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对沈溪年指指点点,沈溪年完全不为所动。
“比赛结束,我要走了。”沈溪年道。
顾越岭挡在他面前,“你不准走,你必须跟我堂堂正正比一场。”
沈溪年:“你不能把你失误导致的结果强加在我身上,作为一个专业的赛车手,我重视并尊重每一场比赛,这次比赛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赛。”
顾越岭:“你!”
沈溪年绕过他离开。
顾越岭要冲上去就要拽住他,但就在他要抓住沈溪年衣领的时候,沈溪年突然转身。
“虽然当初已经跟你道过歉,但你这些年好像非常介意那件事,我再次跟你郑重道歉,当初是我年少无知,伤害了你的感情,非常抱歉。”
顾越岭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脸色如同吞了苍蝇一样。
沈溪年:“如果……”
顾越岭如同炸毛的狮子一样打断了沈溪年的话,“你给我闭嘴。”
“你要是想真心跟我道歉,就再跟我比两场场,三局两胜!今天这一局算你赢。”
沈溪年犹豫片刻,看到顾越岭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行。”
顾越岭的脸色总算好了些,“行,今天我的车被人弄坏了,明天晚上我们还在这里比。”
沈溪年:“行。”
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姜葵葵一行人:……
姜葵葵看向老四几人:“你们的计划明天等他们比赛完再实施。”
老四:“那我们明天岂不是还要被折磨一晚上。”他有点不乐意,好不容易能出口恶气,他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些人尝尝农家肥的滋味。
沈湾湾见他犹豫,立马跳脚,“你们必须得等他们比完赛才能倒大粪。”
“那个人是我亲哥,他要是糊着一身屎回家,我会被恶心死的。”
老四赶忙答应,“好好好,我明天等你哥走了在洒大粪。”
姜亦白见沈溪年要走,道:“溪年要走了,我们怎么回去?这附近鬼车都打不到。”
老四:“老二会修,有备胎的话可以让他给你换。”
姜亦白:“你们还会修车?”
老四骄傲道:“那必须的,我们拆车和修车都是专业的,这一年虽然耳朵被折磨得不轻,但是钱包赚得鼓鼓的。”
姜亦白:“啥意思?”
老四:“那些龟孙的车被我们弄坏了,他们肯定得找人修呀,给谁赚不是赚,我们就自己赚了,而且这破地上哪找人给他们修车,更方便了我们狮子大开口。”
姜亦白和沈湾湾震惊得瞪大眼睛。
沈湾湾:“你们不怕被他们打吗?”
老四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没怎么说话的老二道:“拆车的活都是大哥三哥四哥偷摸干,而且都是晚上干,干完就跑,那些人都看不到他们的长相,我只有修车的时候才出面。”
姜亦白:“好一个没有需求创造需求。”
姜葵葵:“你们的脑子转得真快。”
四兄弟闻言,脸上都写着骄傲两个字。
姜亦白:“那你们快去把我的车修好,赶紧的,我要赶回家睡觉。”
老二一阵捣鼓把姜亦白的车修好。
沈湾湾跑去直接跑去找沈溪年一块回家。
沈溪年见到沈湾湾的时候,眼神写满了疑惑。
“湾湾,你怎么在这里?”沈溪年问道。
沈湾湾张口就来:“我来这里办点事,看到你也在,正好带我一起回家。”
沈溪年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偷听到我打电话,专门跑过来看戏的?”
沈湾湾:“我是那种会偷听别人电话的人吗?”
别人的不会偷听,亲哥的也不会,但是“一不小心”听到就不是她的错了。
沈溪年见他眼睛咕噜咕噜转不停就知道肯定是猜的那样,“那你跟我说说你来这里办什么事?”
沈湾湾:“我听人说这个村里的女孩都特别优秀,过来帮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沈溪年给了她一个白眼,“哦?都有哪些优秀的女孩?”
他要看看她怎么编!
沈湾湾一股脑把刚才老四他们说的女孩全都给沈溪年说了一遍。
沈溪年听得头皮发麻,什么一拳打死一头猪,把蛇当麻绳用,为了省钱把家里人都饿成皮包骨……
姜葵葵回到家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通知她后天参加一个时尚活动。
沈蕴:“葵葵,我们家不差钱,不用这么辛苦工作。”
姜葵葵这个高精力人可一点不觉得辛苦,她偶尔会犯懒,但那些工作对她来说都是小儿科。
姜葵葵:“妈妈,我不觉得辛苦,你不用担心我累着。”
姜亦白:“妈,这样暖心的话你从来没有对儿子说过。”
沈蕴:“葵葵将来又不用养老婆,当然不用那么辛苦,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长大,你难道还想让我养你和你老婆。”
姜亦白:……
他完全感受不到他妈的含辛茹苦。
姜辰屿回到家就看见一副热闹的场景,眼里闪过笑意。
“大哥,你回来了。”姜葵葵道。
“嗯。”
沈蕴问道:“最近工作忙吗?”
姜辰屿:“还好,不是很忙。”
沈蕴:“那我怎么看着你很累的样子?”
姜辰屿:“确实有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沈蕴:“什么问题?”
姜辰屿揉揉眉心,“公司招进来一个新员工,时不时整出些幺蛾子。”
姜亦白:“男的女的?”
姜辰屿瞥了眼他,“女的。”
姜亦白:“她是不是在追你?”
姜辰屿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姜亦白见自己猜对了,“哈哈,我就说嘛,工作上能有什么幺蛾子是大哥你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不是工作上的事。”
“快给我说说,她是怎么给你造成困扰的?”
姜辰屿不想说。
他从来没见过那种女人,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办法正常沟通,要不是看她工作能力不错,他早把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