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夺的这个问题让许抱真等人再次一愣。
谁也没有说。
作为顶头上司的许抱真咳嗽了两声：“君臣关系呗。”
陆夺笑着摇头：“诸位大人， 不是我好奇心太重，主要是关乎到案子。”
“你们不说，有可能就会影响查案。”
几个老狐狸还是不愿意说。
聪明的许抱真看向了陆夺旁边的王昭月。
笑呵呵道：“其实这件事，王大人比我我们更清楚。”
陆夺给了许抱真一个面子， 笑着看向了王昭月。
的确，在这里，许抱真等人只能算是臣子。
王昭月才算是女帝真正的自己人。
甚至都可以算作是家人。
王昭月略微犹豫，大方道：安西侯裴行俭当年在裴氏没什么身份地位。”
“甚至经常遭到欺凌。”
“他选择了从军。”
“在投军的路上差点饿死， 还得了重病。”
“当年女帝也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将领。”
“是她救下了裴行俭，是女帝给了安西侯重生的机会。”
“从此，安西候心中只效忠圣上。、”
“安西候也没让圣上失望，大大小小的战事，你安西候都是身先士卒。”
“圣上之所以能成名，后来能被选为大周的继承人。”
“功劳有一半是安西侯打下来的。”
“其实安西侯早就很厉害了，只是他不要功劳，把所有的军功都算在圣上头上。”
“你后来我父亲被杀，大周的军队混乱。”
“很多人都不服气圣上一个女子，安西候才真正的站出来领兵，打服了所有人。”
“圣上登基，也没有人再反对。”
陆夺默默点头。
说到现在，大家对安西候的态度，那都是认可，信任。
陆夺也听明白了。
直接道了出来：“那安西侯是感恩呢？”
“还是，喜欢圣上。”
王昭月略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陆夺也跟着皱眉道：“感恩你跟喜欢是两种意义。”
“有的人会感恩一辈子，但是喜欢会变。”
王昭月不怎么听得懂。
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或许都有、”
“圣上一共救过两次安西候的命运。”
“一次是让他从军的路上。”
“第二次是裴行俭一千人作战，被两万大军围困。”
“也是圣上带兵奔袭数百里救了他。”
“从此以后，安西候像是个战神一样，一战未败。”
“他们是互相的，没有圣上，就不会有安西侯。”
“没有安西候，也不好有圣上。”
“虽然谁都没说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安西候绝对不反。”
“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
“不光安西侯厉害，圣上当年也是战场女修罗。”
“她带兵打仗从来不怕死，安西候是她的手下，她不要命的去救。”
“因此她被推上皇位之时，才会有那么多人支持。”
王昭月说着看向了许抱真等人。
许抱真等人都默默点头。
当年除了王忠冶之外，的确女帝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大周。
陆夺大概率是听明白了。
无论是喜欢，还是感恩，又或者是忠心，裴行俭都始终是女帝的人。
那这些人把王忠冶的鬼魂搞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陆夺沉思了一会，忽然你抬头道：“王忠冶大元帅战无不胜的秘密是什么？”
一下子。
许抱真等人脸色又全都黑了下来。
好似这个问题， 比刚才的还要难回答。
许抱真甚至偷偷看了王昭月两眼。
有什么不能让让王昭月知道的事情。
王昭月主动一句：“诸位大人，今天我们主要是为了查案子。”
“有什么都可以直接说。”
“我也已经是个大人了。”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许抱真叹了一口气，显得要自己当罪人，全都说出来的样子。
就在大家都认真听着的时候，他忽然指向了严勾：“你最清楚了。”
“当年他被打过。”
……
“许抱真，我干你娘。”纵使身为三品大员，严勾也只一点不在意素质，张口就骂。
许抱真无视了严勾的辱骂。
要说骂人，寇仲骂得难听多了。
还顺势鄙夷了严勾一句：“我娘的坟在哪你知道，要不你自己去把她挖出来？”
……
严勾刚上来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
只能愤怒甩手：“你你真是不要脸了。”
“连你娘都不要了。”
许抱真哦了一声：“你干我娘，我不会干你娘？”
“我还去干你祖宗呢。”
“那件事，我们只有你参与过，你还是受害者，你不说，让我们谁来说？”
说着许抱真给寇仲等人使了个眼神：“你们是哑巴，不会说话？”
……
顿时几人异口同声道：“对对对，严大人最清楚了。”
严勾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我干你们娘。”
几人学着许抱真的语气异口同声道：“那我们一起干你娘。”
……
陆夺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什么朝廷大员，其实也是人。
骂人干架啊，跟普通人差不多。
片刻后，严勾一脸严肃道：“大元帅手底下有一支一万人军队，战无不胜。”
“这一万人不惧生死，战力彪悍。”
“跟其他六国的军队都交战过，从无败绩。”
“因为这一万人，不像是正常人，跟行尸走肉一般。”
“他们不惧疼痛。”
“每损失了一个人，就会挑选一个精锐补上。”
“当年我带领五万人跟那一万人演戏过一次。”
“我们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住。”
“那些人一旦打仗，就会兴奋。”
“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是后来得知了，跟阴阳家有关系，应该就是阴阳家的人搞出来的。”
“是大元帅跟阴阳家的某种交易。”
当年的秘密不断爆出来。
陆夺显得更好奇了：“那大元帅死后，这支军队呢？”
“从来没有过记载，也没人传销来，消失了？”
严勾冷脸摇头道：“大元帅死后，那一万人变得暴怒，见人就杀。”
“后来被安西候带人剿灭了。”
“因为当时圣上登基，把这些事拿出来说，影响太大。”
“之后就没有记载，也没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