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为何知道这么多事情？连你被抓之前和之后的发展都能看到？”
姜昊问出了他最在意的一点，对方知道的信息太多了，难道轮回有漏洞？
总不可能，对方被抓后，“树”闲的没事和他聊天吧？
话说一棵树，要怎么说话......
树人？
姜昊古怪的想道。
似乎早就猜到姜昊会这么问的羽衣老者，再次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丢出了一个让姜昊感到震撼的消息。
“在老道被捕获之前......半步超脱的强者，可以随意回溯或者推演过去与未来时空发生的事情。”
“但无法阻止和更改，只能当一个不被历史承认的看客，绝望的等待“树”的捕捉......”
羽衣老者再度苦笑一声：“或许这也是“树”的恶趣味吧，故意给我们留下挣扎和反抗的时间。
可惜，我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成功。”
我靠！
居然可以做到伪·全知？
这就是没有干扰和限制的半步超脱吗？
怪不得后续的半步超脱被ban了，被严重限制了能力。
恐怖如斯！
“既然道友曾经就看到了现在，那么本座呢？这一轮回最后的主角又是谁？”
姜昊期待的开口问道。
他很好奇，他在这些远古遗老的预测中，会是什么状态。
以及“树”为何没有趁机抹杀他的弱小时期。
当然内心还有些，对那位原本的天命主角的探究。
他一不小心打乱了剧本，抢走了对方的高光时刻，对方不会生气吧。
他要不要提前下手，扼杀对方？
“......”
羽衣老者只是沉默的上下扫视了姜昊几秒，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他看到的未来中，压根就没有这位叫做“姜昊”的个体，也没有这位重新定义了混沌的天外来客！
“老道实力低微，怎能看透道友的未来，甚至“树”也不一定可以预料到道友的出现！”
“至于所谓的主角......
是一位叫做姬轩逸的少年，从下界崛起，通过一系列巧合和机遇，成功入主天庭，执掌多件帝兵。
最后仅仅用了数百万年便晋升大帝巅峰，平定了混沌的故事。”
果然是那小子！
姜昊对此毫不意外，那家伙明明才修炼了几千年。
真实战力足以称得上皇者之下第一人，哪怕一般的新晋皇者都不一定可以留下他！
逆天之极。
配合对方自带的嘲讽光环，明知道他很强，还是可以招来无数针对、敌意。
是人是狗都想过去踩对方一下。
妥妥的本纪元主角！
不过既然是小姬的话，他就不用担心了。
虽然天庭凋零，帝钟也被他拿走，但对方起码完成了儿时的梦想当上天帝。
对方还得谢谢他呢！
不过，为何没有他的未来？
姜昊有些不解，以前遇到的王阶和准皇都能明确对他的过去出手。
“树”难道还不如王阶？
姜昊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老道只是普通的半步超脱，连“树”都弄不明白的事情，老道怎么可能清楚。”
羽衣老者不想回答这些问题，转移话题道。
““树”的存在是诸天得以延续下去的基石和保证，道友要是伐树的话，诸天也会跟着灭亡。
不知道友如何选择。”
他点出了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完全没有怀疑过姜昊未来拥有超脱级别的战力。
天外的变量，实力怎么提升都很正常！
“本座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会向一位残暴的收割者妥协。”
“大不了将其吞噬，本座来扛起诸天，让一切都归于混沌！”
姜昊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
在下界，在他的故乡，从来都是他扮演清洗诸天的角色。
实在不行他就发挥老本行，来个名为拯救的大清洗！
“树”能成为诸天的基石，他姜某人就不行？
人皇界在吃掉那么多补品后，本身体量与这无垠虚空和下界诸天几乎没有差别！
也就是时间太短，不然人皇界一样可以诞生出自己的大帝强者！
恰好，他的混沌之道就有起始的权柄。
等他超脱。
以此为根基，让人皇界代替“树”的计划完全可行。
“老道在此，祝道友未来顺利超脱，终结“树”所编织的绝望轮回！”
羽衣老者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没有去问姜昊为何这么自信，能在吞噬“树”的一瞬间，自己接过这个重担。
反正他只要清楚对方可以做到，诸天不会真正灭亡，这就足够了！
至于这位天外的道友会不会效仿“树”的行径，主动培养强者后前去收割......
那就不是他这个过去的失败者该考虑的事情了。
“那么最后......请道友杀了我们，给我们一个体面的结局。
身为曾经惊艳一个时代的主角，身为半步超脱的强者，我们不能容忍自身以没有自我的傀儡身份而死。”
羽衣老者笑着指了指头上已经褪去黑色，渐渐适应混沌污染的黄金桂冠。
眼中没有一丝不舍，十分平静。
姜昊到底不是真正的超脱级别，短时间内让数位同阶的强者免于被“树”控制，已经极为逆天！
整个无垠虚空，已经有无数的金色树枝探出，不断汲取着漆黑的海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树”对混沌之力的抗性不断上升，漆黑的混沌之海明显落于下风。
被死死的困在中间。
也就是姜昊有“起始”的权柄，能做到无中生有，永不衰竭，包含万物。
不然换做任何一人来，都会被“树”给抽干！
此刻，早就夺回了部分意识，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五位半步超脱脸色格外难看。
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没得选。
无论是这位变量，还是“树”都可以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
就像羽衣老者说的一样，与其被“树”不断榨取，彻底变成失去自我的傀儡。
还不如以战士的身份，以半步超脱的身份被变量击杀！
“麻烦道友了！”
浑身青铜之色的男子叹了一口气。
选择接受这早就确定的结局，顺手将自身对体魄之道的感悟和传承留给姜昊。
“道友一定要狠狠的把那棵树给揍一顿，把它打到怀疑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