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都是要命的伤,任何一个都足可以要了老乌棍的命,何况是两处,老乌棍不死才怪。
虽然已经探明了老乌棍所受的伤势,但却无法确定出手之人究竟是先震碎了他的内脏,还是先刺穿了他的眉心。然而,这些细节此时已不再重要,真正关键的问题在于究竟是谁杀了老乌棍。如果不能找到这个凶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假设凶手是从外面潜入并杀死老乌棍的,那么这里的安全性和隐秘性都将荡然无存。圣灵宗的老巢将会暴露在江湖众人的面前,这无疑会给圣灵宗带来巨大的危机。
可若是凶手是住在天楼里的人,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他又为何要对老乌棍痛下杀手呢?更令人费解的是,此人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要知道,天楼之中可是有好几支队伍在十二个时辰里不间断地进行训练,而老乌棍的武学造诣也并非平庸之辈,他怎么可能会毫无还手之力呢?
如此一来,问题就变得更加复杂了。今天这个人能够轻易地杀掉老乌棍,明天说不定就会对其他人下手。而且,老乌棍的死亡还有一个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他并非圣灵宗的核心人物。如果来人真的是针对圣灵宗,那么他的目标理应是血无缺等更为重要的人物,而非老乌棍。
可偏偏是老乌棍死了,这么说出手的人至少有两个原因而没有对住在这里高层的人出手,第一是老乌棍和杀他的人有私仇,这个人出手纯粹是为了报私仇而已;第二就是这个人是针对整个圣灵宗的,老乌棍的死不过是他故意为之制造混乱而已。
无论如何,老乌棍都已经死了,而且他是死在圣灵宗的老巢——天楼之中,还是在无数高手的环视之下。这一事实让血无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愤怒地挥了挥手,示意何玉明等人将老乌棍的尸体抬走。
当然,老乌棍这个恶魔身上的好东西最终还是落入了何玉明的手中。然而,老乌棍的尸体却被送到了炼血之地,仿佛他生前的恶行还没有结束,死后的尸体仍然在继续为虎作伥。
“天楼全部关闭,任何人都不准离开!给我查,就算是一只苍蝇,也要给本少查出来!”血无缺的吼声震耳欲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愤怒和决绝。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血无缺绝对不是在虚张声势。因为他们自己也都不是什么善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违反圣灵宗规定的事情。一旦被查出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少主,杀人之人或许已经明了。”就在大家想着将自己身上违反圣灵宗的东西隐匿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让大家都舒畅了一口气的声音。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地开口说话,众人不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纷纷循声望去。当他们看到说话之人时,心中都不禁一惊——竟然是赤晷王!
血无缺面无表情地盯着赤晷王,他的目光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回应赤晷王的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赤晷王接下来肯定还有话要说,而且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果然,赤晷王迈步走进房间,径直走到血无缺的身旁,然后缓缓说道:“我们这些兄弟们在圣宗已经待了无数个年头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如同亲兄弟一般深厚。试问,有谁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如此狠手呢?老乌棍到底是被谁杀害的,大家心里其实都跟明镜儿似的。”
赤晷王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立刻心领神会。毫无疑问,他所指的那个人,必定就是玉小楼!毕竟,在这圣灵宗里,玉小楼的资历相对较浅,而且她与圣灵宗的关系也并非像其他弟子那样紧密无间。这样一来,众人自然而然地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她。
一时间,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一丝凶光,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都在暗自思忖着玉小楼是否真的就是凶手。越想,众人就越觉得玉小楼的嫌疑最大。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对玉小楼发难之际,却突然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门口。只见玉小楼身姿婀娜,一袭白衣胜雪,宛如仙子下凡。她的一双美目如秋水般清澈,此刻正缓缓从众人的脸上扫过,那目光中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鄙视之意。
当玉小楼的目光最终落在赤晷王的脸上时,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直说本姑娘就是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哼!”说罢,她鼻子轻轻一哼,那嘲弄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面对玉小楼的公然挑衅,赤晷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他显然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于是强作镇定地反驳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可都是兄弟,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倒是你,为何要对老乌棍下此毒手?”赤晷王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兄弟?别玷污兄弟二字。”玉小楼不屑地一笑,接着道,“这种下三滥值得本姑娘动手吗,杀他还要偷袭?笑话!我玉小楼虽然看你们不惯,但不至于如此卑鄙无耻,要想杀本姑娘憎恶之人,估计这里活不了几个。所以杀人者是谁大家心里非常清楚,无非是捉弄不成恼羞成怒而已。”
玉小楼的话语虽然尖锐刺耳,但却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以她目前的功力和手中的惊夜枪,确实可以轻易地取人性命。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过去的两年多到三年时间里,她竟然没有对圣灵宗的人下过杀手。与她一同相处的人,也都安然无恙,没有一个人被她杀害。
相比之下,其他在场的高手们却并非如此。他们往往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杀人,这些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圣灵宗人的鲜血。玉小楼说得没错,在这里之后,赤晷王和老乌棍之间确实存在过节。而这个过节,正是赤晷王故意激怒老乌棍,结果被血无缺怒斥所引发的。
如此一来,杀害老乌棍的最大嫌疑人,无疑就是赤晷王了。毕竟,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与老乌棍有过任何过节。如果真有人想要杀老乌棍,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来到圣灵宗的老巢才动手呢?
众人仔细一想,觉得玉小楼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于是,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旁的赤晷王,似乎都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看看他是否就是那个凶手。
“你个小贱人胆敢污蔑我家的老鬼,老鬼杀人需要理由吗?老乌棍还打不进我家老鬼的眼睛。不是你杀谁人所杀?”赤晷王脸色一紫,他刚想说话一边的碧蟾王却厉声叫了起来。
“有没有杀人自己心里清楚,本姑娘闲得没事管你们这些烂事?最好都死绝才好!”玉小楼冷冷地回了一句,她似乎并不想和碧蟾王多说,便转身就向自己的房子方向抬步迈去。
“站住,今日不说个明白,老娘就不客气了。”碧蟾王见玉小楼把自己丝毫没有放在眼里,顿时恼羞成怒,身躯一闪便挡在了玉小楼身前,一双弯刀在身前突闪,目露凶光喝道。
“怎么?想动手?是我杀的你又能如何?”玉小楼手腕微微一动,只见那惊夜枪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瞬间横在了她的胸前。她的柳眉倒立,一双美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仿佛能将人冻结。
在这一刹那间,玉小楼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威严的气势,这股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向着四周席卷而去。三丈之内的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压,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
“出招!”玉小楼娇喝一声,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但其中蕴含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随着她的这声娇喝,那惊夜枪突然爆射出三尺来长的枪芒,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指向对面的碧蟾王。
碧蟾王虽然身在一丈之外,但她也感受到了惊夜枪的威势。那枪芒如同实质一般,带着无尽的杀意,直逼她的面门。碧蟾王心头不禁一颤,她纵横江湖多年,死在她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但像玉小楼这样的对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碧蟾王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佬,她的反应速度极快。只见她双刀一闪,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回到了她的双手之中。刀芒闪烁,寒光四射,直逼玉小楼。
“老娘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碧蟾王怒喝一声,双刀如同旋风一般,卷起一片刀光,向着玉小楼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