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曹一宁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哥，疑惑不解。
小哥点头：“对，不敢。”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记忆都丢失了，总之，我们五个传承之人，不能死，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死，就是这样。”
曹一宁点头：“原来如此。”
经小哥这么一说，曹一宁脑海中的思路清晰了许多。
他们这五脉的存在，对当权者来说，是个巨大的隐患，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五脉中人势力扩大。
甚至于利用五脉中人强大的血脉力量，来为他们服务。
比如宁家和白家。
曹一宁目光闪烁，冷笑连连：“看来，我们的存在，让有些人怕了。”
“是的，他们一直都很怕。”
曹一宁神色微动，好奇道：“你去过归墟？”
小哥点头：“神农架有个入口，我进去了一趟，才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有说说？”曹一宁心中一动，好奇道。
“我们可能来自归墟。”
曹一宁瞳孔猛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哥。
这个消息实在是有点太过震撼了。
五脉若是来自归墟。
那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是守护，还是其他……
曹一宁心中思绪万千，小哥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悠悠道：“我一直在寻找我的记忆，包括我存在的意义，潜意识中模糊的意识告诉我，我不能死，必须活着。”
说着苦笑连连：“我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就像是一种顽固的疾病，医生有方子能治，却不敢下药，医生肯定知道病因在哪里，这个病因，就是我们存在的目的。”
“只是很不幸，我们弄丢了它。”
“呃……”曹一宁一阵愕然，这么说，貌似也没毛病。
这样一来。
曹一宁总算是理解了，汪家和司马家存在的意义。
感情就是为了限制五脉的野蛮生长。
想想也是，若没人支持，他们的势力能大到如此地步？
看来，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罢了。
“走吧，去见见他，见了之后再说。”小哥端起茶杯仰头喝干茶水，起身招呼曹一宁离开。
二人出了白玉京，坐上一辆没有练车，在四九城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院落。
院中，有俩人早已到了。
白玉华，宁九幽。
除此之外，这里空无一人。
曹一宁冲二人点点头，打量着这处院落，着个地方修饰的很精致，低调中透着难言的贵气。
宁九幽尖尖的一巴，指了指座椅道：“坐吧，你曹大少爷，好大的排场，你这一闹，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日子，又要腥风血雨了。”
曹一宁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回怼：“你们的安稳，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罢了，当……就别想着立牌坊了，何必呢？”
宁九幽气极：“你……不可理喻。”
曹一宁揶揄的看着这二人：“你们两家，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白玉华冷冷瞪了曹一宁一眼：“你还是闭嘴吧！”
曹一宁往椅子上一靠，呢喃道：“真不愧是蛇鼠一窝啊，说话都带着一个味道。”
“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几句话让场子瞬间冷了下来。
不多时，院内进来一个老人，面带微笑的走近四人。
“看来，你们之间也有间隙存在啊，这我就放心了。”
曹一宁扭头一看，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也是，若是小领导，怎么可能把他闹出来的乱子，轻易的压下去。
曹一宁和小哥对视一眼，点头打了个招呼，这人也没客气，一身儒雅温和的气质，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
“今天请四位过来，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唠唠家常。”
曹一宁心中呸了一声。
十分不屑。
都到这地步了，还唠家常，哄孩子呢！
“说实话，几位的存在对国家而言，不是好事，但没办法，你们必须活着，其实我也很苦恼，不知该怎么和你们相处。”
“说起来很讽刺，不怕你们笑话，别看我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可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是接任时，才知道了你们的存在。”
“你们真的很伟大，也很强，强到让我们忌惮，强到让我们这些掌权者，头皮发麻，让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拿你们没办法。”
“你们说，我该怎么？”
老人的话语落下，曹一宁咧嘴一笑：“老爷子，就我们四个人在这里，您就不用偷换概念了。”
“这并不是我们想这样，而是我们不得不如此，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强大的力量，血脉，悠久的寿命，用不尽的财富，这些东西压在我们身上，夺走了我们多少族人的生命，我宁愿是个普通人，可惜啊，这可能就是命吧！”
老人微微一笑，脸色唏嘘：“是啊，世界就是这么复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但是我相信，这一切都会改变的。”
“谈谈吧！说说你们的条件，要怎么样，才肯罢手。”
老人语落，白玉华率先道：“我白家没有那么心思，一切照旧就好，但是我不希望有人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
“否则，无论他是谁，我白家一定斩了他。”
老人拍了拍白玉华的肩膀，十分满意，目光看向宁九幽。
“我宁家也是如此，一切照旧。”
曹一宁讥笑一生：“你们二人可真是蛇鼠一窝啊，早知道我在秦岭的时候的就不该救你们。”
说完，曹一宁看向老人，沉声道：“我想你们弄错了一个道理，我们的存在并非你们的阻碍，而是不得不存在，未来的变化，你们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
“只有规则说了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在这闲扯半天，都是闲的，改变不了什么。”
“还有，司马氏，我灭定了，谁都别拦着我，除非你们杀了我。”
曹一宁的态度很强硬，说完起身就走，留下面色凝重的三人，小哥缓缓起身道：“张家就我一个人了，活着与死了，区别不大，我随意。”
说完，也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