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被压得极低，同时透露出一丝性感与暗哑，刺激得苏予寻耳尖轻颤。
他下意识抬手朝着身前人的肩膀推去，却反手被苍暝一把抓住。
就连整个人都跟着倒在了这巨大的贝壳床上。
“苍暝，你……！”
“怎么不继续使用你的那些小伎俩了，嗯？”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说话的语气也是天差地别。
苍暝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苏予寻，单手将他的手腕按于头顶。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巧妙上挑，侵略性十足。
明知道他的那些手段对自己没有用，还挑衅般地说着这种话。
或者，更像是在嘲讽他也说不定。
苏予寻平静地看着苍暝上翘的嘴角，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他微微侧过脸，不再去看那张‘熟悉’的面庞，拒绝与苍暝交谈。
这我行我素的性格相较于初见时的某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细长好看的眉毛不自觉间微微皱起，苍暝的声音却再度自耳边传来：“不过，还真是不能对你掉以轻心呢！”
苍暝向着苏予寻靠近，缓缓低下了那张犹如神只一般的绝美脸庞：“有些东西还是不错的，就比如……那块含量极小的分身……”
分身……
含量？
听这形容，苍暝口中提及的，应该不是由【小丑的替身卡牌】所创造出来的‘自己’，而是……
萨麦尔吗？
苏予寻忽然转过头，与苍暝漆黑幽深的眼眸四目相对，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为什么？
为什么苍暝会知道有关于碎片的事情？
作为溟渊被分裂出的一部分，既已成为了副本中的Npc，又怎么会存有记忆呢？
他本以为苍暝对溟渊产生的执着，不过是因为自己无意之间的泄露。
可现在看来，却并非是这样。
“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想要杀了吾一样。”
因着刚才的靠近，此刻两人的呼吸，甚至都交融在了一起。
苍暝唇角边的笑容越扩越大，好似很享受苏予寻这一刻的反应。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吾具有撕裂空间的能力。”
苍暝看进苏予寻那双漂亮到他心里的眼眸，轻轻地歪了歪头：“所以……我在这片空间之外，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
苏予寻双眸短暂地微微睁大了一瞬，又在须臾之间恢复，未曾留下半分痕迹。
可这却是没有逃过苍暝的眼睛。
苍暝轻笑出声，本就令人无法拒绝的面容更添蛊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自从苍暝存在于这副本中的那一刻起，有一个声音就在他的内心深处扎了根。
他不是‘他’，他只不过是个可笑又滑稽的赝品。
这种感觉驱使着他的行为，最终他撕裂了时空，找到了其他的‘赝品’，然后吸收了他们。
所以，他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无人可比。
没有人能够理解，在见到本体的那一霎那，他是多么地兴奋。
苍暝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唇边的笑容逐渐收敛：“那么，现在我们来说说，为什么那个家伙不能被吾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