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比剑台的积雪未消,晨光洒在冰棱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台侧案前,周鹤一身青布长衫,左手按紧《中原百强榜对决录》,右手紫毫判官笔悬于纸面——今日他要记录的,是中原剑派少主张凌云与东瀛“血屠”松本雪葬的死斗。前者剑名“凌云”,剑法凌云志在天下,是年轻一代罕见的绝顶高手;后者刀号“雪葬”,“血屠冻脉刀”狠厉决绝,刀锋卷雪凝冰,寒气蚀脉,已让数十位武林好手沦为刀下亡魂。
观战席上,直豪按刀的手绷得发白,千叶剑雄则眯着眼,目光死死锁着松本雪葬腰间的弯刀——那刀鞘上凝着一层薄冰,仿佛连空气都能冻住。张凌云立在台左,月白劲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凌云剑”斜背在肩,剑穗随风轻扬,却难掩他眼底的锋芒。松本雪葬站在台右,黑色和服上绣着暗纹雪花,右手按在刀柄上,周身已泛起淡淡寒气,地面的积雪竟顺着他的脚步,悄悄向两侧凝聚。
“中原的年轻人,你的剑,能挡得住我的雪吗?”松本雪葬的声音带着冰碴般的冷意,左手突然轻挥,几片雪花被他掌心寒气引动,如暗器般射向张凌云面门——这是“声东击西”,看似试探,实则想借雪花遮挡视线,寻隙出刀。张凌云眼神一凝,不闪不避,右手快如闪电握住剑柄,剑未出鞘,仅用剑鞘轻轻一挡,“铛”的一声将雪花震碎,同时脚步微错,向左侧挪出半丈——他早已看穿对方意图,以“以逸待劳”之势,稳稳守住先机。
周鹤笔尖疾挥,在纸上记下:“松本雪葬‘声东击西’,雪花探路;张凌云‘以逸待劳’,剑鞘破局,先机未失。”
松本雪葬见试探无果,眼中寒光更盛,右手猛地抽刀!“唰”的一声,刀锋出鞘的瞬间,周围的积雪被卷成漩涡,在刀身凝聚成三寸长的冰刃,寒气扑面而来,让台边观战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血屠冻脉刀·裂雪式!”他大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掠向张凌云,刀光如雪崩般劈下——这一刀不仅要斩开皮肉,更要让寒气顺着伤口钻进经脉,冻僵对手。
张凌云深知此刀厉害,不敢硬接,左脚尖点地,身形骤然拔高,凌云剑终于出鞘,剑光如流云般划过——“凌云剑法·流云式”!他借腾空之势避开刀锋,同时剑招“围魏救赵”,剑尖不攻松本雪葬本人,反倒直取他握刀的手腕。松本雪葬无奈,只得收刀回防,刀锋与剑尖相撞,“铮”的一声脆响,火星在冰刃旁溅落,瞬间被寒气冻成细屑。
周鹤笔锋一顿,补写道:“松本刀劈‘裂雪’,寒气蚀骨;张凌云‘围魏救赵’,剑指手腕,逼退敌刀。”
松本雪葬一击被挡,心中暗惊张凌云的反应速度,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右手持刀在身前划出半圆,刀锋卷起的积雪越来越多,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半人高的冰墙——这是“树上开花”,借冰墙营造出防御假象,实则在冰墙后凝聚更强的刀势。张凌云见他龟缩,并未贸然进攻,而是握着凌云剑,在原地缓缓游走,目光紧盯着冰墙的每一处缝隙——他深知对手狡诈,选择“隔岸观火”,静待其变。
片刻后,冰墙突然“咔嚓”一声碎裂,松本雪葬的身影从碎冰后窜出,刀光带着刺骨寒气,直取张凌云心口——“血屠冻脉刀·冻心式”!这一刀比之前更快,寒气更盛,地面的积雪被刀风扫过,瞬间结成薄冰。张凌云早有防备,身形猛地向右侧翻滚,同时左手抓起一把积雪,向松本雪葬脸上掷去——“抛砖引玉”,以积雪乱其视线,右手凌云剑趁机向上挑起,剑尖直指他的小腹。
松本雪葬被积雪迷了眼,仓促间收刀格挡,却被剑尖擦到腰间,和服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寒气顺着伤口钻进体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小子!”松本雪葬怒喝一声,左手突然按在刀柄上,刀身的冰刃竟再次暴涨,他转身向台边退去,仿佛要逃——这是“假痴不癫”,故意示弱引诱张凌云追击。
张凌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并未贸然上前,反而停下脚步,剑尖斜指地面——他看穿了对方的伪装,选择“欲擒故纵”,不被其假象迷惑。周鹤在纸上快速记录:“松本‘树上开花’凝冰墙,又‘假痴不癫’示弱;张凌云‘隔岸观火’辨虚实,‘欲擒故纵’不上当。”
松本雪葬见引诱不成,心中愈发焦躁,他深吸一口气,周身寒气骤然爆发,地面的积雪竟全部被卷到刀身周围,凝成一道直径丈许的冰漩涡——“血屠冻脉刀·冰封天地式”!这是他的杀招,漩涡中的寒气足以冻结血脉,一旦被卷入,必死无疑。他缓缓向张凌云逼近,冰漩涡所过之处,地面的青石都被冻裂,发出“咔嚓”的声响。
张凌云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气,知道不能再等,他突然向前踏了一步,凌云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剑光如烈日般耀眼——“凌云剑法·破云式”!他没有硬撼冰漩涡,反而身形一矮,向左侧疾冲,剑招“暗度陈仓”,看似要绕到松本雪葬身后,实则剑尖已悄悄凝聚内劲,瞄准了他持刀的右手。
松本雪葬察觉他的意图,急忙转动冰漩涡,想将张凌云卷入其中。可张凌云早已料到他的反应,突然停下脚步,右手凌云剑猛地向上一挑——“调虎离山”,故意将剑招引向松本雪葬的左肩,逼他转动刀势。松本雪葬果然上当,冰漩涡向左侧偏移,露出了他右肋的破绽。
“就是现在!”张凌云大喝一声,身形如箭般窜出,凌云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松本雪葬右肋——“釜底抽薪”,这一剑专挑他内劲运转的薄弱处,一旦刺中,便能打断他的刀势。松本雪葬脸色骤变,想要收刀防御,却已来不及,剑尖“噗”的一声刺中他的右肋,内劲顺着剑尖涌入,瞬间打乱了他体内的寒气运转。
冰漩涡瞬间崩塌,松本雪葬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伤口,踉跄着后退,寒气顺着伤口反噬,他的手臂开始僵硬,嘴角溢出鲜血。张凌云并未停手,凌云剑一挑,将地上的刀挑飞,剑尖抵住松本雪葬的咽喉——“擒贼擒王”,直指要害,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松本雪葬看着抵在咽喉的剑尖,眼中满是不甘,却再也无法动弹,寒气已冻结了他的经脉,气血逆流,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周鹤放下判官笔,在《中原百强榜对决录》上写下最后一句:“张凌云以‘暗度陈仓’‘调虎离山’‘釜底抽薪’‘擒贼擒王’连环计,破松本雪葬‘血屠冻脉刀’,中原百强榜第八十二场对决,中原胜。”
晨光下,张凌云收剑入鞘,月白劲装虽沾了些雪沫,却依旧挺拔。观战席上,直豪忍不住鼓掌,千叶剑雄则沉默地看着地上的松本雪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没想到,东瀛的狠辣刀法,竟会败在中原年轻人的连环妙计之下。周鹤将对决录收好,心中暗道:“凌云剑不仅有凌云之势,更有凌云之智,此子日后,必成中原武林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