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害人呐……”
“就是就是……”
初意刚才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人们嘲讽的准备了。
毕竟，这个世道向来如此，不是吗……
可现在她耳边听到的竟然是这些话。
没有嘲讽，没有质疑，有的只是那句句谣言有误。
初意眼里渐渐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走到哪里，只要被人知道身份后，那些善意就如流水般飞速的流走了，从来没有例外。
初意第一次迷惑了。
顾燕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周围长老的表情。
那么大反应，这人是谁啊？
于是，顾燕不解的问旁边的殷越道。
“长老，这位名叫初意的弟子，你们难道都认识？”
殷越眯了眯眼睛，看着顾燕疑惑的表情反问道：“你不认识吗？初家长女难道你从没听说过吗？”
顾燕诚实的摇头，当然不认识。
认识还要问吗？
这个执法长老老是想试探自己。
“不瞒长老，我出身不好，凡俗界中人，家庭贫寒，并未听说过长老所说的初家长女。”
“哦，这样啊……”殷越有些讶异，但细想了下，又似乎有些道理。
是她疏漏了一个问题。
眼前的顾燕看模样就像双十年华的年龄，若是在修真界中，不至于现在才来入宗门拜师学艺。
修真界崇尚实力，再贫苦的人家，都会让孩子去其余三大宗门去测试资质的。
但若是凡俗界，那就合理的多了。
凡俗界不像修真界那般崇尚实力，那里灵力较为稀少，也没有形成专门教人修仙的地方，种种因素加起来，自然不比修真界有那么多人修仙。
这般想着，殷越了然。
“你多大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倒叫顾燕有些一愣。
多大了……
她说有数万岁有人信吗？
“弟子二十。”顾燕微笑，丝毫没有把自己年龄说小的不好意思。
“修仙多久了？”殷越又问。
有完没完？
顾燕有些后悔问殷越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好奇，那个初意是谁跟她又没关系。
但话已经问出口了，后悔是没有用的。
“小时候捡到一本关于修仙的书，因为家境贫寒，要每日做绣活补贴家用，所以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按着书上的方法修仙，从捡到开始到如今，五六年有余吧。”顾燕说谎话不眨眼，编造的十分顺口。
顾燕身上的修为殷越自然看的出来，五六年，自己摸索，在灵气稀薄的凡俗界，修出了筑基一级的修为。
该说是资质好呢？
还是不好呢？
殷越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顾燕的资质其实没什么需要质疑的，千百年来的第一名，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至于眼下的修为，那都只是暂时的。
“初意跟你差不多样，她修仙十年有余，却仅仅只是筑基一级的实力，当时初家家主在其刚降生的时候，就大吹特吹，什么神女下凡，修真界的又一天才。但是后来修了这么久的仙，初意还只是刚开始的修为，自然很多人大失所望，废柴之名传遍修真界，很多人即使没见过她，也听说过这个名号。”
殷越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回答了刚开始顾燕问她的问题。
废柴么？
顾燕垂眸暗自思索。
她可是看过不少废柴逆袭的话本子。
而且活生生的列子她也看到过，赵星不就是嘛。
所谓的天命之女。
朱雀不是说这种人其前半生历经磨难，只要一一挺过去，后半生必定风光至极。
她倒是有些期待了。
不论是赵星还是前方的初意。
废柴逆袭，太有意思了……
“不必灰心，你与她情况不一样，你没有经过师父传授，也没有一直修炼，你是我们玄云宗千百年来的第一名，不出意外的话，一定可以修成大道的。”
“谢谢长老。”
“不必言谢，我看好你，拜师以后，也记得常与我联系啊。”
“自然。”
二人相视一笑。
彼此间都心怀鬼胎，尽说表面话。
……
“孩子，你过来。”
初意抬头，就见高台之上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在笑盈盈的望着她。
内心挣扎犹豫了一会，初意最终还是依着这位长老的话，乖乖的走了上去。
而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害怕。
怕叫过去，是为了更好的讽刺自己。
毕竟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之前也是有那样一位长老，在宗门山下，众目睽睽注视时，把她叫过去，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那番话，初意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