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陌兮抬起头，也朝上头看了看。
“好奇上面有什么？”
鹿攸宁坐正，又呲牙咧嘴地站起身，“我就是从那儿摔下来的，想御剑上去看看情况，结果摔下来了。”
“上面应该就是人界了，灵气不够……”
归陌兮突然一笑，“我也试过。”
鹿攸宁的眼底掠过一抹惊艳，“大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
归陌兮盯着她看，突然他抬起头，大手掌在她脑门上使劲一搓，“头发都乱了。”
鹿攸宁嘿嘿地笑，一边从芥子口袋里拿出一把大梳子，“刚来修真界的时候，我连头发都不会梳，好惨。”
归陌兮回忆，“你那会儿是短发。”
“对啊。”
鹿攸宁拿出蒲团坐下，取下发扣，她慢吞吞地梳起了头发，“我那会儿高三，每天要刷N张卷子，时间宝贵得很，哪有时间洗头，短发简单，又好打理，洗起来也快。哪里知道会摔来这里……”
归陌兮也拿出蒲团，坐到对面的高处，与她相隔两米左右的距离。
目光相对，他温声道。
“我去过你那个世道。”
鹿攸宁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有这点本事），“去过你就能明白人族的伟大，其实吧，如果古魔集体苏醒，合并三界时，面对的是人族的二十一世纪。那说实话，魔族根本不可能干得过人族。”
归陌兮的目光深了，“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
鹿攸宁牛皮哄哄，“你是去那边渡化怨灵，只是待几天，对我们那个时代的认知不全面。我简单跟你讲吧，三师姐的那个炸弹，你们觉得厉害吧，在我们那儿，属于基础级别的武器。”
“人界发展出来的武器，我们自己都不敢用，你看巫灵城后面的群山足够大吧，真要干，一颗原子弹可以把这里的所有活着喘气的全部消灭干净。”
“古魔算个der啊，根本不是对手。”
“古魔、修真界、仙族 三者合体都不是对手。”
归陌兮有些无语，“那你……”
鹿攸宁耸耸肩，“但人界好像是N个平行空间，又或者是时空的不同，这个部分我也不是太懂。人界的历史按五千年来算，人类拥有原子弹是1945年，到我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2025年，也才八十年。也许后面还有几千年。但我只能按我已知的部分来讲。”
“五千年，对比八十年，百分之一点六。”
她叹一口气，“古魔苏醒，把三界搞成合体，抽中那八十年的概率基本为零了。所以，人族还是干不过古魔。”
归陌兮没有完全听懂，但他也领会了精神。
小师妹还是以人族的命运为己任。
“你不怪你大师姐？”
这个话题沉重，但他还是说出来。
鹿攸宁眯起眼，精准地遣词，“我能理解。”
归陌兮垂眸，默一瞬，“以后你跟着我。”
这个……
鹿攸宁万万没有想到。
眼睛瞪得大，连连摇头，“那……可不行。”
归陌兮半笑不笑地看她，语气玩味，“影响你的虎憨宗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