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上好像变的不是那么的宁静。
“战友,你的神力好像消失了呢。”
手套擂台的残缺地面上,目鸣悠被重重踩在脚下无法动弹,就如同夏临她们之前那般,他无法抬起动四肢更无法抬头,面对强大的引力他毫无办法,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灼热光线能够解决的了,现在重重正站在他的面前。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突然,就在那转瞬间,目鸣悠就失去了一切。
面对重重的出言嘲讽,目鸣悠没有任何作答,他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拿藏在他巫袍中的昆虫假面,现在他还是保持理智的,他能感觉到昆虫假面上爆出的强烈渴望以及那浓浓的巫术能量。
其实目鸣悠在苏醒后,他就一直都能体会到昆虫假面上散发的光芒,是他选择了刻意的忽略,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戴上这个假面,也许是因为威斯都海岸线上的预言(假面舞会)也许是因为,他能意识到什么。这个选择太过于困难。
只要戴上这个面具,那么,他就彻底成了一名巫术师。
谁都知道这个选择。
“小弟弟,你会如何选择呢?这个决定你考虑了很久吧?舍弃一切成为不可一世的巫术师?还是安于现状,继续做你的“极能者”?啧啧啧,不过,这好像由不得你,你的极能之旅似乎走到尽头了呢。未知变量。”
摇曳的窗帘前,一名时髦的女人望着手套擂台风起云涌的场景她暗自底言。她的手放在一位粉色头发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熟睡了过去,她不知道有人来了,她也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悠学长,加油。。。加油。。。”
!
啪!
虽然目鸣悠已经做好了选择,但是这容不得他,就在他的手碰到面具的那一刻,重重紧握起双拳,顿时间,引力流的力度加大了几分,也就是这几分,使得目鸣悠彻底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一丝一毫。
我。。。就到这里了吗?
“再见!你依旧是我前世的战友,我们来世一定会更加精彩。”
看着目鸣悠,重重似乎一直都下定不了决心,不过也只是犹豫片刻而已。现在,他决定了结这一切,不管目鸣悠还有没有极改,他都要死。
暗红色的世界球在重重的手心慢慢凝聚,它变的越来越大,直到大过整个手套擂台。这是重重为目鸣悠准备的最高敬意,在重重的心里,目鸣悠值得。
于是,重重放下了双手,世界球也逐步朝目鸣悠靠近,这是新的世界,这是属于目鸣悠的世界。
。。。
“您好,请问是重重先生吗?我是复升医院的戈夫医生。您的妹妹在一二四便利店十号分店突然昏迷了过去,现场出现了很多的血迹。好心人已经将您的妹妹送到了本院,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对您妹妹的治疗出现了一些难解的问题,同时您妹妹的情况十分的不乐观,这边还希望您能够来到现场与我们沟通一下。”
谁的世界崩塌了?
就在重重准备了结一切的时候,他的通讯系统内,出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说出了让他无法接受的话语。
这一瞬间,重重愣住了,他凝聚的世界球开始变的越来越小,就仿佛预示着他的内心世界一样。这个消息对重重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他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妹妹,然而,还是徒劳无功吗?
没说一句话,没做任何事。
重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手套擂台上,他甚至没有参加他的颁奖典礼,他可是比赛的赢家。
唰!
随着重重离开,一直倒地的目鸣悠也恢复了自由,他有些懵懵的从地面爬起身,他捂着后脑不明所以的开始观察起四周。
太突然了,就像神力消失的那般突然。
这是什么情况?重重呢?他不是要杀了我吗?他犹豫了?还是舍不得?。。。怎么可能,要是角色互换,他都死一百遍了。。。难道他收到了新的任务?这也不应该啊,杀我连一分钟都用不了,我不信他没有这一分钟。。。
真是奇怪啊。
虽然目鸣悠很疑惑,但是他决定不再想了,现在的事太多了,也太费解了,重重离开就离开吧。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寻觅。
如果寻觅没有在拦住重重,那么她就一定在面对其他人。寻觅肯定撒谎了,她骗了我。
目鸣悠知道,他被寻觅骗了。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寻觅到底要干什么?她肯定不是在寻求极改的力量,这一点目鸣悠十分确定,因为截至目前,寻觅的安排都很妥当,也很厉害。但是这也是让目鸣悠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她是在帮我,又为什么要搞出这么一套呢?
。。。
砰!砰!砰!
唰!唰!唰!
几乎是同时出现,几乎是同时响起。
浓烈的白烟与黑色的空间一同出现,两道身影一同显现,一位是穿着机械战甲的少女,一位是腿脚利索的少年。
“兵器呢?在哪?我要杀了他。”
“抱歉,我当了逃兵,现在我想赎罪。”
又是一同出声。宫革与木偶真是非常的同步。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的事忙完了吗?”
看着出现的宫革和木偶,目鸣悠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们来的还真是时候。。。算的挺准的。哈哈哈。
“目鸣悠,兵器在哪?”
木偶没有回答目鸣悠的话,她语气冰冷的重复了一遍问题,她的气焰清晰可见,似乎寒冷的冬夜都因为她变的燥热起来。
“兵器。。。兵器。。。我说被我打跑了你们信吗?”
目鸣悠这个时候抖了一个激灵,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从头说起的话,未免有些太过于拖拉,如果简单说明的话,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是件不好开口的事。
!
“你这么厉害吗?lv10都能击败,你是lv11吗?你牛大了。”
宫革丝毫没有怀疑目鸣悠的话术,他说他打跑了兵器,那么他就打跑了兵器,他始终都相信目鸣悠,毕竟现在兵器确实也不在这里。
“目鸣悠,你杀了他了吗?”
似乎兵器不死,木偶无法安心,她一直对兵器的生死很是执着。
“嗯。。。应该没有吧?哈哈。反正他不在这里就是了。。。!什么情况!”
砰!砰!砰!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原本重新归于平静的天空中,突然传出了一道剧烈的响动,这道响动远比之前来的要更加强烈,它强烈到似乎都破了天上的云雾,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是生理上的,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听到声音,三人立马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夜空开始逐渐变黑,这不是黑夜的黑,而是黑暗的黑。黑色的能量慢慢盘旋,它们代替了原有了夜空,覆盖了所有的天地。
这一幕让人叹为观止。
“这股黑色的能量不是你的吗?”
就在所有人都惊讶的时候,宫革突然开口。
“我的?宫革,你什么意思?”
听到宫革的话,目鸣悠有些激动,黑色的能量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有一种能量是黑色的,但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还是有些差距的。
是的,目鸣悠虽然在手套擂台上看到过黑色能量,但那时的黑色能量远没有现在的这般纯真。这些黑色能量现在可太纯了,让人心生畏惧。
“看来那时候你失忆了,你在召唤黑色风暴的时候,这些黑色能量就出现了。至于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和木偶她们在一起。”
宫革摊摊手,他也不知道太多。
“目鸣悠,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宫革话刚说完,还没给目鸣悠思考的时间,木偶就紧接着开口,她现在似乎很急,是那种想战斗的急。
“我们去黑色能量的核心。不过在出发前,我要问你一下。木偶,你确定要跟着我们吗?宫革我就不说了,我肯定是劝不动他的,但是你,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这又是一场赌命的对局,当然,也许你在执行着什么任务,但是,没有你的命重要是吧?”
出发前,目鸣悠走到木偶的身前,他透过玻璃面罩盯着木偶的脸。他现在就是不想让木偶跟着他们去冒险,没有必要,她们已经帮自己够多了。就先到这里吧。
在说到宫革的时候,宫革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一丝自豪之色,他得意的将手落在目鸣悠的肩膀上,他似乎认为这样很帅气。。。
“我的命,是最不值钱的。”
木偶没有废话,她直接就启动的喷射装置准备一跃而上。
“木偶,当你加入我们的时候,你的命就已经比我的命值钱了。走吧宫革。”
就在木偶准备起飞的时候,目鸣悠伸手拉住了她,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鸣悠的机械手放在宫革的手心,相比于飞行,时空间更快。
!
“哇!木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改天我送你一副手套吧。一定对你很有帮助的。”
“不用了,我没有手。”
“那你。。。”
“这么冷的天,你握着一块钢铁当然凉了,别废话了。快走吧。”
目鸣悠或许只能感叹一句:宫革,你牛大了。
。。。
。。。
深夜的街道上人影稀疏,我觉得现在已经不能用稀疏来形容了,而是空荡。园区现在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虽说现在是圣诞夜吧。你要问人都去哪了,我想也不难回答。大部分都是在餐厅或者咖啡店内静坐,默默的等着初雪的来临,那里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肯定比零下好多度的外面要好很多。
当然,也有的人早早就入睡了,对于他们来说,初雪不初雪的根本不重要,有不是天上下钱。圣诞不圣诞的都无所谓。反正明天还是明天。
唰!唰!唰!
啪嗒!啪嗒!啪嗒!
就在这寂静无声的气氛下,街道两旁的玻璃开始无端破碎,噼里啪啦的响动接连不断的响起,这可惊呆了那些昏昏欲睡的久候者。
!
“快看!快看!那是圣诞老人吗?他在飞吗?”
“啊~下雪了吗?”
。。。
“啊?没有啊?那你喊我起来干嘛?哪里有圣诞老人呀?那分明不就是一个极能者吗?”
“极能者?他在园区这么使用极能肯定会惹出麻烦的,而且还破坏了这么多的玻璃,这个圣诞节他肯定别想好好过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这种人我见多了,肯定是一个什么抑郁不得志的人,想来想去都走不出来,最后就陷入了死循环,然后看着我们大家和和睦睦,他就受不了了,所以才想破坏我们的幸福,让我们变的和他一样,这种人最差劲了。”
“闭嘴吧你!天天就喜欢把人想的那么黑暗,我觉得他或许是一位赶去赴约的丈夫,或者是一位遇到急事的家人,迫不得已才使用极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随便你怎么想,我继续睡了,下雪叫我。”
无人在意,片刻的清醒后,便无人再关注夜空下的黑影。
“雅!等着哥哥。哥哥来了。别怕雅!”
叮叮铛,叮叮铛,铃儿响叮铛~
园区的一座高楼大厦的顶层内,这里的装饰非常的严肃,丝毫没有节日的喜庆与该有的俏皮,但是这道歌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这或许就是它对圣诞夜的致敬吧。
“啊!啊!啊!”
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传出了几道男人痛苦的哀嚎,这道哀嚎想要压过欢喜的歌声,但是有人调高音量,把它压了下去。
“雷文,没想到,你真的是我们的蛀虫。怎么,在我手下办事就那么差劲吗?不惜另寻他路。”
一名年轻的男人手持权杖,他将权杖狠狠的插在了一名男人的眼睛里。那是一名中年男人,他穿着整洁的西装,应该算整洁吧?毕竟除了血以外,什么也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年男人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一字一句的问向理事长。
“我无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