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被剑尖指着也毫不畏惧，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打量燕以熙带了多少人来。
“五皇妹，你带这点人来逼宫，是不是太少了？是没学过数数吗？”
燕以熙顿了顿，把剑放下：“四皇姐，你让开。”
燕栖夜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让开！”
燕栖夜：......
凤凰：［你好像被看不起了。］
燕栖夜抽剑丢鞘，直接向燕以熙冲去。
燕以熙下意识一挡，却被震的手臂发麻。
“皇姐？”
“皇姐可没教过你要对身边的人额外开恩，嗯？”
燕栖夜利索地避开燕以熙的攻击，空着的手举起虎符给燕以熙背后的将士看。
“谁敢上前，便是造反！”
燕以熙躲开燕栖夜利落地一击，抹了把脸露出了个笑脸。
“皇姐，我们已经在造反了。你那东西不管用了，让开吧。”
燕栖夜气定神闲地避开燕以熙的攻击。
“不管用了？”
燕以熙：“皇姐，这是你逼我的。”
燕以熙举起剑，身后的士兵慢慢地围了上来。
见燕栖夜手中还握着那虎符，燕以熙嗤笑声：“皇姐，你以为你那东西能抵得过皇妹这些年来的血汗吗？”
燕栖夜转了转虎符，眼睛一弯：“为什么不呢？”
在燕以熙准备下令的刹那，门口又出现了一批将士。
殿门口刀光剑影，血染台阶。
被燕栖夜拿剑抵着脖子的燕以熙半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满脸鲜血向自己走来的刀黎。
“刀黎？”
刚刚一个杀掉十几个家伙的刀黎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分出一个眼神：“哦呀，这不是五殿下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本殿不是让你在边境守着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边境怎么办？！”
“边境？边境被一个怪物守着呢，那怪物还带着吃人的鹰，厉害着咧，五殿下就不要操心了。”
燕以熙突然反应过来。
“你不是本殿的人吗？”
刀黎拿着长枪挠了挠脸：“啊？是吗？臣不知道啊。”
刀黎指了指燕栖夜手中的虎符：“不是这破铁坨子在谁手上臣就得听谁的吗？”
燕以熙不可置信地看着刀黎。
飞在半空中围观了全程的凤凰甚至要对这个老实孩子怜爱了：［倒霉孩子，能这么顺利被你打进来也不想想为什么？真以为是凭你是安保负责人的便利啊？］
“哦哟，这手怎么折了？四殿下可真不厚道对自家姐妹下手这么狠。啧啧，看来殿下当年还是给臣放了水，不然臣哪有手耍枪。”
燕以熙后知后觉：“你是她的人？！”
“跟着谁有饭吃就跟着谁咯。”
刀黎满不在乎地抱臂：“跟着你不就造反了吗？这可是造反！砍头！臣可不想丢了脑袋，这个什么四殿下脾气坏的很。”
一剑劈了过来，被刀黎轻松避开。
刀黎躲开燕栖夜带着杀气的一招，挑眉，又败于燕栖夜警告的目光，当着被燕栖夜压制住的燕以熙的面半跪下来：“殿下，您真的要抛弃臣这条忠实的看门犬吗？”
燕栖夜抬眸，看向刀黎身后清理残局的士兵。
刀黎慢慢吞吞地把半跪换成全跪。
“五皇妹，本王当初告诉你，不要轻信任何一个人。”
修长的手指挑起刀黎的下巴：“特别是这种长着獠牙的家伙，一不小心就会反咬你一口。”
燕以熙沉默一会，回想起平日里的种种，突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
“皇姐下的好大一盘棋。”
燕栖夜松开手，拎着剑笑了：“是吗？”
体内蛊虫催动。
背后的大殿传来恸哭。
“君上仙逝了！”
在哭喊报信的下人拉长的音调里，燕栖夜不紧不慢地擦着剑，手腕一转。
剑锋倒映出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只是可惜，能下这么大一盘棋的本王，教出来一个蠢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