,咱们举全家之力,能拿多少拿多少,千万不能失了芳媛的面子。儿子娶妻的彩礼,咱们再慢慢地攒。”

“这个你放心,家里的东西我全部都清点好了,全部给芳媛,聘礼来了,咱们一样不留,也全部都给芳媛。咱们苦点不要紧,千万不能让芳媛苦。”黄氏心疼女儿,“儿子还小,多等几年也是一样的。”

“嗯。”王兴民知道黄氏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你可知道,为什么谢贺这么仓促地要娶咱们芳媛吗?”

黄氏不解:“他不是说家中出现变故了吗?”

“是啊,家中出现变故。”王兴民叹了口气:“宫里出大事了。”

黄氏一惊:“不会牵连到咱们芳媛吧?咱芳媛能不能不嫁?”

王兴民笑她:“之前谁说,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一码归一码,我就只希望女儿好。”黄氏说:“兴民,咱不能害女儿啊!”

“放心。芳媛嫁过去,第一件事情,是要生孩子。”王兴民说:“昨夜在观音庙,挖出了一块石头……”

他简单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和外头的流言蜚语说了下,黄氏听得眼睛都直了:“那谢贺他……他能不能生?”

王兴民点头:“大夫说他的身体没事,可是,总要芳媛有了身子,皇家才敢对外说,皇家子嗣不会断,这样,百姓信服拥戴,列国退避三舍,方能护佑我大越安宁。”

黄氏抿唇,思忖良久,泪水夺眶而出:“咱们芳媛,才十五岁。原本我还想着,既然等不到十八岁,那就等十六岁也成,晚两年生育也是好的。”

她生过孩子,自然知道,有了孩子之后,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无论走到哪里,心里牵挂的,必定是孩子。

“若是谢贺身子受损,芳媛从今往后,不能有自己的子嗣,你要把这话,说给她听,让她提早有个心理准备。”

“咱们女儿才刚刚长大,就要经受这么多,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啊。”

“我也心疼,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王兴民抱着黄氏:“女儿大了,终将离我们远去,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咱们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多的爱,永远敞开家里的大门,随时欢迎她回家,做她永远的后盾。”

“好。”

黄氏应下,擦干眼泪,这时,聘礼又送来了,黄氏只得前去招呼,这一招呼,就招呼到了晚上。

点着灯,王芳媛还在跟袖子斗智斗勇。

她绣工一般,做做几件小衣是可以的,但是做嫁衣,根本提都别提。

黄氏将她手里的东西取下,“不要绣了,嫁衣送过来了。”

第一个箱子装着的就是大红的喜服,那是宫里头的绣娘绣的,听说婚礼赐下之后,谢贺就央求太后,让宫中的绣娘做嫁衣。

华贵精美,是黄氏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奢华。

“那可太好了。”王芳媛将东西一推,“娘啊,女工太难了,女儿以后再慢慢学。”

“你嫁人了,想要做什么,要跟你相公说了。”黄氏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芳媛啊,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宫中送来的聘礼俱全,一共一百六十八抬,光是白银就有两万两,还有黄金一千两。芳媛,你不委屈。”

“娘啊,我不委屈。”王芳媛很豁达:“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那若是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黄氏紧张地看着王芳媛,以为她会怔愣,谁曾想,她竟然半点情绪都没有,“不怕,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我们也能够白头到老。”

黄氏看到她的表情,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谢贺跟你说了?”

“说了。他说,若是我不答应的话,我可以随时退亲,我做什么决定他都赞同,还会保我一辈子幸福阿宁。”

黄氏怔愣良久,接着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芳媛,你会有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夫婿的。”

三天时间太短了,黄氏在京都没什么信的过的人,只得求陆氏到附上来帮忙。

陆氏瞧着皇宫里送来的聘礼,连说这江南王靠谱。

“这孩子眼里有人,以后芳媛嫁过去啊,只会是享福的命哦。”陆氏拍着黄氏的手,眼中不乏羡慕。

她女儿也那么好,怎么就没人要呢?

若不是大喜的日子,陆氏怕是艳羡得要哭出来。

王芳媛跟许婉宁也在说着悄悄话。

“他跟我爹发誓,说这辈子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宁姐姐,你说,这人的话能信吗?”王芳媛撑着下巴问许婉宁。

湛蓝的天,碧空如洗。

许婉宁望着这娇俏的女子,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芳媛……”许婉宁握紧王芳媛的手,“可以相信男人说的话,但是一定要睁大眼睛去看去感受他为你做了什么。嘴上的情谊易出口,爱人的事情难做。也不要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你虽然嫁人了,可你还是你。你想要做的,嫁人了依然可以去做,甚至,可以做得更多。”

王芳媛一听就乐了,“那以后等我去了江南,我就去开设女私塾,专门让女子读书,教她们认字算账女工,教她们做人的道理,省得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蒙骗,让她们离开了男人也一样有一技之长,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许婉宁笑:“会的,一定能实现的。不只是江南,这大越上百万的百姓,数千里的疆土,你都可以做到。”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说一声十里红妆也不为过,这大喜的日子,老百姓的嘴有点多事。

“你说这个能生吗?”

“不知道啊。刚成亲,谁知道能不能生。”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谢贺,一身红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哪怕有那嚼舌根的话,都无法摧毁他的喜色。

这一场婚姻,是权宜之计,他自会跟她解释清楚,从今往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说到做到!

宫中,璋和帝还在沉睡,没办法出席,皇后娘娘小产,如今正在坐小月子,也不能出席,太后她要盯着前朝和后宫,也根本没办法出宫去参加婚礼。

但是宫中的赏赐贺礼是一箱子一箱子地往新房里送。

新房里。

谢贺揭开了红盖头,看着大红喜服的王芳媛,脸被趁得跟娇花一样,谢贺的心都快要化掉了,二人喝了合衾酒,喜娘端来一盆饺子。

王芳媛咬了一口,喜娘就问:“生不生?”

“生的。”饺子是生的。

但是婚房里头的人都乐了,不停地说着吉祥如意的话。

“这王爷王妃早生贵子,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谢贺身边人一袋子一袋子地发着喜钱,“都出来领喜钱了。”

屋内,瞬间就变成了两个人。

外头的宾客正在前堂喝喜酒,王芳媛推了推已经与她坐在一块的谢贺,面颊绯红:“王爷不要去敬酒吗?”

“不敬。我不能喝酒。”

“为何?”王芳媛不解地问,她想问问清楚,以后好多关心谢贺。

谢贺揽住王芳媛的肩膀:“阿媛,咱们试试吧。”

“试什么?”她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王芳媛都想用针线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孩子,看看我们,能不能有孩子。”

“王爷……”

“叫我阿贺,现在,未来,阿媛,无论将来如何,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阿,贺。”

“嗯。”

小儿手臂粗的红烛正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红色的帷幔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此刻的太后,正在佛堂里,对着送子娘娘拜了又拜。

“求送子娘娘保佑,保佑我的阿贺,保佑我的小儿媳,能得偿所愿,大越的江山社稷国运,可都在他们二人身上了啊。”

“母后。”皇后也来了,一身的红,越发衬得她面色惨白。

“你不是在坐小月子嘛,怎么出来了,快点回去歇着。”

祁后苦笑:“臣妾刚去看过了皇上,皇上还是没醒。就想着到这儿来,陪母后说说话,不然臣妾这心里……”她揪着胸前的衣裳,悲痛得潸然泪下。

“母后懂。”太后也跟着落泪:“这事儿对皇上的打击太大了,他先天不足,怪不得所有的嫔妃都没办法诞下皇儿,就连你……娇儿受苦了啊!”

“母后。”祁后哭道:“慧远禅师说,娇儿已经投胎转世成人了,还说,她一定会投胎到一个父母恩爱的人家中,有爹疼有娘爱,身体康健,衣食无忧,是那家人的掌上明珠。”

太后不住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慧远禅师是得道高僧,他说过的话,一定是对的,皇后就放宽了心。”

“母后也是一样。如今大越的希望都在阿贺身上,他关乎着大越的国运,若是他们有喜,咱们大越就有救了。”

“是啊,那就有救了。”太后叹息,眼里满含希冀:“把乾儿弄成那样,都是哀家的错啊。若不是有阿贺,哀家死了,如何面对的先皇,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璋和帝的不孕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太后得知后,这段日子极其的愧疚和自责,若不是为了准备谢贺的亲事,她早就倒下了。

“母后,咱们还有希望,这前堂和后宫,都需要您啊,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祁后也自责:“都怪臣妾这身子不中用。”

“不怪你,不怪你。”太后慈爱地拍拍祁后的手背:“你贤良淑德,吃了太多的苦,你没有错,错的,是乾儿,若是他能正视自己的身体,早早地告诉哀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说来说去,都是那个位置,太诱人了。”

“母后……”

“回去吧,哀家知道该怎么做,静待时间流淌,等花开吧。”

静待花开,谁都急不来。

外头的流言蜚语,被太后的铁腕手段给镇压住了,只是老百姓的嘴巴还禁,大越周边的邻国,却根本禁不住。

这几个小国,这么多年依附大越,休养生息,早就将养得差不多了,若是大越无子无嗣的消息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还会继续依附吗?

就好比一个家庭,若是没有子嗣继承,他们的房产财产,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亲戚朋友左邻右舍搜刮得干干净净。

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王朝,被其他国家瓜分蚕食吃干抹净也是早晚的事。

权衡利弊后,太后亲自见了裴珩,将镇国公府还给了裴珩,并且让他当了镇国大将军。

“你爹一辈子为大越呕心沥血,励精图治,是皇家对不起他,对不起你。如今大越危在旦夕,哀家实在是找不出得力的人了,只能找你。阿珩啊,你与乾儿自小的交情,他也是心疼你的身体,又因你父亲下落不明,这才将你留在身边。但是如今,哀家纵观全局,如今能胜任这大将军之位的,也就只有你了。有你镇守边关,哀家放心,乾儿他也放心。”

裴珩起身,低头,拱手:“臣领命,定不负太后娘娘嘱托。”

在太后看不到的地方,裴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裴珩当日就要动身,动身之前,他去见了许婉宁,事出紧急,根本等不到晚上。

红梅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连连叹气。

青杏凑了头过来:“怎么了?”

“小姐两个多月没来葵水了,都快三个月了。”红梅说。

“急甚么。”青杏说:“小姐葵水历来不准,四个月都有,大夫说了,只要能吃能喝能睡,身体倍棒,不用担心。”

红梅:“……”

小姐的身子,确实是倍棒了,原先的瓜子脸,现在已经变成了鹅蛋脸了。

红梅青杏一左一右跟着许婉宁在梨园里消食。

假山走了一遍又一遍,梨花看了一茬又一茬,实在是走不动了。

“咚……”

假山上的石子落入池塘里,发出咚的响声。

许婉宁:“……”这块石头可真够大的,“我有些渴了,红梅啊,你去弄点水来喝吧。”

水是可以喝的。

红梅扶扶身子:“小姐歇一会儿,奴婢这就去取水来,还有两圈呢。”

许婉宁扶额:“……”

红梅一走,她就抓着青杏的衣袖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青杏,我饿啊。”

青杏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水煮蛋,“小姐快吃。”

许婉宁看到鸡蛋,眼睛都亮了:“哪里来的?”

自从上次剥了一半的鸡蛋藏在怀里被压扁了,弄一身的蛋黄之后,红梅就学精明了,每次早膳只有一颗水煮蛋,许婉宁根本没办法藏私,吃了就没了。

“奴婢在厨房里偷偷地拿的,一直藏着,就是冷了。”

“不冷不冷,我这就吃。”许婉宁兴奋地接过,“青杏啊,你就在这儿守着,我躲里头去吃,红梅来了你提醒我。”

“奴婢知道,小姐快去吧。”青杏眨眨眼睛,当起了门神。

许婉宁蹿进了假山里,一进去,就被人拥入怀中,“阿宁……”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许婉宁不解地问。

假山上头的石头都沾的牢牢的,除非小石子滚落,否则不可能那么大的石头滚到水里,一定是有人故意丢的,只为了引起许婉宁的注意。

而这个地方,除了裴珩,没人躲这里。

“阿宁,我要去边关镇守了。”裴珩抱着许婉宁,不肯放手。

“边关?要打仗了吗?”许婉宁神情紧张,充满了担忧。

裴珩笑着说:“裴文定不是死了吗,如今边关无主帅,太后让我过去顶一段时间,鼓舞士气,不会打仗的!”

许婉宁这才放心:“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要走。”裴珩用力地深呼吸,吸吮着她脖颈里的香味,唇舌在她脖颈里游离,激起一阵阵战栗。

“阿珩。”许婉宁声音都在颤抖。

“最快一个月,我就回来了。阿宁,等我。”他放开许婉宁,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了许婉宁的红唇。

用力的厮磨、啃咬、缱绻,许婉宁情动,站都站不住,也不知道是何时,许婉宁坐下,那个刚才还在说等他的男子,已然不见。

怀里,心里,身体里,脑子里,全部都空落落的,就连外头的声音都没听见。

“小姐呢?”红梅端着水来了,见青杏一个人,连忙问道。

青杏已经喊了三声了,见里头没动静,又慌又怕,“小姐说内,内急,到假山里去方便了。”

红梅皱眉:“你又骗我。”

小姐有洁癖的,况且这儿离屋子没多少距离,小姐不可能跑到假山里去方便。

青杏都要哭了,“真,真的。”

红梅将茶碗塞到青杏手里,走进了假山。

一进去,就看到许婉宁呆呆地坐在石头上,手还虚虚地抱着,像是刚才抱着什么人,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那里。

“小姐,您怎么了?”红梅见状,担心得不行,扑了过去,抬头就见许婉宁目光迷离,眼窝带泪,脸颊绯红,原本薄薄的唇,又红又肿。

饶是未经人事的红梅和青杏,也知道自家小姐刚刚经历了什么。

青杏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姐,是,是哪个登徒子,奴婢这就去跟他拼了。”

红梅也是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小姐,那人是谁?”

许婉宁回过神来,惊愕地望着满脸泪水的红梅青杏,半晌无言,手里的鸡蛋早就已经在刚才的亲吻中被许婉宁捏成了渣,蛋白蛋黄糊了一手。

她伸手想去擦泪,手掌心的蛋黄腥味直冲天灵盖,下一秒,许婉宁“哇”的一声,在假山里吐得昏天黑地,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红梅青杏二人对视一眼,顿觉天要塌了。

许迦如今不在府中,只得让宋夜生找了个信得过的大夫进府,来人正是杨帆,已经在宁生医馆落脚,是宋夜生认识的人,也同样是许迦的好友,信得过的。

信得过归信得过,陆氏还是多了个心眼。

隔着帷幔,杨帆不猜不问,半盏茶后,宋夜生朝着帷幔后头的人拱手,“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有喜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恭喜?

贺喜?

这哪里是喜,这分明是吓!

外头站着的两个丫鬟已经吓白了脸,好在陆氏镇定,戏谑道:“眼瞅着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蚌怀珠,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让杨帆误以为是陆氏有了身子,杨帆笑道:“夫人说笑了,老来得子乃是人生一大喜事,老爷夫人夫妻恩爱,怕是要羡煞不知道多少人啊。”

“借杨大夫吉言,来人啊,送杨大夫出府。”

“是。”

红梅将人送出了府,回去一看,许婉宁和青杏已经跪在了陆氏的跟前,红梅没迟疑,也跟着跪下了。

“阿宁,你一直是娘最信任的孩子,娘一直知道你洁身自好,是个品行高洁的好孩子。自你与裴珩和离之后,你一直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娘很欣慰,可娘万万想不到,你竟然,竟然……”

陆氏说不下去,“阿宁啊,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爹娘的声誉无所谓,你怎么办啊?你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啊!”

七年前,爬床的丑闻仿佛还历历在目,陆氏抱着许婉宁:“阿宁啊,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干的,你告诉娘,娘去宰了他。”

许婉宁心虚:“……娘。”

“红梅青杏,你们说,到底是谁?”

红梅青杏跪在地上,深深地恐惧。

一个不说,两个不知道,陆氏觉得天都要塌掉了。

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陆氏心里难过,但是女儿却舍不得打骂。

“阿宁啊,你打算怎么办?去把孩子打了吧。”陆氏将许婉宁拉起来:“打掉孩子,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许婉宁:“……”裴珩回来要是知道他又有孩子了却被打掉了,怕是能把京都给掀过来。

她只得实话实说:“娘,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裴珩的。”

陆氏差点晕过去:“阿宁,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学会说谎了!”天底下谁人不知,裴珩伤了子孙根,再无法有子嗣了。

况且……

“你们俩个已经和离了,四个多月前和离,你哪来两个多月的身子!”陆氏不信。

“娘,我没说谎,是真的。”许婉宁说:“他被大哥治好了,不信你问大哥。”

许迦不在府里,跟着裴珩去边关了,没人问。

裴珩又离开了京都,也没办法问。

许婉宁的辩解,在陆氏听来,就是为了袒护那个摆不到台面上来的野男人的借口。

“你不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也不要紧,但是你也不好留在京都了,娘就说身子不适,要去庄子上静养,你陪娘一块去,咱们把孩子生完了再回来。”

“娘啊,阿宁真的没骗您,这孩子真的是裴珩的。”许婉宁再次说道:“我们是假和离,三日见一次面,红梅青杏,是不是每三日我就会支开你们,对了,安哥儿也能作证,他爹三日就来的。”

安哥儿?

陆氏去找了许骞,将事情一说,夫妻两个就问许长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许骞陆氏长舒了一口气。

确定女儿没有说谎,但是这肚子里的孩子……

“娘姑且相信裴珩已经好了,但是他不在京都,归期还未定,你挺着个大肚子,如何解释?若是你未婚有孕的事情传扬出去,你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哪怕孩子的父亲是裴珩,也是一样。”

许婉宁知道陆氏是为自己着想,“娘,是女儿大意了。”

“现在你安心跟着我去养胎,一切等裴珩回来再做打算。此事要瞒着所有人,红梅青杏,你们没有看管好小姐,是你们失职,现在跟我一快去庄子上将功补过,你们去是不去?”

“奴婢去!”红梅青杏连忙应道:“奴婢此生只有小姐一个主子,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我会与你爹说好,今夜就动身。”

许骞听完后,倒是沉默了,“阿宁不会说谎的,兴许真是阿珩的?”

陆氏淬了一口:“他不能生育,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阿迦许是真的治好了他,可是外头的人不知道啊,裴珩又不在,咱女儿大了肚子的事情传出去,多少人会乱说话,到时候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把咱家阿宁给淹死。”

“对对对,一切等裴珩回来。你去吧,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心,有我在,我会把庭哥儿安哥儿带好的。”许骞劝了下陆氏:“阿宁做错了事,诓骗她的那个人,定然说了不少的花言巧语,让阿宁迷失了心智,你切莫怪她,阿宁是咱们的女儿,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我们能帮她了。”

“这还要你说。阿宁是咱们的女儿,若是裴珩早些回来,给阿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就好,若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看,阿宁肚子里的孩子,就当是咱们两个生的,你觉得如何?”

许骞连连点头:“这是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又不让阿宁为难,就按照你说的办。”

是夜,陆氏带着许婉宁去了庄子上,临行前,许婉宁交代了许长安好好照顾自己。

“娘,外祖母得了什么病?你要多久回来啊?”许长安难受道,拉着许婉宁不想跟她分开。

许婉宁也不想跟儿子分开啊,只是现在……

裴珩归期未定,他说最短一个月,最长未知。

这个最长,谁知道要多久啊,不会等她卸货了那厮还没回来吧。

“娘会给你写信的,你好好读书。过段时间要放榜了,写信告诉娘,你考的如何。”

“娘,你放心吧,儿子会用功读书的,儿子等娘和外祖母平安归来。”许长安像是个大人一样。

许婉宁鼻子有些酸,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要多久,自己又要多久才能见着儿子:“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小舅舅和外祖父,知道吗?”

“嗯,儿子知道。”

许婉宁上了马车,跟家中的人挥手,在夜色中,马车悄悄地出了城。

京都的一切,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停止向前,这是岁月的更替,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都阻止不了。

边关形势严峻,裴珩只是没告诉许婉宁实情罢了。

八字箴言一出,西川和大凉虎视眈眈,二人联手,率领大军,已经到了边关门口。

只是听说驻守边关的是裴文朗大将军之子裴珩时,竟然停住了脚步。

裴文朗之名,让人闻风丧胆,他的儿子裴珩,也同样让人退避三舍。

裴珩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站在城楼之上,彼时,他的身边还有父亲统帅三军,如今统帅三军的人,成了他!

这也同样是他与谢贺的一局棋。

大越近几年休养生息,战力大增,只是前几年因为裴文定的指挥不当,输了之后,退了几十里地,助长了敌国的威风,吃了甜头之后,更是屡屡侵犯边关,让当地的老百姓名不聊生。

裴珩早就想狠狠地揍对方一顿了,只是一直师出无名,如今有了名头,只要敌国有一点风吹草动,裴珩就可以率兵进攻,将输掉的边境线再抢回来。

大周的使臣这时来见裴珩。

“大将军,大周诚意满满,愿意与大越共进退,若是有任何的难处,可以随时向大周求救,我王定鼎力相助大将军度过此次难关。”

大周王正是之前的五皇子,他与裴珩有些交情,惺惺相惜。而且,这些年,大周与大越商贸往来频繁,背靠大树好乘凉,大周的经济和人文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只是,人心总是异变的,裴珩不可能真的信任大周王。

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周已经壮大了,它难道不想再大吗?兴许是等着大越自己土崩瓦解,好捡个现成的。

裴珩虽然信不过大周王,不过现在借着大周王的好意来个里应外合,也不是不可以。

他立马落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大周的使臣:“烦请交给大周王,就说他的仗义相助,本帅没齿难忘!”

送走了大周的使臣,裴珩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了,“大将军,西川和大凉的军队已经在距离咱们的十里之外驻扎。”

郭敦旭骂:“他们这俩货,这是尝到了甜头啊,没完了。”

之前裴文朗在的时候,从无败绩,打的西川和大凉那是落荒而逃,闻风丧胆,连进都不敢进一步。

后来,裴文朗不在了,裴文定当了大将军。

原本裴文朗的威名还在,没人敢打过来,直到有一次,大凉偷袭。

裴文定哪里会打仗,兵书也没看过几本,刚愎自用,又狂妄自大。

听不见郭敦旭的忠言,只觉逆耳。

再有吴达开在旁边吹捧,裴文定就想当然地以为,挂了个大将军的头衔,穿了大将军的盔甲,就一定能雄霸天下威震四方,什么也不管不顾,更别提制定退敌方案撤退方案了,带着人就冲了出去。

大凉不过派了千人,裴文定带了两千人,心高气傲地要把大凉人打回老家去。

谁曾想,没追二里地,就中了大凉人的埋伏,雄赳赳气昂昂出去的裴文定策马一路狂奔,被大凉军队跟在后头追着打,犹如丧家之犬!

那一次,两千人为了胡裴文定逃出生天,到最后,平安回来的不过百人。

损失惨重!

大凉人就站在边关城楼下,指着裴文定骂他是个草包,自那之后,西川就投奔大凉,结成了盟友,时不时地来挑衅,更是发动了几场大的战役,均以裴文定失败而告终,边境线退了一里又一里。

如今,离边关城楼都没多远的距离了。

裴珩只问:“他们有多少人?”

探子报:“西川和大凉联合起来,这次派出了五万多人。”

五万多人!

整个边关的大越将士,加起来才不过三万。

三万对五万,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

见裴珩盯着行军图不说话,以为他是担心打不过,郭敦旭瓮声瓮气,拍着胸脯道,“大将军,他们要是硬来,我们就硬碰硬,咱们大越也不是没有胜算。想当年,大将军在的时候,以一万打敌军四万都打赢了,咱这次只相差两万,不怕他们。”

“是啊,咱不怕他们!”

“咱们吃了多少场败仗了,这几年退了多少里地了,想想都一肚子的火,再败下去,连边关都保不住了,他们一进来,咱们的老百姓怎么办!咱们不能再输了,这一次一定要赢,一定要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就是,大将军,我们打吧,我们不怕死,我们不怕他们!”

其他的一起跟随裴文朗打过那场着名的山沟战的将士们统统热血沸腾。

裴珩摇摇头,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他幽幽地道,“这次战役与上次战役不同。那一次,是父亲准备充分,又借助了地形和风势,再加上又是夜晚,正是敌人戒备松散的时候,所以能够以少胜多。但这一次,咱们天时地利,没一个占据主动。况且,打仗,不是不怕死就能赢的。”

裴珩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帐篷里的将士们,他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我身为主帅,带着你们出来,我希望,将你们全部都平平安安地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帐篷里,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士兵听后默默地松开了拳头,他手里头还端着托盘,显然是随军的伙夫送餐来了,正好赶上了主将们谋划大事。

裴珩的话,显然触动了其他几位主将的心。

打仗不是过家家,那是真刀真枪地干啊,血流成河是家常便饭,缺胳膊少腿死人更是习以为常。

裴珩不能让他的兵白白地去送死,他要把他的兵全部都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郭敦旭鼻头发酸。

这样的话,他听过无数次。

他声音嘶哑,几欲落泪,望着其他的将士们道:“咱们的大将军,回来了。”

裴文朗在的时候,跟将士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我要把你们全部都平平安安地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如今裴珩接过裴文朗的衣钵,跟他们说的,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我要把你们全部都平平安安地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郭敦旭一说话,铁骨铮铮的男儿相继落泪。

“大将军,属下誓死跟随大将军!”郭敦旭跪下,声音洪亮,其他的将士也同样单膝跪地,抱拳大喊:“属下誓死跟随大将军!”

声音不绝于耳,响彻云霄。

那已经出了帐篷的佝偻的伙夫,抬头看了看他。

雄鹰展翅,正带着它的幼子在空中翱翔捕食。彼时还要躲在父亲身后的小鹰,如今羽翼丰满,在天际翱翔,成为空中霸者。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强过一代,真是让人欣慰啊!

裴珩留下郭敦旭和几位得力副将,几人正在商议如何智取。

西川和大凉的军队就在十里之外驻扎,可离他们的王城,却有几十上百里之遥。

裴珩说:“他们一共有五万人,带了够吃十日的粮草,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十日之日拿下边关!只要入了城,就不缺粮草了。”

“我呸。”当兵的都粗鲁,郭敦旭是泥腿子出身,也是后来跟着裴文朗,升了官,读了几年书,渐渐地改掉了说脏话的毛病,可后来裴文定一来,郭敦旭又开始说脏话了。

裴珩幽幽地看了过去。

郭敦旭自觉失言,用手打了下嘴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大将军,那这十日我们要层层布防,西川和大凉卑鄙无耻,说不定夜里还会偷袭,大将军,这些日子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这几日我们要准备好各种武器搬上城楼,以备不时之需。”

其他的将士也同样点头:“是啊,一定要提高警惕,所有将士随时保持备战状态,万万不能马虎大意。”

打仗就是如此,一鼓作气势如虎,若是势头上输了,就兵败如山倒,难以再起。

裴珩扫了过去,所有的人都点头,附和郭敦旭的话。

“末将赞成郭副将的建议。”

“末将也赞成。”

郭敦旭提的,确实是防守的最好建议了。

只是……

裴珩还有另外一条建议。

“郭副将想的是防守,我建议是……进攻!”裴珩话一出,郭敦旭等人就连连反对。

“不可,大将军,西川大凉人这次人多,这么多年更是打造了更加精良的武器,若是我们主动进攻,带上这么多人,胜算了了啊!”

“是啊,大将军,此行万万不可。若是先头兵吃了败仗,那就兵败如山倒,影响士气啊!”

“谁说我要跟他们正面交锋打仗了!”裴珩笑:“我只带十人去,就足够了。”

“多,多少?”郭敦旭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有些耳背了。

“我带十人足矣!”裴珩又说了一遍。

帐篷里的几个人都安静了,“大将军,您只带十个人?这,这……”

他们猜不到裴珩的意图。

裴珩索性告诉他们,他指了指探子画的敌军的方位:“这里,还有这里,被重兵把守,这些将士穿的衣裳也不一样,一处是西川军,一处是大凉军。”

郭敦旭眼前一亮,“大将军的意思是烧掉他们的粮草,让他们没饭吃就没力气打仗,灰溜溜地滚回去!”

裴珩摇头:“十个人很难烧掉他们的全部粮草,况且,烧多了浪费粮食。我们只挑一处粮草烧,无论烧的是谁的,都不要紧!”

郭敦旭愣住了,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将士一点就通。

“大将军的意思是,烧掉一处粮草,让他们自己起内讧!”

“没错。西川和大凉是一体的,若是我们烧粮草,定然会把两处粮草全部都烧掉,可若是只烧一处呢?无论烧的是谁的,被烧的那一方定然会怀疑另外一方,是不是对面搞的鬼。一处粮草,若是他们拿出来共用,用不了几天,若是不舍得拿出来,那嫌隙就此滋生,他们有了裂痕,就是我们进攻的绝佳时机!”裴珩轻手点着桌面,他徐徐开口,却鼓动人心,安抚人心。

郭敦旭第一个报名:“大将军,末将领这个命,我去烧粮草。”

“我也去!”一个年轻的将士也报名。

裴珩均摇摇头:“你们都不要去,我去!”

“不可,您是主帅,以身犯险的事情您不能做,您要坐镇后方,方能安抚士气啊!”郭敦旭劝道,其他的副将也跟着劝。

裴珩正色道:“郭副将,各位将士,这是我深思熟虑的考量,只能我去。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打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战役,跟着我的父亲更是多次出生入死,险象环生,经验更是丰富。若是我此行失败,有你们统帅,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我相信你们能做的比我还好。”

“可是……”

裴珩站了起来:“我是主帅,众将士听命……”

郭敦旭等人也立马站了起来,抱拳单膝跪地,面向裴珩,领命:“是!”

是夜。

一人打头,骑着黑色的骏马,身后十人紧紧跟随,悄悄地出了城!

十里之外。

西川大凉不少将士正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喝着美酒,看着美人又唱又跳。

西川主帅刘家成脸色铁青,盯着大凉的主帅元宝。

元宝正左拥右抱着,怀里抱着的正是从大凉带来的美人,场中跳舞的也同样是大凉带来的美人。

正扭腰摆臀,在场中极尽妖娆,把将士们看的都流口水,哈喇子直流,就这样子,还怎么打仗!

刘家成一头的火:“元主帅,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你带这么多的美人,还怎么打仗!”

“怎么不能打仗了?”元宝道:“本帅上场,又没人美人上场,再说了,大越气数快要尽了,如今让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子来都带兵!”

“你别忘了,他爹是裴文朗,当年把咱们打的落花流水,多年抬不起头来的不败战神!”刘家成说道:“他多次来过边关,亲历过战争,是个不能小觑的人。”

“我说你是被裴文朗吓破了胆,这么多年都没养好吧!”元宝戏谑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裴文定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说他是裴文朗的弟弟,不可小觑,结果如何?是我试出了裴文定是个草包,打赢了第一场仗。哈哈哈哈,你要是怕,你就继续躲在我后面嘛,我先冲,你怕什么!反正赢了好处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元宝挑眉嘲讽,大凉的其他将士闻言哈哈大笑,笑得刘家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元宝,你别欺人太甚!你要是不想我跟着你后面捡便宜,我们走就是了。”

元宝挑眉:“你走啊,我又不拦着你!”

刘家成走了两步,见元宝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他更是进退两难。

刚才说得不过是气话罢了,真要无功而返,大凉独占鳌头的话,西川王不会放过他的。

除非……

刘家成盯着大凉的粮草,眼睛里淬着恶毒的光。

“我烧了你的粮草,看你退不退兵,要我退,你也跟着退!”刘家成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气话,跺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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