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两人，南宫偃月美眸半垂，嘴角不自觉上扬。
师兄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呢。
真好。
可自己却不能和从前一样无知愚蠢了。
南宫偃月恍惚片刻，墨色的眸子暗了暗，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抬头看向白圣老祖，面上又是一片单纯良善。
“师兄别嫌弃我了，不是说有正事？这会儿还不说，我可就走了。”
“对对，正事。”白圣老祖捋着自己的胡子，收拾平日玩笑的模样，严肃地说道：“此事与师父的遗言有关。”
此话一出，连玉衡散人都面露震惊，诧异道：“师父还有遗言？这么多年，师兄你怎么才说！”
“当年师妹年幼，你又因传功一事心有不悦，三日未入后殿，自是不知。”白圣老祖轻叹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浑浊，“那日师父夜观星象后生气全无，临终前只留下四字，凤凰涅盘。”
说罢，白圣老祖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南宫偃月身上，“师妹，你可明白？”
南宫偃月下意识握紧了手，与白圣老祖对视，却未吐一字。
“师兄，这四字仅与师妹有关…”玉衡观察着二人，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失落。
“是又不是。”白圣老祖背手而立，“这四字不仅是师妹的批言，也是大都的批言，更是临云峰的批言。是命数，是劫难，亦是机缘！”
玉衡听不懂了，南宫偃月却大为震惊。
“师兄。”南宫偃月也起身，缓缓开口，郑重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玉衡听见南宫偃月的话，脾气又上来了，愤愤坐下，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你们都知道？偏瞒着我！我就不是个人了！”
“你这话说的。”白圣老祖撇了撇嘴，面向玉衡散人，指着他的头，“师妹向来聪慧，更何况初入临云峰时，师父就给师妹算过，师妹属凤隐多舛，浴火则生之命，你当时不仔细听，如今也不动脑子了！你……”
“我……”玉衡被批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了师兄，如今不是争论的时候，你还是快说清楚吧。”南宫偃月打断两人，“当年师父说的话，我也是一知半解。”
白圣老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好，你们两人且坐好，此事说来话长。”
“天地之初，混沌未开，道生一气，阴阳始分，遂生万物。”白圣老祖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缓缓道来，“古有巫，以玉事神，可通阴阳。”
玉衡散人眉头微蹙，“师兄，你说的这些与批言又有何关？”
白圣老祖没有正面回答玉衡散人的疑问，继续说道：“北疆神巫你们二人可知？”
“自是知道。”南宫偃月和玉衡散人异口同声。
“神巫一族便属上古时期的灵巫一脉。传言灵巫可通阴阳，有一秘术，换作凤凰涅盘，可逆转阴阳，使死人复生。”
“什么？”玉衡散人有些不可置信，“师兄，这上古时期的神话，岂可当真！”
白圣老祖并未反驳玉衡散人，只是静静地看向南宫偃月，“你说对吗？师妹。”
片刻，玉衡散人也反应过来，一同看向南宫偃月。
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气氛渐渐焦灼起来，终于南宫偃月似放弃般叹了口气，吐出一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