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已经离开，可他们的脑海里却还停留在刚刚她最后看过来的那个泯灭众生的眼神上。
他们第一次觉得这个霸气的bunny简直漂亮得惊人！
那个最初像天使一样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成女王了？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粉丝们才像被解除了封印一样大声呼喊着已经退场的bunny的名字。随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又开始齐声喊着：“good night，anti.”
不只是艺人讨厌anti，粉丝们也同样讨厌。
这场直白的表演简直将一颗颗滚石落进水里，整个现场都因为bunny而沸腾起来了。
一直到下一个表演表演开始，躁动的观众席都没能冷却下来，就和他们依旧热烈的心一样。
被指名道姓骂了一通，心里不满的那部分人全都被其他粉丝狂热的欢呼淹没了。
此时心怀鬼胎的人真的就像许伊颂歌词里写的那样，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完全不敢冒头。
而被粉丝们呼喊着的已经帅气退场的许伊颂刚一离开舞台就被自己的经纪人一把擒住。
林善妍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为资深经纪人的从容：“你说好的只换顺序呢？怎么连歌都换了？！”
一开始许伊颂只和她说要和少女时代换出场顺序，但并没有告诉她，她把演出的歌也换了！
天知道她站在边上镇定自若地带着少女时代的几个女孩儿来看许伊颂的表演，结果台上一开口就听到了那句完全和彩排天差地别的曲目时的感受。
她原意是为了让这群小姑娘能记住许伊颂今天的帮忙，结果没想到自己先差点破防了。
这首歌她甚至都不知道许伊颂是什么时候写的，她从来没见到过许伊颂写这种风格的歌。
不仅歌换了，而且换的还是一首讽刺意味十足的diss，甚至这都不能说是讽刺了，这简直就是指名道姓地在骂人。
林善妍几乎是木着脸看完了整场表演，结束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怕是从今天回去也要跟着结束了。
先斩后奏的许伊颂被经纪人抓住的瞬间就立马收敛了刚刚在舞台上的霸气嚣张，整个人又变成了那只乖乖软软的小兔子bunny。
她笑得乖顺，语气姿态都柔软极了：“那个…就是我刚刚不是给你看了吗？”
“什么？”林善妍愣了一下，然后在许伊颂比划了一个本子的动作后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给她看过是什么意思。
林善妍明白过来后险些被气笑了：“你，呵呵…真是好样的。”
当时许伊颂确实给她看过一个本子，但是那时候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会儿换了节目顺序表演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以及万一出问题要怎么和上级解释，还有后续肯定要和社长报告，到时候她要怎么说才能把事情圆过去……
这些麻烦事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哪里会有精力去注意许伊颂递过来的那个被涂得像演草纸一样的本子。
要早知道许伊颂当时是这个意思她打死都不会同意许伊颂的请求。
这工作没法干了！今天回去她就辞职！
和林善妍的反应不同，后台的其他人此时看许伊颂简直像在看一位勇士，眼里全是佩服。
金希彻从头到脚将许伊颂好好打量了一番后，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地感叹道：“哇偶～我们伊颂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吗？真没看出来啊。”
其他人也纷纷给许伊颂竖起大拇指夸道：“简直太帅了。”
说实话，她在台上骂的那几句真的给人听爽了。
作为艺人，他们从出道到现在没有几个人没遇到过anti、私生这些的。明明很烦，甚至愤怒，但碍于艺人的身份很多话根本不敢说，也不能说。
像许伊颂这样在舞台上借这种方式连同粉丝一起骂的行为他们简直想都不敢想。
只能说他们这位钢牙暴力兔子果然名不虚传，对得起这个外号。
震惊佩服的同时，大家也好奇：“bunny，你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写的？”总不能是决定换顺序那会儿才写的吧？这歌的完整程度明显就不可能是这一会儿时间能创作完成的。
许伊颂摸了摸脖颈，选择了实话实说，承认了这是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确实不是今天才写的，这首歌其实很早之前就完成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今天正好有赶上了，现场改了一点词就用了。”
这首歌是她之前在家养伤的那段时间写出来的，本意只是想单纯用来怼anti的。说实话，当时莫名其妙被划了一道她心里还是气的，特别是在公司让她选择原谅的时候，就更气了。
不能真骂，写首歌发泄一下总是没问题的吧？
歌倒是很快就写完了，只是没办法拿出来，直到最近少女时代的事让她又有了新的灵感。
她是真的气不过，哪怕知道后面可能又要挨骂她也还是背着经纪人在现场改了歌词换了原本准备好的歌。
最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确实是在舞台上唱爽了，把黑粉和一些偏激盲从不理智的粉丝一起给怼了一通，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发泄了出来。
就是有点对不住她的经纪人，毕竟到时候经纪人可能会跟着她一起挨骂。
“……”其他人听完都沉默了。
这种类型的歌在Sm能拿出来就有鬼了，从开头第一句开始就完全过不了公司的审核。
太直白，也太具攻击性了。
而且听她一开口莫名觉得怎么有点YG的风格？只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在YG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写这种风格的歌，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写一首吧？这种风格也太帅了。”朴正洙薅了一把许伊颂乱糟糟的脑袋开起玩笑。
许伊颂将头上的手拍开，抓了抓头发，一边整理有些乱了的发型一边摇头拒绝：“还是不了，我怕到时候咱们李秀满老师真的被气出个好歹，我们一起被踢出公司露宿街头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公司的反骨仔有她一个就已经够他们社长头疼了，还是不要再多了。
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是她教出来的。
更何况这首歌还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写出来的，她的风格总体来讲其实会更委婉一点，就是diss也不会这么锐利。
不知道今天的演出他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许伊颂突然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