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女人在他身旁停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白虎大人向您问好。\"
话音刚落，她的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微型匕首直刺向秦智飞的咽喉。
秦智飞早有准备，头一偏躲过致命一击，同时右手成刀，狠狠劈向对方持刀的手腕。
女人吃痛，匕首掉落，但她反应极快，左腿一个横扫攻向秦智飞的下盘。
机舱空间狭小，限制了双方的发挥。
秦智飞借座椅之力跃起，躲过扫腿，同时一脚踢向女人的胸口。
女人被迫后退，撞上了餐车，发出巨大的声响。
\"怎么回事？\"有乘客惊呼。
\"请保持冷静！\"空乘人员试图控制局面。
秦智飞没有理会骚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对手身上。
女人已经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她撕开制服裙摆，露出绑在大腿上的另一把武器——一把精巧的折叠刀。
\"秦智飞，白虎大人说你会来，\"女人冷笑道，\"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在哪？\"秦智飞沉声问，同时调整着呼吸和姿势。
秦智飞对她完全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将她当回事儿。
不仅如此，他甚至连自己的天龙诀内力都懒得发动。
毕竟，如果他真的催动内力去攻击，那么所产生的能量波动将会极其巨大，很可能会导致整架飞机直接爆炸。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灾难性的后果，秦智飞仅仅只是运用了一些普通的擒拿技巧而已。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发难，刀锋划出一道银光。
秦智飞侧身闪避，但还是感到脸颊一凉——刀尖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周围的乘客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争执，开始尖叫着逃离这片区域。
混乱中，秦智飞抓住机会，一个肘击打在女人的太阳穴上。
她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上来。
两人在狭窄的过道上缠斗，撞翻了座椅，打碎了饮料杯。
秦智飞抓住一个空隙，用膝盖猛击对方的腹部，同时右手成爪，扣住她的咽喉。
\"最后一次机会，\"他喘息着说，\"白虎在哪？\"
女人的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永远...找不到他...\"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眼睛翻白，嘴角冒出白沫。
秦智飞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牙齿里的毒囊。
他松开手，看着女人瘫软在地，生命迅速流逝。
机舱内的混乱达到了顶点。空乘人员试图维持秩序，机长广播宣布飞机将紧急降落。
秦智飞擦去脸上的血迹，迅速回到座位，取走了所有随身物品。
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身上时，他悄然离开了头等舱，向飞机后部移动。
洗手间里，秦智飞用冷水冲洗着脸部的伤口，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场空中遭遇战证实了两件事：一是白虎确实在首尔，二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来清理门户。
接下来的行动将更加危险，但他别无选择。
飞机开始下降高度，首尔的灯火在云层下若隐若现。
秦智飞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
无论前方有什么等着他，白虎必须为背叛天龙阁付出代价。
飞机在首尔金浦国际机场紧急降落后，警笛声划破夜空。
秦智飞混在惊慌的乘客中走下舷梯，冷风裹挟着细碎的雨丝拍打在脸上。
机场大厅的电视屏幕正滚动播放紧急新闻，画面上是那架被迫降落的客机特写。
秦智飞压低棒球帽檐，避开监控摄像头，快步走向出租车候客区。
一辆黑色现代轿车适时停在他面前，司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问道：\"去哪儿？\"
\"新罗酒店。\"
秦智飞用流利的韩语回答，余光扫过后视镜。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检查旅客证件，距离他不到二十米。
车子驶入夜色时，他取出手机拨通加密号码。
\"确认降落，\"电话那头传来电子合成音，\"23层商务套房已准备完毕，身份验证码是白桦树年轮。\"
新罗酒店的玻璃幕墙在雨中泛着冷光。
秦智飞穿过旋转门，大理石地面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微笑：\"欢迎光临，先生。\"
\"林世勋，预定房间。\"
他递出护照时故意让袖口露出百达翡丽腕表，这是\"古董商人\"人设的必要装饰。
前台快速核对系统，双手奉上房卡：\"您的套房已升级，林先生。
酒店酒吧今晚有雪莉酒品鉴会，特邀嘉宾是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佐藤教授。\"
秦智飞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东京来的博物馆专家？太巧合了。
他道谢后走向电梯，指腹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微型探测器——这是天龙阁特制的反监听装置，此刻正发出微弱的震动，说明房间已经被扫描过。
套房内，秦智飞迅速检查了每一个角落。
在床头灯底座发现窃听器后，他露出冷笑，故意大声自言自语：\"明天要去仁寺洞看看那批高丽青瓷。\"
然后打开浴室水龙头，从密码箱取出伪装工具。
十分钟后，镜子里的\"林世勋\"变成了戴着金丝眼镜、鬓角微白的中年商人。
秦智飞将特制隐形眼镜推入眼眶，虹膜立刻呈现出浅褐色。
他最后检查了藏在腰带中的软剑和腕带里的银针，这些都不需要内力催动就能致命。
酒店酒吧灯光昏黄，三味线音乐若有若无。
秦智飞在角落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锁定在吧台边的一群人身上——被簇拥着的灰发男子正用日语谈论着室町时代的屏风绘画，左手小指缺失，右手腕部隐约露出白虎纹身的一角。
\"佐藤教授对东亚艺术品的研究令人敬佩。\"
秦智飞用带着京都腔的日语插入谈话，同时从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不知您是否见过这个？\"
盒子打开的瞬间，佐藤的瞳孔骤然收缩。
里面是一块残缺的玉璧，龙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这是...唐早期的龙纹玉璧？\"佐藤的声音透着压抑的兴奋，\"林先生从哪里得到的？\"
\"家传之物。\"
秦智飞轻描淡写地合上盖子，注意到佐藤身边那个泡菜国女子悄悄按了下耳后的通讯器。
这女人穿着得体的藏青色套装，但站姿暴露了她受过军事训练——左脚永远比右脚靠前半步，便于随时拔枪。
品鉴会结束时，佐藤递来烫金名片：\"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景福宫有个私人鉴赏会，林先生若有兴趣...\"
话音未落，酒店突然断电。
黑暗中秦智飞感到劲风袭来，他侧身闪避，听见匕首刺入真皮沙发的声音。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袭击者已经消失。
佐藤满脸歉意：\"首尔最近电路老化严重。\"
秦智飞看见泡菜国女子的高跟鞋尖沾着新鲜的血迹——她刚才显然去处理了什么人。
回到房间，秦智飞从假发套里取出微型相机。
屏幕上清晰显示佐藤手腕的白虎纹身下藏着条形码，那是天龙阁叛徒特有的标记。
他拆开领带夹，取出纳米级组装件，三秒钟内拼成一把能穿透防弹玻璃的微型手枪。
窗外，汉江上的游轮亮起霓虹。
秦智飞将玉璧残片放在枕边——这其实是白虎当年叛逃时带走的信物碎片。
他关灯躺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电梯运行的嗡鸣、走廊地毯的脚步声、隔壁房间的电子锁密码声全都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