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啥呢？”宋忱不死心地再问。
林鹿：“你儿子把他赚到的钱给我了，可能怕你的钱不够买房子。”
“嘿，这小屁孩，老子养他这么大，不见他孝敬我一点儿。”
话是这么说，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样甜。
别人家是婆媳矛盾，到他们家成了母子矛盾，还好现在双方阵营一致了。
林鹿白眼：“他今晚做的鱼喂狗啦？”
“嗯，喂了你这只小土狗。”宋忱幼稚回道。
林鹿拍他一下：“毛病，睡觉。”
宋忱随时谨记医生的医嘱：“先按摩了再睡，不想好啦。”
林鹿声音软了下来：“每天这么帮我按你不嫌烦吗？”
“你这个问题就挺烦的。”宋忱敲了她一下：“咱俩啥关系？发过誓要对你好的，食言了岂不是想让我遭天打雷劈，下辈子堕入畜牲道。”
“哪来这么一套一套的，快按吧，按完赶紧睡觉，我困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宋忱捏捏她的脸：“有这么困吗？”
林鹿掰开脸上的魔爪:“有，困死了。”
宋忱的按摩技术已经被日复一日的锻炼出来了，林鹿舒服得昏昏欲睡。
“舒服吗？”宋忱问。
林鹿实话实说:“嗯，你以后可以开个按摩店了。”
那是，宋忱这一手技术还是特意买了穴位书学来的。
他对于自己的手艺也算是有些得意：“我这技术开店了怕是天天有人专门找我按，那不得累死我啊，我可不受那罪。”
渐渐地听不到她回答的声音，瞥过去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下，林鹿睡颜馨恬，巴掌大的脸上全是五官。
睫毛似小扇子，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阴影。
不知在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小巧的眉头紧紧皱着。
按摩结束后，宋忱去浴室洗了手，修长的手指像画笔一样，缓缓划过后那紧锁的眉头，渐渐变得舒缓，这会儿像是梦到了开心事，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宋忱跟个痴汉似的，连个睡颜都看得如痴如醉。
“好梦。”
——
早上没事干，宋忱早早就去医院买了助行器，回来时在路上遇见了武启。
他嘴里含着一个包子，左手拿着一袋豆浆和鱼剩下的两个包子，右手腋下夹着公文包。
“宋哥，起这么早啊？”
“去医院买这玩意儿给林鹿锻炼，你上班啦。”
“嗯，来一个吗？”
宋忱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吃。”
武启：“对了，明天我闺女生日，带上林鹿和小北过来玩啊，大辉他们一起也要来。”
“行，肯定会来的。”
在路口犹豫着要不要带早餐回去，想了想还是先问一下他们想吃啥。
谁知，那母子俩人已经吃上了。
林鹿指着单独放在一边的粥和小笼包：“这是你的。”
把助行器放在一边，宋忱一口塞了个包子：“还好我没买。”
沪市这边什么东西都小，两口就吃完一笼了，林鹿还在细嚼慢咽。
“吃完饭试试？”
“行。”林鹿答应的爽快。
“对了，我刚才遇见了武启，他让我们明天晚上去他家里吃饭，说是孩子六岁生日。”
“好。”
宋忱的生日在下个星期三，林鹿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给他买了啥呢。
“下午一起出去挑一下礼物？。”
林京北自告奋勇：“我去买吧。”
“你？你会挑礼物吗？”宋忱不太放心。
林京北灵魂拷问：“你了解小孩吗？知道他们最喜欢什么吗？”
“你们小孩不就喜欢吃糖吗？”宋忱理所当然地说。
林鹿扶额：“时代已经变了，你还是给京北钱，让他帮你去买吧。”
宋忱越琢磨越不对劲：“你这是嫌我老了。”
林鹿吃完最后一口：“我吃完了，你自己想吧。”
林京北：“我也吃好了。”
宋忱：“到底啥意思啊？”
……
林京北还是了解小孩的，知道武叔叔家女儿已经六岁了，选择给她买了个大大的兔子玩偶，毛茸茸的小兔子非常可爱，小姑娘爱不释手，一个劲儿地感谢京北哥哥。
林京北明明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爱笑，不知道为啥就很容易招小孩的喜欢。
武启家的武艺彤，曾大辉家的曾好，以及武家一众亲戚的小孩，全都围着他转，跟花果山的猴子似的，一个个欢快地叫着“哥哥，哥哥。”
林鹿都觉得吵得遭受不住了，林京北却很有耐心，一个个地给这些家长都治服不了的小屁孩管得服服帖帖。
吃饭时安安静静地吃，玩游戏也是很有规矩地举手。
曾大辉冲宋忱竖起大拇指：“你儿子有两下子啊，我家小恶魔都能变得这么乖。”
当然，让曾好小朋友变乖的人还是我们京北哥哥啦，至于他用的什么方法治服的，林京北只能说——人格魅力。
因为他还没说啥，小姑娘就害羞地捂着脸跑了，看见林京北送给武艺彤的兔子玩偶，更是羡慕得不得了，希望用自己的乖巧，能换得来生日时京北哥哥的大礼物。
宋忱看见他闺女明明很乖，迟疑问：“你确定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小恶魔？”
他怀疑这人故意在外败坏他闺女的名声，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曾大辉老父亲？像是被自家闺女狠狠伤害了一般，蔫蔫的。
武启为他作证：“他家小丫头平时真不是这样。”
曾大辉媳妇王丽洁点头：“这丫头平时家在家可淘了。”
那宋忱更不理解了，”你也太夸张了明明这么可爱。”
这时，曾好羞赧地跑过来，抱住曾大辉的腿，说道：“爸爸，京北哥哥好帅啊，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也让他来。”
帅？
这么多年了都没夸过他一句，竟然夸第一次见面的哥哥帅？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
曾大辉醋醋地说：”京北哥哥是宋叔叔和林阿姨的孩子，你要自己去问他们。”
看了眼爸爸说道叔叔阿姨，曾好更害羞了，捂着小嘴，用自以为很小的音量道：“爸爸，宋叔叔也好帅啊，比你还帅，林阿姨也好漂亮。”
曾大辉：好冷啊。
小棉袄漏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