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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壕沟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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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倾斜在长滩上,声音宛如在耳边不停敲打的铜锣,焦躁不安的巴赛尔在遮雨棚下扯了扯披风,出神地望着被白色雨水刷着的暗黑天际道,“希望前方没事!”

“老大!”举着块鹿皮斗篷的奥德赛闯入遮雨棚下大声道,“就剩下最后那两条壕沟了!”

巴赛尔受惊地猛然回头,打量着满络腮胡上都是雨水的奥德赛,定了定神道,“只剩下了两条?”

“对,本来可以全部填埋完,但按照您说的,必须和原来一样,我就让人们在填埋后用脚踩着夯实,但现在又下这么大的雨,所以只能暂时停工,估计得天晴以后再干,不然那些泥浆根本没法铲!”奥德赛摘下宽檐帽甩了甩上面的雨水道。

巴赛尔胡乱点头道,“那两条是...”

“对!”奥德赛搬了把木凳坐下,捡起根木棍刮着筒靴上的泥泞道,“就是夹着维托姆·帕夏爵士尸体的那两道,就是咱们最早开挖的那两条,离岸最近,而且当时兄弟们手生,挖得也比较浅。”

巴赛尔松了口气,神情恍惚道,“你看到他了?”

奥德赛叹息道,“正常来说早应该腐烂成了一堆白骨,但好像被风干了,所以他还在那里。”

巴赛尔盯着奥德赛不停闪烁却依旧质朴的眼睛,突然道,“如果咱们中间必须死一个,但由你选择,你会怎么选?”

奥德赛摸了摸稠密的络腮胡,诧异地斜着眼睛转转道,“那我就不做选择!”

“但是你必须选择!”巴赛尔逼迫道。

奥德赛用力点点头道,“好吧,我就一直做选择。”

“什么?”巴赛尔疑惑道。

奥德赛摊摊手道,“就是一直在选,在思考,但又拿不定主意,然后苦思冥想,就是彻夜难眠那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在想,很久很久!”

巴赛尔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道,“非常好!”

“当然,反正生活已经烂透了,时时刻刻都是如履薄冰,多一件焦虑的事情也无所谓!”奥德赛道。

“索性躺在泥里不怕水!”巴赛尔道。

“您真聪明!”奥德赛恭维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将黑色泥浆不停溅到脸上,巴赛尔心神不宁地站起身,掸着黄色亚麻衫上的泥点道,“这些淤泥真恶心!”

奥德赛忙向身后喊道,“卫兵,找几个人想办法搭个帐篷,难道就让公爵大人在这里露营?”但不远处的两个卫兵竟然依旧蜷缩在块兽皮下。

奥德赛无奈道,“这些家伙远不如咱们巨石城的兵好使唤,我去让他们知道您也是主子!”说着摘下腰间的皮鞭准备上前。

看着瓢泼大雨中那个模糊的兽皮矮棚,巴赛尔突然一把拉住奥德赛低声道,“算了,人心险恶,尤其是这个时候!”

“公爵大人,您身边怎么没有卫兵!”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巴赛尔猛地回过头,发现浑身湿透的卡萨·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正在雨棚后死死盯着自己,不禁慌张地后退两步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卡萨·普帕姆往前走了两步走进雨棚,阴笑道,“来看看您给我们留下捕鱼壕沟了没有?”

巴赛尔扫了眼突然出现,已经将遮雨棚团团围住的几十名沼泽人,慌忙干笑道,“当然,待会儿雨停了就能看到!”

“是吗?”头发沾在脸上而让尖核头顶愈加显眼的卡萨·普帕姆抬起脸,仿佛要吃人般抬起下巴露着黄色牙齿,向巴塞尔逼近道,“如果没有留下该怎么办?”

看到巴塞尔快要被卡萨·普帕姆逼出雨棚,旁边的奥德赛顿时怒火中烧握着腰间的剑柄道,“好你个沼泽人,真不知道好歹。”说着要拔剑。

而旁边的杜布拉克·卡姆却死死拉住奥德赛手腕,又摸着自己那几乎垂在胸前的细长胡须坏笑道,“慢着,还没有把话说清楚!”随即几十名沼泽人提着弯刀、长矛拥进遮雨棚,目露凶光地盯着巴赛尔和奥德赛。

入注的暴雨发出山洪般的巨响,彻底遮盖住了一切声音,巴赛尔和哑剧般不停解释着什么,但卡萨·普帕姆却微微摆头示意,几个沼泽人上前将巴赛尔架到雨中猛踹腿窝跪倒在地。

看着大雨中隐约有名沼泽人举起长矛对准巴赛尔后颈,遮雨棚中的奥德赛目瞪口呆望着即将发生的处刑,刚想挣扎,却被几名强壮的沼泽人死死别住了胳膊。

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感觉在劫难逃的巴赛尔瘫软地垂着脑袋,在蔽气的大雨中急促呼吸,任由苦涩的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流着。

“我会给你报仇的!”奥德赛用溪镇土话大喊道。

杜布拉克·卡姆狠狠一巴掌打在奥德赛脸上骂道,“死到临头,喊也没用!”

帽子险些被打掉的奥德赛愤怒地抬起脸,却最终蔫了吧唧垂下了头。

卡萨·普帕姆表情享受地环视着遮雨棚外暴躁的大雨,向望着自己的几个行刑沼泽人点点头,举着长矛的沼泽人高高举起长矛,突然一个黑影闪过,这名举着长矛的沼泽的脑袋也随之落地,格瑞·帕夏提着长剑跃下马,愤慨地挤进遮雨棚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卡萨·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眼珠乱转,又看着遮雨棚外格瑞·帕夏带来的几百名骑兵,哑口无言道,“误会...我们和巴赛尔公爵开了个玩笑!”

挣脱束缚的奥德赛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杜布拉克·卡姆脸上道,“开你妈的个玩笑!”随即扶正帽子向格瑞·帕夏道,“他们想...”

突然,跌跌撞撞的巴赛尔来到遮雨棚边,打量着雨棚中将拔弩张的双方,哆哆嗦嗦道,“误会,误会,什么事...都没有!”

卡萨·普帕姆接话道,“对,我们是和巴赛尔公爵商议继续提供补给的事情。”说着慌忙带人要离开。

格瑞·帕夏刚想阻拦,但又看到巴赛尔向自己不停使着眼色,无奈让开了路。

等几十名沼泽人消失在大雨中,奥德赛脖筋迸起地向巴赛尔愤慨道,“为什么放这些沼泽杂碎离开,刚才应该宰了他们!”

巴赛尔却无力地坐回椅子,落汤鸡般摸着脸上淡淡的雨水发呆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格瑞·帕夏打量着落寞沉思的巴塞尔,恢复理智道,“爵士很明智,他们跑不了!”

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奥德赛耷拉着肩膀,望着外面开始稀拉的大雨沮丧道,“哎,现在沼泽人也能把咱们当鸡鸭宰了!”

异常沉静的巴赛尔胳膊搭在膝盖上眨眨眼,一瘸一拐站在雨棚边道,“看来前线不太乐观!”

格瑞·帕夏忙凑近低声道,“您猜对了,卢鲁·巴赫带领的联军战败,损失了一多半的人,现在他们正在往这边赶!”

“刚才沼泽人一来我就猜到了!”巴赛尔苦笑着转脸道,“你带来了多少骑兵?”

“本来带着六百来督促壕沟填埋,但战败后卢鲁爵士又派来几十名送急信的,总共不到七百!”格瑞·帕夏轻声道。

巴赛尔点点头道,“等雨停了咱们就得动手,抢夺那两条壕沟,否则联军会被厄姆尼人逼入绝境!”

格瑞·帕夏眉头紧皱道,“要不然等到天晴,雨天对那些沼泽人更有利!”

已经饱经沧桑的巴赛尔眼神异常坚毅道,“那些沼泽人见风使舵,估计他们已经向厄姆尼人通风报信,垩德罗不会错过这个将联军彻底击败的机会,而且如果继续下雨,水会将长滩泡烂,到时候咱们跑都挪不动脚!”

格瑞·帕夏楞在原地,不禁咬咬嘴唇道,“得赶快通知那些还在填埋壕沟的民兵,免得沼泽人偷袭。”

“不行!”巴赛尔紧盯格瑞·帕夏低声阴郁道,“一旦惊惧,士兵们就会逃离这里,得留着他们!”

格瑞·帕夏沉默片刻,走出遮雨棚带着骑兵们向远处而去,巴赛尔和奥德赛也一瘸一拐骑到马上,跟着骑兵们而去,天色越来越暗,白色的雨水也渐渐融化在黑暗中,长滩和尹更斯湖陷入的彻底的黑暗......

惨白的清晨细雨依旧,一万多名手持各色工具的联军民兵呆呆站在雾气中,巴赛尔骑马来到这个参差不齐的临时军团前,望着这些脸色苍白、浑身泥泞的民兵,神色忧郁地垂头喘着气,又冷冷抬起头大声道,“兄弟们!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有些沼泽人袭击了咱们的队伍,就在前面,很多咱们的亲朋故旧惨遭杀害,虽然咱们只是要与厄姆尼人作战,但沼泽人却袭击咱们,他们想阻止咱们填埋壕沟,想联合厄姆尼人谋害咱们所有人!”

联军民兵们顿时目瞪口呆,并不时四下张望。

看着人们脸上似乎有了惧怕的神色,巴塞尔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但他们错估了形式,咱们虽然都是从前面退下来的伤兵老弱,但很多人都身经百战,斗过乌匪打过山贼,甚至曾披甲上阵,是真正的士兵,身上带着嗜血的利刃,不是那些拿着骨刀十块、破布遮体野人可以相比的!”

听着巴塞尔这鼓舞人心又合情合理的解释,人们开始纷纷点头,并交头接耳谈论。

巴塞尔再次环顾着面前落汤鸡般的民兵们,用尽力气大喊道,“而且咱们离岸边很近,如果你们谁想离开,我不会阻拦,但我不想让你们经历千辛万苦,却失去唾手可得的帝国悬赏,毕竟任何事情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成功,最后关头的考验,我会与你们同在,无论你们去留,我都将亲自坚守在这里,等到最后的曙光!”

“干掉他们!”有个民兵举着铁锹义愤填膺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干苦力的!”

人们开始纷纷响应道,“对,离开就是叛徒,我们要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

巴赛尔佯装动容地用力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次大声道,“还有十几万兄弟在前线,他们马上就会到来,与咱们一起夺回壕沟后顺利上岸,所以现在事关所有人的性命,只有拼尽全力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不会主动挑起战事,但如果有想要捣乱的沼泽人,就必须奋起抗击,干掉那些心肠毒辣、赤身裸体的沼泽人,家乡在等着你们,荣耀在等着你们,悬赏在等着你们!”

细雨中的民兵们爆发出阵阵高呼,有人大喊道,“咱们有圣子,杀光野蛮的沼泽人!”人们跟着振臂欢呼。

巴赛尔低头看看没过马蹄的泥浆,大声提醒道,“当心,他们滑的像鱼,咱们沿湖清理叛逆,填埋壕沟,为前线的兄弟们开辟退路!”说完扯马带头向湖边走去,浩浩荡荡的民兵踩着湿滑的泥浆,在大雾中沿着湖岸向前而去。

长路漫漫,雨水淅沥,弥漫雾气的远方,似乎隐约出现了卢卡斯森林的黑色阴影,地面和湖边的浅水中上出现了横七竖八的民兵尸体,几个插在长矛上的头颅立在雨中,沿着湖岸行进的人们看着这些惨状,都不禁浑身打起冷战,奥德赛来到最前面的巴赛尔身边,有些惴惴不安道,“感觉那些沼泽人就在前面!”

“是的!”巴赛尔头也不回道,“他们应该在挖掘咱们已经填埋好的壕沟,想要堵住咱们退路,但不到最后关头,尽量不要撕破脸皮!”

奥德赛摘下帽子拧了拧上面的水,感叹道,“前几天他们还在给咱们免费送鱼,现在却想干掉咱们,真是人心叵测,不过您现在确实坚如磐石!”

“他们是禽兽!”巴赛尔面无表情道,“让家人饿肚子也要给咱们提供食物,就是为了最终的杀戮,这是个你死我活的游戏,咱们只有别无选择,才会彻底反击!”

奥德赛点点头望着细雨绵绵、白雾漫漫的长滩,又抹了抹骑兵奔过溅到脸上的泥水道,“讨厌的泥潭,不过幸亏有您这样英明睿智的领袖!”

“嗖嗖嗖”熟悉的声音传来,奥德赛本能地扯着巴赛尔俯下身子,几只鱼骨标枪擦身而过,沼泽人大声呼喊的声音传来,前面的探马骑兵发出几声惨后跑回几匹空空的战马。

巴赛尔忙在朦朦胧胧的白雾中俯身张望,似乎看到了那最后一条壕沟,于是忙拔出长剑喊道,“前进,抢占壕沟湖口,沿着湖岸设防!”说完带着骑兵向前冲去,民兵们握着刀枪钩锤各种武器向前狂奔,将泥水踩得四处飞溅。

小雨渐渐停歇,平静湖面上薄纱般雾气飘荡游移,狂奔良久的民兵们累的呼呼直喘,也没有发现什么壕沟,只是气喘吁吁拥作一团,跟着前方的骑兵站在湖岸边喘息张望。

“应该就在这里,它哪去了?”巴赛尔举着长剑俯身望着白茫茫的前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耐不住性子的格瑞·帕夏道,“我去前面看看!”说着却带着几十名骑兵猛地冲入雾气中,不久便传来刀枪碰撞的声音和喊杀声,随即格瑞·帕夏带着几十名骑兵折返而回,将几个沼泽人头颅扔在地上道,“他们居然还是用鱼骨标枪,感觉壕沟就在前面!”

士兵们松了口气并扭脸望着巴赛尔等待命令,巴赛尔眉头紧皱地打量着格瑞·帕夏和他的骑兵,回头看着身后那些破衣烂衫的民兵道,“原地排好阵型休整,免得沼泽人偷袭!”说完带人来到民兵人群中,似乎随时准备着指挥作战。

民兵们沮丧地从后背拿出那些自备的小盾牌,懒散地开始模仿着铁甲方阵开始排列阵型,随着人们走动,脚底的泥泞开始变得软乎异常,仿佛变成了波浪般来回晃动。

格瑞·帕夏擦擦锁甲上被喷溅的血,欲言又止道,“那些沼泽人就在前面,您不怕他们跑了吗?咱们应该一鼓作气往前冲,突击抢占壕沟。”

巴赛尔机械地转过脸,望着茫茫白雾道,“应该是他们怕咱们跑了,而且如果军队在雾中离散,恐怕要吃大亏,所以还是等等为妥!”

漫长的等待,彻底被阴云遮挡的天空没有一丝太阳的踪影,守在岸边的上万民兵开始疲惫地索性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仅有的干饼咸干啃着,水袋也在人群中轮流传递,甚至有人开始靠着同伴打盹。

“不能再等了,我也觉得应该直接往前冲,根据我的记忆,壕沟可能近在咫尺。”法务官奥德赛跳下战马,扭着发酸的腰向巴赛尔轻声道,“或者索性在这里驻营,等小兽血他们。”

依旧骑在马上的巴赛尔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又回头望着湖边不时泛起波纹的水面,脸色煞白道,“不行,那样不行,一旦沼泽人会把湖水引入壕沟,咱们都得死在这儿!”说着向岸边的民兵们指了指他们身后道,“当心!”

几个机灵的民兵忙拍着召唤身边的同伴,人们忙纷纷转身握着武器紧盯水面,突然岸边茂盛的灯芯草田中冒出几百名沼泽人,大喊着向民兵冲来,但早有防备的民兵手握刀枪一拥而上,与还未彻底离开浅水的沼泽人展开厮杀,巴赛尔扯马来到方阵前喊道,“守好前方!”

被后方喊杀吸引的前排方阵士兵忙握紧盾牌紧盯前方,突然大雾中猝不及防射来数百只鱼骨标枪,将大量民兵贯穿射到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格瑞·帕夏忙带着上百名骑兵冲入大雾,在一阵砍杀声后再次浑身是血滴返回道,“他们又跑了,简直不堪一击!”

巴赛尔仔细清点着格瑞·帕夏带回来的人马,无奈道,“公子哥,以后不要乱冲,打仗得考虑划算不划算!”

格瑞·帕夏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带着的骑兵也损失了不少。

巴赛尔看着地上那些被鱼骨标枪射穿身体而垂死挣扎的民兵,又扯马来到方阵后看着湖岸浅水中的几十具沼泽人尸体,依旧眉头紧皱开始盘算,又抬头望着前方浓浓的迷雾出神道,“这该死的大雾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奥德赛手持长矛一瘸一拐来到巴赛尔面前道,“您放心去吧,我带他们防守后方!”

巴赛尔不理不睬道,“准备前进,不过得先派出一支敢死队去前面探路!”话音刚落,身后的格瑞·帕夏道,“我去!”

望着格瑞·帕夏柔弱但刚毅的脸,巴赛尔思索良久后神情艰难地叮嘱道,“挑选几百名强壮的民兵,尽可能多的穿戴盔甲,只要发现壕沟,就马上发信号,我们就在你身后!”说着将支铜号递给上前。

不多久一支穿戴着拼凑铠甲的敢死队集结完毕,巴赛尔催马来到领头的格瑞·帕夏面前,再次低声叮嘱道,“主要是找到壕沟,千万不要恋战!”

格瑞·帕夏点点头带着几百人的敢死队悄无声息进入大雾,等待片刻后,浩浩荡荡的民兵大军开始沿着湖岸继续前行推进,巴塞尔不时向传令兵喊道,“让里面的兄弟们小心点,跟上大队,不要走丢!”

不多时格斗打杀的声音传来,随即格瑞·帕夏带着几名骑兵敢死队折返回来,盔甲上满是鲜血道,“他们还没来得及扔投枪就被我们逮住了!”说着又扔下颗手中的人头。

巴赛尔神色不适道,“您做的非常好,但不用每次都带回战利品,而且您的主要任务是寻找发现壕沟!”

依旧有些兴奋的格瑞·帕夏擦擦手,感叹道,“原来征战真可以激发人的斗志!”

巴赛尔无所适从勉强道,“什么都有从恐惧道兴奋的过程,然后可能就是疲惫,不过咱们最好能不被伏击的情况下找到并坚守壕沟!”

格瑞·帕夏道,“是咱们太多谨慎,根本没有埋伏。”说完却发现巴塞尔面露愠色,忙扯马转身道,“我继续在探路!”

巴塞尔疲惫不堪地点点头,回身刚要对传令兵说什么,却发现雨滴再次噼里啪啦从天而降,巴塞尔懊恼地扫了眼自己浸透血水的马裤和肿胀的右腿,刚呢喃咒骂几句,抬头时却惊讶地发现大雾渐渐消散,而熟悉的长滩竟开始清晰地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顺着巴赛尔注视的方向,格瑞·帕夏眯眼望着远处在大雨中那片黑压压的东西道,“沼泽人?”

“准备防守?”士兵长在大雨中口喷雨水吼道。

上万民兵顿时骚动地开始活动身体,紧握手中的武器,格瑞·帕夏猛抽战马向前道,“冲,击垮他们!”

看着骑兵们在毫无惧色地向前冲去,并在格瑞·帕夏指挥下奋勇砍杀,伯尼萨民兵军团也激昂地不停尖叫,并不再受控制地在雨中往前冲去,仿佛好像能像收割灯芯草般取下沼泽人的性命。

巴塞尔忙一把拉住骑上战马也准备冲锋的奥德赛道,“别去!”

提着长矛的奥德赛瞪大眼不满道,“为什么?我得...将功补过!”

巴塞尔一时语塞道,“你属于...指挥官扈从,应该跟在我身边。”

松软粘稠的泥泞让人脚步沉重,稠密急速的雨滴让人眼睛模糊,上万名伯尼萨民兵跟着前面骑兵猛冲,而对面黑压压的沼泽人竟也却步履如飞迎面而来,并借势猛地投掷出密集鱼骨标枪,几百名伯尼萨骑兵顿时在沼泽人们精准射击中掉落马下,随即民兵军团中啊啊啊的惨叫声也不停响起,前排冲锋的民兵被纷纷射杀,后面拥挤而来的踩着那湿滑的尸体也纷纷倒地,黑压压的沼泽人随即来到面前,举着厄姆尼长矛和弯刀向民兵们砍去,湿透的皮甲笨重的武器,让伯尼萨民兵们气喘吁吁抵挡这些几乎赤身裸体的沼泽人围攻,突然的停顿、不断投来的鱼骨标枪、沼泽人灵活跳动地躲闪,让本来被阻滞的民兵军团陷入暂时的混乱,雨越下越大,正当民兵军团在号令下收紧队列,并准备反击,正面迎击的沼泽人却轻盈地踩着泥泞飞奔逃散,上万伯尼萨民兵获胜般举着武器呼喊,但逃到不远处的数千沼泽人却再次返回,并将密集的厄姆尼投枪掷入伯尼萨民兵军团,等民兵们愤怒地想要上前,却发现穿着皮靴的自己在泥泞中步履艰难,而沼泽人们似乎也发现了民兵们这个致命弱点,开始来回折返地一波波投射标枪、投矛,渐渐的,这些伯尼萨联军民兵却因为越来越软烂的地面而彻底深陷在长滩泥泞中。

看着民兵军团在大雨中由开始的亢奋骤然变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根本无法抽身逃离,不远处的巴赛尔猛抽战马,带着奥德赛顺着岸边的战场空隙向北逃去,就在卢卡斯森林越来越清晰,湖岸似乎也近在咫尺,巴赛尔却发现眼前出现了那条最后的壕沟,而壕沟已经与尹更斯湖凿通并灌满了湖水,巴赛尔慌忙带着奥德赛催马来到湖边,却发现几十艘载着沼泽人的独木舟飘在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巴赛尔慌忙想扯马折返,却发现战马已经在泥泞中奔跑的精疲力竭口鼻喷气,而身后几百名追击的沼泽人已经杀气腾腾来到身后,奥德赛呆傻地前后张望,望着巴塞尔道,“咱们这是要死了吗?”

巴赛尔狠狠瞪了眼奥德赛,跳下马在大雨中奋力向湖边逃去,奥德赛也踏着没过小腿的泥泞拼命追赶,湖面几十艘独木舟迅速划来,最终与长滩上追击而来的沼泽人将巴赛尔、奥德赛夹在湖岸边,感觉胸肺炸裂的奥德赛大口喘气,瘫软跌坐在泥中道,“我不跑了...死在水里着急...无法被圣子复活!”

密集的雨水冲击着地面,将苦涩的泥水溅到口中,巴赛尔不停左右环顾,慌张地望着两边越逼越近的沼泽人。

“爵士,请快点上船!”大脑几乎陷入一片空白的巴赛尔似乎听到雨中有个熟悉的声音,赶忙猛地回头,发现朦胧模糊湖面上的这几艘独木舟上,银色短发的赛恩斯正在船头向自己摆手召唤。窒息的雨让巴赛尔张大嘴呼呼喘气,看着奥德赛已经踉踉跄跄跑到水中爬在独木舟上,巴塞尔拼命张开双臂用力晃动身体,划水般踏着越来越深的泥泞向独木舟蹒跚而去,“嗖嗖嗖”标枪不断飞过落在身边,岸边的小舟越来越近,大腿僵直、浑身颤抖的巴赛尔用尽全力伸出胳膊,终于用指头扣住了独木舟船梆,又被双苍老有力的大手抓着胳膊拖到船上,几名强壮的浆手猛地晃动木浆,几艘狭长的快船在雨中飞鱼般向前冲去,将身后追击的几十艘沼泽人独木舟抛的越来越远,入注的雨水不停冲击在脸上,陷入怔呆的巴赛尔猛地转过身,趴在独木舟内剧烈地咳嗽,等缓过神偷偷转过脸,只见满脸雨水的格瑞·帕夏也呆坐在船上,不禁嘟囔道,“你倒是跑得挺快...”

而瘦骨嶙峋的赛恩斯正死死盯着巴塞尔,在雨中大声道,“爵士,这就是尹更斯的凶险!”

《古虔经》:卑劣莫过于虚伪的宽容,怯懦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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