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送温暖。”
周羽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门内没了动静。
“咚咚咚咚！”
周羽再次敲了敲房门。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再不开门我尿你门上了啊。”
说着周羽直接解开了裤腰带。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一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探出脑袋，面色格外阴沉。
“你谁啊，到底要干啥？”
周羽见状重新系好腰带，脸上赶忙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我是社区幸福度调查员，专门调查每家每户的幸福程度的。”
一边说着，周羽也不管那男人是否同意，自顾自地挤进了屋内。
中年男人眼神阴冷的盯着他，思索了两秒，反手关上了房门。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进门，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冷的刀片，阵阵寒气冻得周羽直起鸡皮疙瘩。
“呦，这屋里够凉快的啊，咱家空调性能真够强势的。”
周羽贼眉鼠眼地左瞧瞧右看看，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小子，你找什么呢？”
中年男人穿着大号的黑色裤衩，松垮的背心也遮不住他高高挺起的肚子。
令周羽在意的是，他的白背心上沾染着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
应该是血迹。
从进门到现在，屋子里没有出现其他人。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内没有开灯，光线很差。
隐约能看到两个卧室的门都紧紧关闭着。
“我是来调查家庭幸福度的，你能不能把你老婆叫出来一下？”
周羽煞有介事地看向中年男人。
“那婆娘死了，不用管她，有事你找我就行。”
中年男人满脸的不耐烦，目光透着一股狠厉。
就在他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卧室的门打了开来。
“死鬼，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从中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她脖子上围着一条鲜红的围巾，身上穿着青色纱质的睡衣，还算匀称的身材在光线的作用下若隐若现。
听着她的谩骂，周羽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娘们骂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死婆娘，当着外人面你敢骂老子，你不想活了！”
中年男人气的咬牙切齿，一手指着女人气愤道。
这两口子果真是暴躁，这应该就是楚军每晚听到的吵闹声的来源了。
见他们夫妻二人即将吵起来，周羽赶忙上前制止。
“二位，夫妻本是同林鸟...哦不对...
十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呀！
有什么事不能打一架呢，非得动嘴？”
原本针锋相对的夫妻二人原地一愣。
这小子是在劝人吗，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小子哪来的，老公，这人谁啊？”
中年女人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周羽。
“好像是什么幸福调查的，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中年男人也面露不善的朝周羽转过了身。
周羽见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话题怎么转到自己身上了，你们两口子刚刚想要掐死对方的气势去哪了？
“这位夫人，你老公刚刚可是说你死了。”
周羽灵机一动，一手呈告密状看向中年女人。
“哦对，差点忘了，死鬼，你又在到处说老娘死了，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中年女人就伸出双手对着中年男人又抓又挠。
“你个贱女人，在外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确实该死！”
中年男人反应慢了一步，脸上已经被挠出了几道印子。
周羽再次后退一步，适当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嘴角一扯，想不到还能听到如此八卦。
这中年夫妻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撕的十分忘我。
战斗逐渐惨烈，场面进入白热化。
中年男人力量占优，竟然一拳洞穿了女人的腹部。
女人也不甘示弱，张嘴咬在男人的脸上，硬生生扯下来一大块肉。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周羽，也没闲着，悄悄靠近了那最后一间紧闭着房门的卧室。
刚刚靠近，那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
周羽的胳膊被那只手抓住，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拽进了屋子里。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面前已经站着一位面上有雀斑的女孩。
这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运动服。
这运动服款式很怪异，左右的颜色也不对称，红色的部分毫无规律。
像是原本纯白的运动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半。
“哥哥，不要出声，外面的那两个人不是我爸爸妈妈。”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轻声说道。
周羽见状赶忙点了点头，非常配合的闭上了嘴巴。
“哥哥，跟我来。”
那女孩拉着周羽向内走去，来到了一个衣橱旁边。
“你躲到里面，我来保护你。”
她指着衣橱，示意周羽进去。
周羽看了看这个衣橱，思考了两秒，随即露出一副领悟的样子。
“好妹妹，谢谢你！”
他抿着嘴，对女孩深深地点了点头。
随后打开衣橱，钻了进去。
女孩从外面关上了衣橱门，周羽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个衣橱还挺大，周羽一个大男人钻进去也没有太过拥挤。
只不过周羽却从中闻到了一股子蛋白质腐烂的臭味。
由于里面没有光线，他也看不清衣橱中到底有些什么。
但闻着这股臭味，周羽也不想伸手乱摸，万一摸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东西，还怪恶心的。
说来也奇怪，进了衣橱后，外面夫妻俩吵架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衣橱里格外寂静，周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十分钟，外面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剧情怎么卡住了...
他伸手想要推开衣橱。
嗯？竟然推不动。
他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依然是纹丝未动。
“好好好，跟我玩这一套是吧。”
周羽脸上浮现出冷笑，此时也来了兴致。
掏出手机，他打开了自带的手电筒。
白光照亮了半个衣橱，周羽又照向了自己身后的另一半空间。
却见自己一直忍住没有用手去摸的地方，散落着好几只动物尸体。
也看不出是猫还是狗，又或者两者都有，估计是这家养的宠物。
一股恶心的感觉传来，周羽抵不住阵阵干呕。
“玛德，我就知道！”
周羽暗骂一声。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衣橱门好像动了一下。
周羽回过头一看，衣橱门果然已经打开了一条缝。
透过门缝，好像能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外。
一张脸正贴在门缝上，眼珠子对着门缝向内直直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