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人。”
她摇摇头，不相信。
李胤泽抚着她的头发，低头问：“立个字据？”
她说：“你聪明，比我有文化，不行的。”
立字据，容易被你骗。
李胤泽笑了，点头，“那怎么办呢？”
他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等着她的下文。
周棠在他怀里调整姿势，靠在他肩头，静静地看着他。
她想，大概是没有办法可以得到安心的。
除非，把他吞到肚子里，那样才能放心。
这么想着，视线落在他脖子上。
想咬他一口，留个印记。
说干就干，直接张口。
李胤泽侧过脸，看到她要张嘴巴咬人，愣了一下。
四目相对，他笑出声，“要吃下去才放心么？”
“嗯！”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点头，随即侧过脸，腾出脖子，“好，那咬吧。”
她想了下，攀高身体，环住了他的脖子。
少女唇瓣贴上颈子，热热的，哪里舍得咬他了，碰了一下，就抱得紧紧的，在他耳边说：“下次再咬。”
“好，下次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再咬回来。”
她点了点头。
李胤泽又给她测了测温度，看着数值趋于平和，心里放心了点，见她仍是恹恹的，看着心疼。
周棠安静了会儿，忽然道：“项链，锁扣坏掉了。”
李胤泽说：“没事，等你好了，我们再买一条。”
她摇头，说：“可以修。”
他应了一声，“好，我来修，修好再还给你。”
“嗯……”
“礼物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好，跟棠棠道歉，以后不会了。”他说。
她抬起身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大概是冷静下来，思维也清晰了。
“是我胡思乱想了，不是你的错。”
李胤泽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不怪棠棠，都是李胤泽的错，一把年纪了，竟然不会送喜欢的姑娘礼物，太笨。”
喜欢的姑娘……
周棠愣愣的，盯着他看，细细琢磨着那几个字，心里滋味复杂，仍旧觉得有些怀疑。
李胤泽把人抱紧了，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了，以后，我学着送，一定不送错了，这次我们先记在账上，好不好？”
她重重地点头，往他怀里钻的同时，唇瓣贴着他耳朵，声音一点点挤出来，说：“你以后，不要收外面的件。”
李胤泽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
傻丫头。
“好，不收了，以后只要不是工作件，都寄到家里来，先让你查一遍，这样好么？”
“嗯！”她应了一声，又开口：“你去金陵……”
“带着你去。”他抢答了，继续道：“还得领着你去拜师。”
她其实还是不太想去金陵，抬起头，说：“我有老师，也很厉害。”
李胤泽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问：“那位纪教授么？”
周棠点头，“嗯，教授也很厉害，我跟教授学就可以了，不用拜新师父。”
李胤泽微笑，说：“教授只是客座教授，他会走，拜个师父，以后都有人带着你。”
周棠不说话了，缩回他怀里去，继续小挂件一样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