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结束的第三天，就是小年。
岳父岳母满月酒之后就返回了老家，所幸李金玲和冯蓓被周岩堵在了京城，家里才算是恢复了几分人气。
家里人口不算多，炒菜对于周岩来说，基本上是手拿把掐，更不用说，还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
过了小年，就算是正式过年了。
年货基本上准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查漏补缺了。
周岩本以为可以安心地享受惬意地过年了，可腊月二十五，早晨刚吃过午饭，许崇晟就打了电话。
不是拜年的。
“周总，总装刚下了一份可变循环涡扇发动机的技术验证机的研制任务书。”
“那不挺好嘛，”周岩知道，这是冲自己来的，“锻炼一下队伍。”
“没有参数，没有时限，也没有经费……”隔着电话周岩都能听出来许崇晟语气里的无奈。
“这好说，”周岩想了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六代机的技术验证机也搞出来……”
“周总，这不是开玩笑的……”
“变循环涡扇的数字模型我早就做好了，”周岩乐了，“六代机的机体方案，我这边也有腹稿，其中难度最大的，也就是可以引导无人机群的数据链了……”
“要不，你过来一趟，给咱们的团队打打气？”
“可以，准备好保密协议，保密时限五十年。”
挂了电话，周岩抬头瞅了一眼正竖着耳朵的父母和妻儿，打趣道：“接受党和人民考验的时候到了。”
“说人话。”
“总装备部下了研制任务，需要开个方案讨论会，午饭就不用管我了。”说完，周岩捏了捏闺女嫩嫩的小脸，“闺女，你爸给你打江山去了。”
回书房，整理了一下资料之后，周岩才提着笔记本出了门。
到了青岩航空的会议室，军供体系内的高管和员工，已经到齐了。
“人都到齐了，废话怎么也不多说了……”主持会议的青岩航空的副总，直接把总装的任务书投到了银幕上。
“咱们第二型军用航发的任务到了，很多人都看出来，什么限制也没有，让咱们自己发挥。”
虽然没什么限制，可副总却知道，没有限制，才是最麻烦的。
军事装备跟民用装备不一样，是有一定的适用性，或者说是预设作战任务的。一般的军事装备研制，任务书上都会明确指出，针对什么样的战争形势，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指标。
而眼下，一张“三无”任务书，带来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体系团队里很多老资格的技术人员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李总，连指标也没有，怎么研制？”
说完，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正在连接投影仪的周岩。
“下面，由周总给咱们解读任务书，布置任务。”
“都是熟人，废话也不用多说了，”周岩点开了名为“军供二”的文件夹，“首先，我给大家解读一下任务书。
当然，在解读任务书之前，咱们先给四代机祛一下魅。”
说着，周岩点开了一个名为“四代战斗机性能参数对比”的ppt。
“前些年，大漂亮国靠着一手炮制的超音速巡航、超机动、超隐身、超视距作战这4S，掀起了四代机的浪潮。当然，咱们也不差，成飞的歼-二十，迎头赶上。
不得不说，大漂亮国做了一手漂亮的ppt，把全世界都给忽悠瘸了。
咱们都知道，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是战斗的双方。一方宣称稳赢，这不是扯淡吗？
四代机的战斗机性能，的确能达到4S，但早说对三代机形成绝对优势？未必。
咱们看一下这个三代四代机的对比……”
周岩回头，用激光笔指了一下表格。
“四代机在隐身、机动性、感知方面，的确是有优势，但这些优势不是绝对的。
如果三代机有预警机、地面反隐身雷达的加持，四代机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眼下的四代机，的确是能在现有的雷达体质下隐身，可不代表雷达技术就一直停滞不前。
还有一个，也是四代机最大的问题，火力。
目前已知漂亮国F-22的隐身空优挂载，四枚中距、两枚格斗，这样的火力，跟三代机对上，一对四稳胜，一对六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
如果用冷兵器来形容三四代机，如果三代机是长剑，那四代机也就是把匕首，最合适的战场条件，一，敌人没有武器的不对称战争，二，偷袭。”
“那么，现在，你们还有谁觉得，四代机能掌控未来的空战？”
台下的员工都乐了：这不笑话吗。
“当然，装备性能的发挥，还得看谁用，怎么用。四代机对于咱们还是挺合适的，”周岩笑着补充道，“咱们国家的四代机的主要任务是国土和领海防空，反隐身有地面雷达体系加成。
而对面入侵的四代机，面对咱们的隐身就抓瞎了，探测不到咱们的战斗机，还暴露在咱们的探测体系下。
尽管如此，四代机的火力缺陷，对于患有火力不足恐惧症的咱们来说，还是一个短板。所以……”
周岩点开了另外一个文件：“才会有五代机。
咱们需要解读一下五代机需要怎样的性能。
第一，四代机的优势不能放弃。即依旧需要超机动、超隐身、超视距、超音速巡航。
第二，自然需要填补火力空白。”
火力空白？
台下一片沉默：隐身和载弹是矛盾的两个因素，加大载弹量，隐身性能势必受到影响。
不过，也有心思经过的员工，想到了公司在研的无人机网络数据链。
“无人僚机？”
“最优方案就是无人僚机……”周岩笑着点了点头，“咱们有大量的一代二代机库存，稍加改造，就能变成攻防兼备的无人僚机。
这样一来，五代机的作战任务就可以确定了，确保对四代机依旧有空战优势，可以跟无人僚机在空中组网，遂行防空或对面作战。”
周岩点了一下鼠标，将x-8“妖孽”的模型调了出来。
“这是目前技术条件下，能够实现对四代机性能优势的战斗机气动外形的最优解。”
“《空战王牌》里的终极奖励？”
在场的员工里显然有《空战王牌》的玩家，而且还是完成通关的玩家。
“上大学的时候做的游戏，不值一提。”周岩笑着瞅了一眼通关玩家，“机体平台需要搭载的设备和武器比较多，机翼做了根部后掠、翼尖前掠可变设计，兼顾超音速和超机动的需求，其他的设计要素，都沿袭自四代机。”
说着，周岩敲了一下键盘，调出了战斗机的性能数据。
“性能已经在定海珠超算里验证过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那么现在，发动机的性能要求，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吧？总装要的是技术验证机。咱们以装机需求为基础设计，既满足了要求，还不浪费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