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钰宁犹豫着要不要扭头就跑的时候，身材健壮的来人突然开口：“小宁啊……”
与此同时，温钰宁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她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方叔，您怎么站在这儿？”
方叔是她的邻居，也是方松茗的父亲。
虽然体格健壮，性格却很腼腆。
闻言，他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一下：“我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
“哎？”温钰宁疑惑。
方叔走近几步，小声问：“是不是松茗那孩子回来了？”
温钰宁震惊不似作伪：“有吗？叔，您听谁说的？”
虽然她做好了方松茗回来之后会露馅的准备，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方叔叹了口气：“你就别帮他瞒我了，我都看见了，昨天你跟他在一块儿的。”
“呃……”温钰宁目光游移。
云州这么小吗？
这都能被发现？
“我只是送他去酒店……”她吞吞吐吐地道。
“哪家酒店？”方叔立刻问。
温钰宁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幸好方松茗动作快，今天已经找到了住处，否则要是还住在酒店，保不齐被他爹堵上门揍一顿。
方叔拿到地址后立刻离开。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温钰宁心有余悸地走进电梯，掏出手机，告知方松茗这一不幸的消息。
如果没什么事，最好离昨天住的那家酒店越远越好！
……
男团拍完新代言的广告宣传，再次踏上飞机，前往核心台录制《华国之风》。
这一次，机场蹲守的粉丝比以往多了不是一点点，看见他们出现，人群立刻出现骚动。
为了不造成拥堵，给其他旅客带来麻烦，一行人在安保的护送下一路狂奔。
坐到候机室里，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好多人哦，我们是不是火啦？”邰乐捧着脸嘿嘿傻笑。
坐在一旁的易文说风凉话：“也不必那么激动，那群女生里起码有一半是代拍。”
“啊？代拍是什么？”宋炎歆抬起头。
“你不知道？”坐在他身边的乔之明兴致勃勃地科普，“就是专门有一群人蹲守机场酒店之类明星多的地方，不管谁出现了都拍，拍完之后在网上卖给他们各自的粉丝。”
“还可以这样？”邰乐惊呆了。
“是啊，人家专门靠这个赚钱呢。”科普机会被抢的易文不甘寂寞地插话，“所以别看见拿着相机的就激动，人未必是咱们的粉丝。”
邰乐立刻炸毛：“你说谁激动了？我刚刚明明表现得很矜持好吧？”
队长柴向希放下手机：“应该是因为上次录的初舞台播了，温总给咱们选的节目看来真的很有用。”
“是啊，温总的眼光真的超级好，一开始我们签约的直播平台也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结果没过多久，平台就突然爆火了。”邰乐附和。
他们的第一拨粉丝，就是在那里培养的。
“温总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
众人纷纷点头。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成娱公司。
《华国之风》是个值得大书特书的重量级的综艺，温钰宁并不打算等节目播出再做宣传。
趁着今天送机的粉丝将成员们的机场照陆续发到网络上，她安排宣传部利用各大营销号，将男团要去录制《华国之风》的消息爆了出来。
一时间，几张帅气机场照成了热议的焦点，连路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真的假的？《华国之风》？那不是核心台的节目吗。”
“营销号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个团才出道多久就能上这种档次的节目了？开玩笑呢吧。”
“呵呵，拿核心台炒作，也不怕被封杀。”
路人们大都表示不相信。
粉丝们虽然看不过眼，却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连他们都不太敢信，自己粉的小破团能上那种节目。
粉丝内部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观望，等待官宣。
温钰宁自然没有溜粉的打算。
很快，《华国之风》的官博发布最新的嘉宾邀请，正是重明男团。
众人哗然。
紧接着，《自由》杂志发布下个月的杂志预售。
而这一期的杂志封面，好巧不巧，也是重明男团。
接连两个顶级资源，路人们不由得对这个新出道的男团产生好奇：他们凭什么拿到这么好的资源？
粉丝们纷纷行动起来，带着男团的舞台、直播等资料，到处宣传。
一时间，重明男团的大名被传播到了各个角落。
然而事情绝无可能如此顺利。
在娱乐圈，但凡一个新人冒头，迎来的必定是暴风骤雨般的打压。
市场就这么大，前辈们还没打算退休，凭什么让你一个新人瓜分市场？
一个艺人的人气，可是跟真金白银挂钩的。
很快，网上就冒出一撮黑子，将话题往不好的方向引领。
“呵呵哒，我家正主出道三年还没拿到这么好的资源，这个团有什么成绩吗？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资源咖罢了，有后台就是了不起，别的艺人排着队想要的资源，他们一个接一个……”
“啧，我看也没什么实力，一群小白脸。”
“重明这个团最近很火吗？慕名去围观了一下新专辑，笑死，才卖了几十万，我家哥哥开售十分钟的销量都不止这个数。”
“mV也很难看，黑灯瞎火的，也好意思吹什么华国风？要我说还是思国的mV做得最好，国内的制作水平真是差得太远了。”
“平时人家都听国外的音乐，偶然听到国内的歌，真是不堪入耳……人家是get不到这种国风啦，可能只有那些俗人会喜欢吧！嘻嘻！”
这些居高临下的评论的出现，让本来还觉得不错的路人们也迟疑起来。
人是很容易动摇的，他们禁不住会想：或许，就像这些评论说的那样，其实这个mV也没那么好吧？
之前那些好评，说不定都是粉丝或者水军刷的。
等到舆论造势差不多了，又有人装作理中客表示：“刨除那些夸得天花乱坠的彩虹屁，单独将这个mV拿出来看，也就那样吧！不过是蹭了个国风的噱头，才能出圈。”
一旦爱好被人嘲笑，很多人就不好意思表露出自己的喜好了。
也许还会偷偷喜欢，但不会再拿出来大肆夸赞，以免被人质疑审美。
而这正是那群黑子水军们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