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昱认识柯翔飞。
看他过来，送了鹿攸宁一袋晶石，之后二人有说有笑，莫名就有些嫉妒。
这货境界低，该不会是靠着送礼入的虎憨宗吧。
看过去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
鹿攸宁领着柯翔飞过去，还没做介绍，他就冷哼一声，“虎憨宗的入宗条件这么低么？”
鹿攸宁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
果然做组织，人际关系是最难处理的。
“你在修真界多少年了？”她问。
晗昱傲然，“八百年。”
鹿攸宁其实不知道柯翔飞的情况，随口说，“他不超过五年。”
晗昱是妖兽，升级速度快。
不过五年到达炼虚，他自认也是做不到。轻视的目光淡一些，眉头微微皱起，“你们俩是相同的情况？”
鹿攸宁腆起脸，“我两年半。”
md，变态。
晗昱别过头，不想理她。
鹿攸宁示意柯翔飞拿出蒲团，“来来，一起聊。”
三个脑袋碰对碰，一本正经地商量起来。
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
柯翔飞首先问鹿攸宁，这一趟的目标是什么？
“你要设定首要目标和止损位，出现万一情况的时候，如何全身而退。”
首要目标当然是班禹兴，“我要将他打到神魂俱灭，没有下一个轮回。”
柯翔飞眉毛都没动一动，简单提问，“知道怎么打吗？”
“知道。”
鹿攸宁是渡灵宗的亲传，去过人界，就算没有实战过，基本原理还是懂的，也有专门的工具。
柯翔飞猛然想起这个点，眸眼明显深了，幽幽地看她一眼。
鹿攸宁却没多想，“继续往下。”
柯翔飞和叶滦过来这个城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被班禹兴占领，“这里最早是荒城，我进去逛过。”
“我也去过。”
晗昱说，“我已经与鹿攸宁描述过。”
柯翔飞瞥他一眼，之后淡定地从芥子口袋里拿出一张案几，铺上纸，开始画城池的示意图。
从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体系出来的人，某些技能对他们来讲，属于最简单的基本功。
方位，角度，内部道路规划、城墙门楼造型等等，从大图到小图，柯翔飞画得细致周全。
鹿攸宁看得仔细，不时还指出其中需要细化的部分。
一边商量，一边改。
晗昱看呆了。
作为一只妖兽，他能识字已经是妖兽中的天才。
但是柯翔飞不仅识字，随随便便还能画出这样的图纸。他入过这个城，就他们已经画的内容看，城池排列井然有序，与实物几无大差。
晗昱无言以对。
有这等本事的人，还要给宗主送礼。
那他岂不是……更加？
图纸差不多完成了，鹿攸宁抬起头，想让入过城池的晗昱也提提意见。
没想到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袋子。
晗昱闷闷的表情，“送给你。”
鹿攸宁愕然，“啥？”
“晶石。”
“你也有晶石？”鹿攸宁好奇地接过袋子，打开看一看，里面满满的全都是金系晶石。
“你是金灵根？”
“嗯。”
“金灵根锋利和坚固，拥有强大的攻击力和防御力，你怎么会打不过白毛姬莱？”
“他也是金灵根。”
“哦哦哦。”
鹿攸宁懂了，然后……
“为啥送给我？”
“你需要。”
鹿攸宁迷惑，“老多钱呢，你这么……大方？”
晗昱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可以去抢。”
“……抢？”
“有时候也不用，小妖兽看到我，会自动送给我。”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柯翔飞，就像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