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内,纲手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坚实的桌面轰然裂成碎片。
“一群废物!那么多人!竟然能让晓组织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把鸣人带走?!”
汇报的暗部忍者单膝跪地,头垂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敲响,另一名情报忍者快步而入,将一份加密卷轴高高举起。
“火影大人!紧急情报!”
纲手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那名情报忍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说!”
情报忍者深吸一口气,快速汇报:
“刚刚收到来自雷之国云隐村的紧急通讯!他们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也遭到了晓组织的袭击!八尾……已被抽离!”
“什么?!”纲手瞳孔骤缩。
“但是,”情报忍者赶紧补充,“奇拉比本人……并无生命危险!”
这个消息让纲手愤怒的表情微微一滞,下意识的咬紧了指甲盖。
情报忍者继续道:“四代雷影大人对此极为震怒,认为晓组织的威胁已经超出了单一忍村能够应对的极限。他在通讯中正式提议,召开五大国五影会议,商讨联合对抗晓组织事宜!”
纲手听完,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虽然不愿承认,但那个暴躁的雷影说得没错。
晓组织接连得手,如今各国的重要战略武器,几乎都已落入其手,木叶的九尾和人柱力更是直接被掳走。
这已经不再是某个村子的私事,而是关乎整个忍界平衡的巨大危机。
“哼!”她冷哼一声,语气依旧不善,“看来那个肌肉笨蛋偶尔也能说出点像样的话。现在大家都丢了尾兽,确实是该放下那点陈年旧怨,一致对外了。”
她看向情报忍者,沉声问道:“信上有说具体的会议地点吗?”
“是!”情报忍者肯定地回答,“雷影大人提议,将会议地点定在波之国!”
“波之国……”纲手低声重复了一遍。
那个位于水之国与火之国之间,依靠着着名的“和平”跨海大桥重新焕发生机的中立小国。
它不隶属于任何大国,地理位置相对中心,且因为大桥的存在成为了连接各国经济往来的重要枢纽,确实是举行这种敏感会议的理想地点。
“好,我知道了。”纲手挥了挥手,示意情报忍者退下。
那名情报忍者恭敬地行礼,随后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他的脚步在走廊上回荡,直到拐过一个弯,确认四周无人注意后,他迅速闪入一个堆放杂物的阴暗角落。
下一刻,他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像般开始扭曲,最终化成了一个白绝,咧着嘴融入坚硬的墙壁,消失不见。
而火影办公室内,纲手对此一无所知。
她依旧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宁静的木叶村,眉头紧锁。
鸣人被晓带走,生死未卜。
自来也虽然被放回,但昏迷不醒。
如今连八尾也被带走了……晓组织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
鸣人穿过光门,短暂的眩晕感过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开阔的绿荫草坪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和煦,鸟鸣清脆,与刚才神无毗桥的肃杀紧张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世界。
“这里是……?”鸣人下意识地喃喃,茫然地环顾四周。
“你打算要牵到什么时候?吊车尾的!”
一个冰冷声音刺破了这片刻的宁静,让鸣人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将知朝的手捏的更紧了。
他猛地回头,当看清说话之人时,湛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视线飞快地扫过佐助全身,当落在那身刺眼的黑底红云晓袍上时,震惊变成了难以置信:
“你这家伙……竟然也加入晓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和知朝在一起?!”
佐助看着鸣人那副震惊到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佐助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眉宇间戾气更重。
他大步上前,近乎蛮横地伸出手,一把从鸣人手里将知朝的手夺了过来,同时侧身将知朝护在了自己身后,以一种近乎宣告所有权的姿态,冷冷地睨着鸣人。
“我不是说过了吗?”佐助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冷傲,“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站在她身边。这下,你应该看明白了吧?”
鸣人的目光在佐助和知朝身上来回扫视,看着他们身上同款的黑暗晓袍,一种混合着酸涩、悲痛、和强烈不甘的复杂情绪,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尤其是看到佐助嘴角那抹若有若无、带着得意和挑衅的弧度时,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压过了其他情绪。
“少在那里得意了,臭佐助!”鸣人握紧了拳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等我把知朝带回去的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
“哈?!”佐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谁还会哭鼻子?你是还没长大的小学生吗?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低龄幼稚!”
“什么?!你说我幼稚?!”鸣人气得跳脚,指着佐助的鼻子,“比起某个一声不吭就离村出走、做事全凭一时冲动的家伙,我才更成熟好吧!”
“冲动?我那是在追寻力量!像你这种只会把‘羁绊’、‘伙伴’挂在嘴边的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我看是你被力量蒙蔽了双眼!连同伴都可以背叛!”
“你说什么?!你想打架吗?!”
“正合我意!让你清醒一下!”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查克拉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隐隐波动,一直沉默的知朝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够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让剑拔弩张的两人同时顿了顿。
看着两人依旧怒视对方的样子,知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们两人还是老样子,只要见面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开始吵架。都不知道该说你们关系好还是不好了。”
“谁跟他关系好了!”
异口同声的反驳,连语气里的嫌弃都如出一辙。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地瞪向对方,仿佛在责怪对方学自己说话。
知朝脑后滑下一滴冷汗,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无解的问题。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鸣人一愣,疑惑地问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