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老叛变的理由非常简单，升米恩斗米仇，黎啸能为他们赚钱的时候他就是天之骄子，可是赚的不如以往了就会被心生怨怼
本来就有矛盾，加上姚岚给予的利益跟上面得支持，放弃就放弃了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舍掉一个废物当做给姚岚的投名状，顺便将多年的愁怨全都推给他一个人，简直是不能更划算的买卖
于是这位被黎啸称为族叔的老人就在众人面前义愤填膺痛陈利害，一副要为那些女子讨公道的架势，最后还掉了两滴眼泪
这场表演看的姚岚十分恶心，可是她却只能走到这一步
她不耐烦也不愿意在搭台子看人家唱戏，黎啸跟几个族老被带下去，除了零星的血迹未被清除，这一块又回到了以往的清静
人都走了，姚岚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姚步姽
“怎么样”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知道问的时候这出戏怎么样，还是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姚步姽猜的怎么样
姚步姽也没回答，她抬眼示意苏景行将姚灵光带走，她主动回到茶室内，看着眼中杀意尽退，恢复了漫不经心样子的姚岚
姚步姽给她倒了一杯茶，火候刚好，喝上一口很暖，看见姚岚跟着喝了，她才慢声说
“你会南商后过的不好”
姚岚没想到她第一句是这个，笑了一声
“我折腾这么多，你就得出这个结论？”
姚步姽没有回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说
“我来之前，宇文崭曾提醒我说你变了很多，但我以为是因为时间，可是现在看里面有不少外力改变了你”
姚岚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出言反驳
姚步姽继续问
“回来之前，你从不知道其他圣女的事情吧”
姚岚见她不愿意放过这件事，还是低声开口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在我这一届甚至没有选拔，我生出来就知道我会是圣女，所以我甚至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所以在杀了试图取代自己的假圣女之后姚岚才会选择回国，如果当时知道真相她一定不敢再回来
因为她并非不可取代
一届又一届被送来的女孩，远远不止八百人，她们都因为各种理由被培养起来，而姚岚作为任务失败还试图追查部分真相的人，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姚岚没有细说自己回来的日子，姚步姽也只知道她一步一步地爬了回来，爬到了丞相的位置，将选择圣女的权利握在了自己手里
似乎是已经开口了，姚岚有些摆烂，她杂七杂八地说了很多她见过的人，那些事情或许已经被忘记，可是人没有，每一个都刻在她的血肉里永远也忘不了
“姚归就是我遇见的，她是被找回来的六人之一”
“她被送给了城里的官，她运气好，活到了那个官全家被处死，女子流放，她被找了回来”
断断续续地，姚岚说了很多，明明茶不醉人，可她还是醉醺醺的样子，最后靠着睡着了
姚步姽给她将薄毯给他盖上，起身回去了
苏景行就在山下等她，两人汇合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苏景行开口问
“母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急在这一天”
虽然她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姚岚才整合黎族内部，这个时候不好对其他人下手，她们还差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