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宁既然讲了，当然知道他会猜出谜底。
“后悔来不及了。”
捻起一根羊排，她慢条斯理地咬一口，嚼几口咽下，然后笑眯眯地说，“刚才忘记讲了，想退出虎憨宗，会挨雷劈的哦。”
“不退。”
风万行面孔涨得通红，“纵然结果不好，但姚桃敢爱敢恨，我……我很敬佩她。”
鹿攸宁倒没想到，前世的她还收了一个迷弟。
只是？
她这一版的故事里，并没有渲染姚桃和傅雪衣的爱恨情仇（讲真她也不太清楚），怎么就成了敢爱敢恨？
瞥一眼风万行，少年你面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但是耳朵尖子还是红得具体，是不是情窦初开，自行脑补爱恋情节啊！~~~
想得好笑，唇角微微勾起。
“继续讲。”
风万行缄默着，他心里想的是，这一世的鹿攸宁，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实际骨子里也是强硬，将她逼急了，会是另外一个姚桃。
之后讲的是雍良俊。
与他有关的内容，风万行其实知道不少。
“雍良俊是虎憨宗开宗第一人？”
“嗯。”
鹿攸宁淡定，“我打算替他报仇。”
风万行的神情复杂了，因为雍良俊的原因，他悄悄打听过谭正德。说这货是月明宗的败宗，一点都没冤亏他。萧汲也是知道的，但是谭正德比他的资历深，而且他做的那些坏事，男的羞于启齿，女的有些下落不明，有些被他纳入后院，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人出来告发他。
而他之所以闭关修炼，也是与他的那摊子事情有关。
缄默了片刻，风万行弱弱地说，“听屈叔说，谭正德被人寻过仇，差一点就呜呼了，之后他就闭关了。”
鹿攸宁冷笑一声，“出关了没？”
“没。”
风万行眨眨眼，“我稍稍打听了一下，谭长老闭关三百多年，至今未有出关。”
鹿攸宁好奇，“闭关这么久，会不会已经死了？”
风万行使劲摇头，“月明宗有专门的灯台，闭关之人的心灯都放在那儿，每日都有人查看，人死灯灭。谭长老的那盏灯始终亮着。”
鹿攸宁敛了敛眉，“反过来，如果我们把灯弄灭了，闭关那个人是不是不死也得死了？”
这……
意图太明显了。
风万行无语摇头，“你别把月明宗当成纸糊的宗门，没有人可以潜入灯台作恶。”
鹿攸宁听懂了，“相对来讲，去主峰的后山胜率更高。”
“你别和我讲这些。”
风万行虚弱地叹气，“这事我帮不了你，也不想知道。”
鹿攸宁表示理解，正色道，“虎憨宗不邀废物，但也不会让宗门之人太过为难。”
所以还是会为难。
风万行面孔苦得一逼，“我还要在宗门做人呢。”
鹿攸宁微笑，“吃完这顿饭，我就会离开月明宗。你好好地在宗门做人，闲暇时，多多留意后山动静，我需要谭正德闭关山洞的方位。后面发生什么都不会与你产生关联。”
“你依旧是月明宗根正苗红的宗门继承人。”
“大恶之人留着有何用？”
“我是在帮你们清理门户。”
“大功德啊。”
“你就不用谢我了。”
风万行懵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