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进也听懂归陌兮的意思。
修真界会不会大变，他不清楚，但是渡灵宗应该会有变化。
他也是斗志昂扬，御起宝剑，跟着离去。
风万行想跟，但他没有立场。
柯翔飞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话语也是淡淡，“鹿攸宁是有本事的人，你只有不断地进步，才配站到她的身边。”
这鸡血打的，风万行的眼珠子都要红了。
“你们和我叔说一下，我回风家了。”
找个地方破境先。
鹿攸宁这个变态，真是不让人活了。
为了站到她的边上，他还要不断地鞭策自己进步。
拼了！
*
四荒八野，除了妖兽，四散乱窜的风，暂时只有叶滦和柯翔飞两个人。
该交代的要交代。
叶滦和巫神殿走得近，看得多，有些事情一讲就通。
关于姚桃……
他实在是惊讶，“先是巫神回归，现在又有姚桃转世！天道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从人界找出来，扔来渡灵境做亲传。巫神倒也罢了，鹿攸宁这边，他是不是后悔了？两次雷劫，都拿紫雷砸她，怕她被巫神殿逮去，唤醒湮灭？”
柯翔飞耸耸肩，“有些事情一旦做了第一步，后面就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了。”
比如他，作为怨灵，要么被渡灵境打到灰飞烟灭，要么去阴界领一碗孟婆汤，要么效忠巫神殿，跟着过来修真界……
他虽然来了修真界，却做了墙头草。
现在看鹿攸宁的状况，大概率也是走一个中间路线。
叶滦想得还多一些，“修真界一直传说的故事，古魔想要奴役人族，才引发的仙魔大战，巫族也是人族，唤醒古魔，与他们有什么好处？”
柯翔飞眼眸深一些，“这个我不清楚，但是看他们的做派，应该是有确定的目标的。”
叶滦摸摸鼻子，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如何想？”
柯翔飞在人界的时候是杀手，游走于法律的下方，无道德感可言。之后变成怨灵， 恨不能毁天灭地……
闻言他愣住，“想什么？”
叶滦难得认真，“巫神殿做的事情，是与人族为敌，你我都是人修，天然就有立场。”
没办法做墙头草，还……挺遗憾的。
柯翔飞拧紧眉 ，“你想站到渡灵宗那边去？”
叶滦看他，“不应该吗？”
柯翔飞没想到叶滦看着不着调，却还有这样的思想境界？
沉吟片刻，他说，“我站鹿攸宁这边。”
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是喜欢她。
叶滦知道他是恋爱脑，得了这个答案，也不算意外。
说一段折中之言，“看现在的情势，巫神殿和古魔肯定要抓鹿攸宁。保护好鹿攸宁，就等于站在人族的立场。”
这个立场柯翔飞能接受，“可以。”
叶滦展颜一笑，“风辉宗的宗训就有了：保卫人族，保卫修真界。”
这么就……高大上了。
柯翔飞无所谓，“嗯。”
叶滦突然叹一声，“对手实在是强，咱们也要好好修炼才行。”
柯翔飞一直都很刻苦，境界升级速度不算太快，但是稳扎稳打，一旦破境就具备这个境界的最强实力。而且他还没有和蛇兽契约，理论上讲，他还有跃境的机会。
在修真界，他的气运是仅次于鹿攸宁的存在。
也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