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没等到祁蕊请客，倒是等来了纪淮洲的电话。
好消息，还是两个。
——书的销量很好，已经确定要加印。
——据可靠内部消息，她的书获奖几率很高。
“我觉得祁蕊的书更好。”她在电话里说。
纪淮洲说：“论综合水准，她的确略胜你。但她的新作，和去年的获奖时的作品，核心没有变化。”
周棠似懂非懂。
纪淮洲继续解释：“谁都有代表作，要是靠着代表作获了奖，以后年年都复制一本出来，岂非年年获奖？”
周棠顿悟。
她那点心理压力消失了，本来还觉得不太合理。
“你是新人，在这方面占优势。”纪淮洲说。
周棠喝着水，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上京文学的含金量还是足够的，如果这能获奖，对你的未来有很大益处。”
“嗯，谢谢教授。”
周棠真心感激，她这一路走来，纪淮洲不知道帮了多少忙。
就说初稿吧，纪淮洲几乎是逐字逐句帮她修改。
“不用谢我，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
纪淮洲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叫周棠琢磨不透。
挂掉电话，她看着手机页面，脚下还有点发飘。
科目二过关，本来心情就好，没想到还有更好的消息。
她独自在外，田薇又回家了，一时间连跟叙述高兴的机会都没有。
正巧，杜乔约她吃午饭。
“今天心情很好吗？”
餐桌上，杜乔问她。
周棠想了想，说了一半。
“我出了书，书卖得不错。”
杜乔似乎刚知道她写书的事，十分惊喜，还有点不敢置信，讯问着细节。
“姐姐好厉害！”lux咬着叉子说。
杜乔连连点头，抱着lux，说：“姐姐是作家啊，你要向姐姐学习，将来也要考京大，好不好？”
“好！”
“这么大的喜事，妈妈要帮你好好庆祝一下。”杜乔神色真诚，同时又从包里拿出了最初的那张卡。
周棠皱眉，再次拒绝。
“拿着吧，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杜乔往她手里塞，同时叹了口气，“妈妈能给你的也不多了，要是你叔叔在，妈妈至少能帮你在帝都买套房子，你将来压力也能减轻不少。”
周棠感觉卡的边沿有些锋利，她手没动，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东西，抬眸看过去。
“你没拿到该分到的财产，是吗？”
杜乔收回手，低头把lux支走了，这才说：“你叔叔那两个儿子心太狠，要不是我平时有收藏珠宝的习惯，恐怕现在，我和lux连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
“国内的财产怎么分配的？”周棠忽然问。
杜乔擦了擦略红的眼睛，说：“那些东西你不懂的。”
周棠犹豫片刻，说：“李，李家的叔叔，好像有管这一块的朋友，我可以帮你问问。”
杜乔愣住，先是惊喜一瞬，抬眸对上周棠平静的眼神，忽然又摇了摇头。
“别麻烦人家了，人家照顾你，妈妈已经很感激了。”
她给周棠夹菜，说到最后，忽然说：“而且，我看你和那位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