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你还嫌时间长？至少够你两次。”
薄司泽缓缓起身，目光淡淡地掠过一旁的矮桌，矮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篮色泽鲜亮的水果。
他并不急，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滑过桌沿，最终却落在了丝绒椅上。
指尖勾起一根白色蕾丝帕子，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
细腻的布料贴合肌肤，带来一点温柔的束缚感。
知知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视线被柔和的白色模糊成一层淡淡的雾影。
透过蕾丝的缝隙，她依稀看到——
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随意地从果篮里取出一个柠檬。
刀刃映着微光，冷冽而锋利，轻轻一压，柠檬的表皮绷紧。
紧接着，刀尖缓慢下滑，柠檬被一分为二，清冽的果香随之弥漫开来。
汁水渗出，透明的液体顺着刀锋凝聚成一滴，缓缓滑落。
在安静的空气里砸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片刻后，他微微一用力，指尖轻轻一捏，冰凉的汁水骤然从切口中迸溅出来，透着一股清冽的酸意。
柠檬汁仿若细流，顺着肌理蜿蜒而下，渗进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知知屏住呼吸，指尖微微颤动，心跳无端地失了节奏。
那股冷意太过分明，像是透骨的清风，直直渗进她的神经。
知知没能控制住那种本能的战栗，她的肌肉微微收缩，脚趾不受控地绷紧。
汁水再往下滑落，顺着弧线一路向下。
“这是柠檬。”
男人低声说，嗓音低沉。
他的动作始终轻柔，却透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耐性。
像是在慢条斯理地剥开某样东西，甚至不急于得到结果。
停顿片刻，他换了一种水果。
“这是——”
他低声呢喃，尾音微拖，似笑非笑。
掌心轻轻一扭，果皮缓缓绷紧，继而裂开一条细长的缝隙。
略带粉色的柔软的果肉承受不住这股力道，顺着裂口缓缓分离。
果肉内部细腻绵软，半透明的纤维交错缠绕，仍旧有些不甘地牵连着，断裂时微微颤抖。
汁水瞬间涌出，沿着指缝蜿蜒滑落，又顺着手腕缓缓流淌，渗入衣袖。
淡红色的果核半沉在蜜色的汁水中，果核相连的纤维是更浓郁的深红。
它像是浸泡在糖浆中，温暖、透亮，又带着无法挣脱的黏滞感。
还带着一丝破碎的余韵。
“这是桃子。”
温热而粘腻的桃汁，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印记，微凉的空气中，它缓慢地晕开，沿着肌肤的弧度向下流淌。
透明的汁水带着琥珀色的微光，沿着暧昧的湿痕滑进。
知知微微颤了一下，感到有丰盈的、缓慢渗透的湿意，被身体熨热。
又缓缓地流出。
水蜜桃的甜香，一点点蚕食她的感官，让人无处可逃。
她仍旧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他的掌控自然而然，她只能顺从地被他摆弄。
这种新奇的体验，像是坠入了一场无法掌控的未知——危险，却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让她的感官逐渐放大，所有细微的触感都变得敏感起来。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有过没有？”
知知身子不由地随之一震。
她的脸颊瞬间腾起一片灼热的红晕，从耳后一路蔓延到脖颈。
然后……点头。
薄司泽的眼底微微闪动。
不是惊讶。
而是……兴奋。
他沉默着。
知知感觉到了一种压力，短短数秒之内，她的大脑疯转。
“是因为做梦。然后……”
“给我看看，怎么做的。”
她不敢。
他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迟疑。
于是，语气一转，径直在她的羞耻心上点火。
“温知知，”他慢条斯理地唤她的名字，像是在复述一条无法反驳的誓言，
“你答应过我——说你相信我，还说你想报答我，愿意为我做一切。”
他顿了顿，尾音低了下去，轻得像贴着她耳廓说。
“你不该让我提醒你，用什么方式……报答。”
男人低沉的嗓音缠绕在空气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蛊惑。
知知的思绪，拉紧，再拉紧。
而后，在男人的目光检视下。
指尖轻轻蜷着。
她闭上眼睛，头微微仰着。
任凭双唇张开、像落案的鱼。
薄司泽低头看着她，眼神一点点暗下来。
她动情时的模样安静、脆弱，却又……诱人得过分。
像是在向他乞求，又像是在诱他堕落。
他喉结微动，手掌下意识收紧，欲念像火一样蔓延上来，烧得他指尖发烫。
这一刻，他几乎忘了什么是克制。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横冲直撞：
把她按在身下，让她哭着也不准躲。
“你能接受的尺度是多少？”
“？”
冰凉的果子贴上她的唇角。
知知猝不及防。
草莓的凉意顺着唇瓣渗进去，她忍不住微张嘴，还没反应过来。
像一滴水落进炙热的火中。
带着清甜的汁液，凉得发颤，却更像一种引诱。
而知知第一次尝试所谓的尺度。
她想尖叫，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薄司泽眼神一沉，低笑一声：“凉吗？”
那声音低哑得像火烧过喉咙，热得不成样子。
知知看他的眼神，又软又可怜。
可他却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放松点。”
他的小猫很乖。
两只手交握着，搭在心口。
如此反复了好几分钟。
“啊！”
密闭空间里引爆了一颗雷。
知知脸颊瞬间发红，耳膜一阵嗡鸣。
她皱起小脸，脑袋里像断了一根弦，迟迟没有回神。
完全没想过还能这样……
可真正让她乱了的，却不是疼。
她甚至不敢动，心跳乱得不像样——
就像……被人按着脖子，强行俯首称臣。
第二个巴掌很快到来。
知知喊痛，紧紧抓住身下的纱裙。
男人宽大略带粗粝的手掌，钝钝的。
她只能含着，忍着，眼睫轻颤，羞得连气都不敢大口喘。
“别让草莓掉下来，知道吗？”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不然，我就换个东西。”
明明是他在掌控着这一切，隐隐中，明明是温知知在牵着他走——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轻微的喘息，他感觉到那股炙热从胸口开始蔓延，逐渐下滑。
像是狂风卷席一般。
隔了一会儿。
而后，知知感觉到一凉。
那种湿润与冷冽的感觉，带着微妙的刺激，轻轻贴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薄司泽低下头。
“啊啊……薄司泽你停下！”
他还没干什么呢！
“你刚才叫我什么？”
“……薄司泽……”
“欠！”
她哪里还有多余空间叫。
在此前，他怎么会想过自己有天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但好像他心里很久以前，又很想这么做了。
知知忍不住颤抖，每一下都像是深渊边缘的坠落，又被拉扯回灼热的现实。
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即将断裂。
知知睫毛微颤，唇间逸出一声声急促的喘息，整个人仿佛正在被无形的热浪吞没。
“不行！我觉得快要死了！”
她脸上的妆全被哭花。
“怎么不行？这才刚碰你一点，你就想死了？”
“你哭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停？”
下一秒——
她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滩水。
她整个人被卷进去、撕开、再狠狠吞没。
趁着她尚在余韵。
薄司泽舌尖轻轻勾出那颗草莓，含在嘴里。
他忽然俯身，嘴唇几乎触到她的耳畔，轻轻低语：“尝一口？”
唇已然压了下来，草莓的甜意在两人之间交织，舌尖轻触，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