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沅不可知道刘秀秀此时心里想把她撕得稀巴烂,不过汪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乎,她重生回来可没打算和刘秀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论什么姐妹情,
屁的姐妹情,全是狗屎、垃圾!
什么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欺骗!
之所以还留着刘秀秀没立刻下手杀了她,也只是因为她的父亲刘参谋长以前对汪沅的那些情分.
只不过,汪沅还不知道顾阳私下在做的事,也不知道顾阳在查到了刘秀秀后,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把话都递到了郑青云那里,让所有人不得不忌惮几分,可以说,顾阳的介入让事情整体走向完全变了,这也完全不在汪沅原本的计划之内
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刘秀秀与汪沅之间的战争,已经从刘秀秀以为的“单方面狩猎”,变成了“双方都已亮牌的暗战”.刘秀秀躲在暗处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
这让刘秀秀更加被动,但也更加疯狂.
......
夏末,初秋
午后
海市近郊、一大片隐于茂密竹林中的别墅群中,一幢隐于原生竹林后的两层小楼,
低调,简朴.
小楼整体灰瓦白墙,是经典的中式现代风格,线条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冗余的装饰.墙体是特制的哑光材质,能有效吸收光线,即使在白日也显得极为沉静,不惹眼.
一条仅容一车通过的柏油小路蜿蜒而至,四周是茂密的竹林,形成了天然的视觉和听觉屏障.没有夸张的铁艺大门,只有一个看似普通的木质院门,门牌号也模糊不清.
然而,一旦踏入其中,便能立刻感受到何为 “内容的高端大气” 以及无处不在的、属于主人的个人印记.
这里是顾阳的私宅,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秘密空间.
看似普通的玄关,脚下踩踏的是一整块无缝的微晶石地板,光可鉴人.当来人踏入时,门口隐秘处安装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描已然完成,与电脑终端相连,来人所有信息无所遁形.墙壁是暖灰色的进口硅藻泥,触感温润,却足以隔音和防弹.
挑高的一层客厅,视野极为开阔.一整面墙是单向防弹玻璃,将庭院的竹景完全纳入,仿佛一幅巨大的动态水墨画.家具是顶级的意大利品牌,线条极简,价格不菲,但色调统一为黑、白、灰与原木色,冷静而克制.
看似作为装饰的金属立柱,实则是屋内安保系统的中枢之一;天花板内嵌的灯带,在特定模式下可发出致盲强光.
在书房与客厅之间,有一面可平移的墙体.通过顾阳的手机指令或书房内一个伪装成镇纸的触发器,整面墙会无声滑开,露出后面装备齐全的监控墙和各式武器,或者迅速合拢,将空间隔离.
在这栋别墅上,顾阳的个人风格极其浓烈,一览无遗.
对外,是极致的低调与疏离,避免一切不必要的关注.对内,是绝对的掌控、顶级的享受,以及隐藏在平静表面下,随时可以发动致命一击的精密与危险.
它不追求黄金地段的虚荣,因为它自身,就是一个无需向外证明任何价值的、独立的王国.这里是他真正能放松警惕(尽管仍有重重机关保护)的巢穴,也是他策划一切、守护一切的堡垒.在这里,他才能完全做回自己——那个既迷恋着平凡温暖,又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复杂的男人.
书房位于整幢别墅的顶层,占据整个东翼,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图书馆与战略指挥中心的结合体.
一踏入便觉静谧,仿佛瞬间与外界浮华喧嚣隔绝.空气里常年弥漫着雪茄的醇厚、陈旧书页的墨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檀香.这是一种经过精心计算的、充满权力感的气味.
房间极其宽敞,挑高惊人,深色的实木穹顶给人以压迫感.光线是精心设计的.没有主灯,依靠的是多处点状光源:巨大的黑檀木书桌上一盏复古黄铜台灯,投射出温暖却有限的聚光区;两侧顶天立地的书柜内嵌着隐藏式灯带,冷白的光线打在书脊上,勾勒出知识的冷峻轮廓;一整面巨大的单向落地玻璃幕墙占据了南侧,白天,城市天际线在脚下铺陈,入夜,则化为一片深邃的星河.他习惯于坐在暗处,俯瞰光明.
一张尺寸惊人的黑檀木书桌,桌面上除了那盏台灯、一部加密通讯座机和一个简洁的雪茄盒外,空无一物.所有文件在处理完毕后会立刻被收走,绝不滞留.
东西两面墙是顶天立地的胡桃木书柜,藏书并非装饰.一侧是《孙子兵法》、《战争论》、宏观经济学、国际政治与家族企业传承;另一侧,则出人意料地陈列着哲学、艺术史甚至天体物理学的着作.
北侧墙壁是一整面无缝拼接的液晶显示屏,平时显示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流,必要时可以调取任何他需要的信息.
墙上仅挂着一幅抽象画,色调沉郁,笔触凌厉,仿佛蕴藏着风暴.角落的独立展柜里,放置着一件商周时期的青铜爵,沉默诉说着古老的血统与权力.
而现在,此时此刻,就在这个空间里,现下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顾阳坐在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后,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雪茄,烟雾缭绕,却遮不住他脸上那山雨欲来的阴沉.此时的顾阳,哪里还有半分在汪沅面前的柔和与温温尔雅.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阴沉,狠戾的象随时准备发出攻击的猛兽
他的面前,他得力干将蒋成正垂首躬身,恭恭敬敬的低声汇报着调查结果.
“……阳少,我们把汪小姐从小到大的事情,还有她住过的地方都查了,敢保没有一点遗漏的。包括她出生的地方,上过的小学、初中、高中,甚至以前的邻居,她大学的老师都一个个查了个遍,您交待的师父这事我们也查了,她确实有一个师父,应该是在汪小姐老家青阳县那拜的师,据说是个年纪挺大的老头了。在老家教了五年才离开,至于老头去了哪里暂未查到.应该说大部分人员皆无可疑,但...惟有一个人目前看来非常的可疑.”
顾阳的眼神锐利如鹰:“说清楚.”
“是.这个人叫刘秀秀.从表面看来,刘秀秀她和汪小姐应是闺蜜,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
蒋成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如何措词才能准备表达出他查到的情况,于是加重了语气:
“简单来说,就是这位刘小姐,名为闺蜜,实则在处处给汪小姐挖坑,手段……相当阴损.”
蒋成站在办公桌前,尽可能简洁地汇报自己整理出来的消息:“阳少,我们从刘秀秀身边那个助理口中得知,最阴损的招,就是,她在汪沅就读的大学里通过几个贪财的家伙,安排了一个叫孔文的男人,刻意接近汪沅小姐.根据孔文的背景和以往的手段来看,刘秀秀的目的,大概率是……骗财骗色,目的是彻底毁掉汪沅小姐.”
“咔嚓.”
一声脆响.顾阳手中那支价值不菲的定制钢笔,竟被他硬生生捏断,墨水溅了他一手,如同暗沉的血.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深处翻涌的黑色风暴,却让见惯了风浪的蒋成都感到心惊胆战.那是一种被触犯了最核心逆鳞的暴怒.
蒋成心中不由得再次对至今尚未谋面的汪沅小姐在顾阳心中的位置提升了几个高度。。。。阳少如此震怒,不消说自然是因为对那位汪沅小姐极为看重,不然怎么会派自己这个专业搞侦探出身的人去查呢!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漫长如世纪.
顾阳慢慢地、慢慢地将断成两截的钢笔放在桌上,拿起一块丝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墨渍.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意味.
几秒钟后,顾阳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西伯利亚寒流的冰冷与平静,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毁灭的力量:
“刘、秀、秀.”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审判席上宣读一个死囚的名字.
“很好.”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手下,那眼神深处是怒极之后反而沉淀下来的、毫无感情的绝对冷酷.
“孔文……”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过钢铁,“这个人现在在哪?”
“我们的人正盯着他,不过有点奇怪,他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和汪沅小姐接触,也许是在等待刘秀秀的命令也说不定”
孔文:“......”
【我都傻了,还骗个屁啊】
“很好.”顾阳抬起眼,那可怕的脸色稍稍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仿佛能将人的血液都冻住,“刘秀秀……她是在玩火自焚.”
书房内,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还查到什么?”
办公室厚重的遮光帘拉着一半,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一道锐利的光束,尘埃在光柱中无声翻滚.
顾阳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指尖一支未点燃的烟缓缓转动.他听着手下阿成的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听到最后两句.
“……刘秀秀的父亲,是京区现任参谋长刘振国。。。。。”
说到这里,蒋成稍稍停顿了下,他抬眼看了看顾阳的脸
顾阳纹丝未动,连眉毛都没动一根,显然蒋成说出的这个名字并不能对他有所触动
“而刘秀秀她自己明面上有一家文化娱乐公司、几家贸易和科技公司,资产过亿,经营状况良好,背景干净.”
蒋成声音突地压低了几分,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和凝重,“但是,阳少,我们往下深挖的时候,却发现她名下的贸易公司的有些资金流向不太对劲.有几条非常隐蔽的线,似乎……似乎波及到了人口贩卖和毒品,全都流向境外.”
“似乎?”顾阳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蒋成脊背微微一紧.
“线索断得很干净,对方肯定是老手.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能指向刘参谋长本人,但这些生意,肯定跟他名下的某个白手套脱不了干系.我们还在查.”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顾阳指尖的烟,被无意识地捏得微微变形.
刘秀秀.
参谋长.
人口贩卖.
dp.
每一个词单独拿出来,无论放在华国的哪一块土地上,都很炸裂,都是骇人听闻的
这几个词在顾阳脑中疯狂碰撞、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