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领悟力量规则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领悟空间规则”
“力量规则最为霸道，极为排斥其他规则，就算他是绝世妖孽也绝无可能”
老者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胡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随着嘴中呢喃，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大，到最后，胡子被自己揪下也浑然不知。
老者嘴中不断重复着‘不可能’，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紊乱，显然是要入魔的表现。
身旁披着斗篷的死神看向老者，暗道一声不好。
随即抬起手臂，食指抵在老者眉心。
一股股霸道的能量涌入老者的脑海中。
几秒钟后，老者身上的气息平稳下来，眼神也重新恢复清明。
死神收回形似枯骨的手臂，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抱歉，刚刚差点让心魔夺舍了心智”老者略带歉意的说道。
“其实你没必要帮我镇压心魔，被心魔夺舍也不是第一次，只要我不走出这里，就算被心魔成功夺舍，他也会被下方的大阵所降服”
“你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耗费能量为我镇压心魔，你就不怕提前消亡？”
死神摇了摇头说道
“你一旦被心魔占据心神，下次恢复清醒，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距离计划开始没有多少时间”
“我必须确保，你在计划开始的时候，神志是清醒的”
忽然，他沙哑的笑道。
“哈哈，是不是很可笑，掌管死亡规则之人，竟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老者叹息一声，没有接话，而是目光看向下方的周凡。
“这个小家伙，在第一个身法技能上耗费了太多的灵魂之力”
“以他剩余的灵魂之力，幸运的话，后续的十七道石碑，或许能够再领悟一个技能”
死神忽的开口。
“我赌他还能领悟至少一半的技能”
老者疯狂的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着力量规则的干扰，就算是他现在是灵魂之力圆满的状态，加上选中比较好学习的战技，最多也就能领悟两个，九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他，哪怕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才领悟了十种虚空战技”
“看着就好，这小家伙或许会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等下别被心魔再次占据神志”死神打趣的说道。
下方的周凡，不断地施展虚空穿梭，身形如幽灵般闪缩不断，玩的不亦乐乎。
经过不断地施展，周凡对虚空和空间之道的感悟更加深刻，穿梭的距离也在增加。
由开始的十米变成了现在的五十米，说是缩地成寸也不为过
突然，周凡感觉一阵无力感传来。
他低下头查看身体，发现自身的意识体竟变得透明起来。
好似随时都会消散。
“不好，意识体的灵魂之力消耗过度”
“按照刚才老登的说话，一旦灵魂之力消耗一空，我的意识将被传送出这方空间”
“还好，我有后手”
说罢，周凡从随身仓库中拿出了一瓶生命精华。
扒开瓶塞，‘吨吨吨’一口气喝光了整瓶生命精华。
浓郁的能量在腹中炸开。
虽然生命精华主要作用是修复肉体的伤势，但对灵魂还是有着一定的补充之用。
一瓶生命精华下肚，周凡便感觉到，意识体的灵魂之力恢复了一成。
“好在我生命精华多，如若换做其他人，或许只能止步于第一个石碑战技”
又是十瓶生命精华下肚，周凡的灵魂之力完全恢复到了全盛的状态。
空中的老者，再次瞪大双眸，抬起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周凡
想要说周凡作弊，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说过不能使用补充灵魂之力的物品。
最终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虚伪的说道
“此子虽说悟性差了一点，但运气着实不错，竟然拥有能够恢复灵魂之力的物品”
“如此一来，他或许能够多领悟几种虚空战技”
下方。
周芳以最巅峰的状态走向第二道石碑。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轻车熟路的将意识沉入石碑之中。
这一次，画面之中有两个虚影，分别是白衣虚影和黑衣虚影
其中白衣虚影，周凡很熟悉。
正是之前施展虚空穿梭的那位。
只见，白衣缓缓抬起手臂，对着另远处的黑衣由上至下轻轻一滑。
一道月牙形的斩击飞出。
白衣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周凡想象中碎裂空间的威能。
反而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慢悠悠的飞行
月牙斩击脱手的瞬间，便在前方破开了一处空间，一头钻了进去。
“就这？没有威能，速度又慢，怎么击中敌人”
在周凡疑惑的时候。
黑衣虚影的后方空间突然破碎。
月牙斩击，携带着恐怖的能量，从破碎的空间处，以极快的速度飞出。
这一次不似之前一般，其中的威能让身为意识体的周凡都感到汗毛竖起。
数十次之后。
画面消失。
周凡意识回归，眉头微蹙，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石碑。
这一次的观想，不像第一道石碑，在观摩数之后便能看出门路。
第二道石碑的数十次观摩，他甚至连白衣身影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
“明明白衣虚影每次出手都很缓慢，为何在我却回忆不起一点”
周凡很是疑惑。
“算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百次，我就不信，在生命精华耗光之前，我还领悟不了这第二道石碑”
随即，他的意识再度沉入石碑。
片刻后，周凡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疑惑更盛，依旧对第二道技能毫无头绪
直到意识体再度变得透明起来，他才堪堪看出一丝门道。
周凡兴奋道。
“原来白衣虚影出手不是慢，而是快到了极致”
“物极必反，快到极致的动作，在我的眼中竟然变得缓慢无比”
“这个技能包含虚空规则和剑道，而第一处石碑却是包含虚空规则和空间规则。”
“每一种战技都是以虚空为基础，融合其它一种规则而创立的”
“领悟一种规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难事，更何况是领悟十九种规则”
“最重要的是，这位前辈，还将另外十八种规则和虚空之道融为一体，堪称当世第一人也不为过”
周凡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但心中却暗道。
“老登，看我一套连环彩虹屁把你拍晕”
果然，在石碑之上的空间之中，老者在听到周凡的一番话后，嘴角的笑容比AK都难压。
“此子真当不错，脾气秉性都符合老夫的胃口”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会收他为首席大弟子，将我一身的本身尽数传授于他”
“可惜以我现在的状态，跟他是有缘无分”
一旁的死神开口道。
“不需要那么麻烦，给他一块地砖，别说叫你师傅，就是让他跪地叫你祖宗，他也会屁颠屁颠同意”
“更何况，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小子已经察觉到我们了吗，刚才的话都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老者一脸无奈的看向身旁的好友。
“都多少年了，你这直肠子的性格就不能改改”
“就是因为你这性格，才没有多少好友，不然当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站在你的对立面上”
“你也就遇到了我，换作他人，面对一群人的围攻早就跑路了”
“现在一个小辈恭维我，我还不能享受享受，说不定，这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次被人拱卫了”
老者的话语尽显落寞，就连一旁的死神也鲜有的沉默起来。
突然，老者的一句话让画风突变。
“不过，你说的没错，这小子滑头的很，要是真个他一块地砖，说不定真的能当场跪地认我这个祖宗”
“话又说回来，我的年纪当他祖宗，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