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那关外,阮记木厂。
作为关外大大小小的木厂,阮记绝对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存在。
论规模,阮记足有两个伍氏那么大。
论背景,阮记的老板,背靠的就是秃鹰的叔叔,河那治保系统的实权人物——陈武。
靠着陈武这层关系,阮记可谓是在河那畅通无阻。
经过多年的运营,阮记所生产的木材,也是通过河那,销往了世界各地。
都说树大招风,身在关外的阮记,自然也不可能光靠陈武照应。
据说在前几年,几乎每年都有路过的“鬼”,瞄准了阮记这块大肥肉。
而阮记能够立足于关外,这种不法之地,当然也不可能只靠市里的关系。
阮记的老板,阮小武据说很有远见。
他早在成立木厂那会儿,就招募了本地的一群狠茬子。
阮小五不但给予这帮人在当地,极其高昂的薪水。
同时,他也划出了定额的股份,将这帮狠茬子与木厂,捆绑在了一起。
双方达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自然也就不存在上不上心。
靠着手底下这帮人,阮记木厂打退了多少波暗中窥伺之人,阮小五自己都数不清了。
但这类路过的“鬼”,清一色都是为了求财。
说白了,他们大多是抱着抢一笔就走的想法。
正因如此,阮记木厂每次遇到的“骚扰”,强度并不算太高。
以阮小武手下这帮人的能力,就足以应对了。
但像伍氏这样,动辄上百人的大规模行动,绝对是阮记木厂成立以来,遇到的第一次。
而伍氏的行动之突然,完全没有给阮记木厂,任何的反应时间。
尤其是,在陈大陈二的训练下。
这上百人的武装,每天的实战演练,就是将阮记木厂作为假想敌。
就连伍氏那边实训场地,有很多区域,都是按照阮记木厂,一比一制作的。
凭借着近一个月的训练,伍氏这边的人员配合起来,表现出的默契,堪称无与伦比。
他们仅仅用时不到三分钟,就已经撕破了阮记木厂的第一道防线。
而伍叶本人,此刻也已经站在了,阮记木厂的办公楼前。
他静静地看着手下人员,一路高歌猛进,脸上并未表现出半分喜怒。
而此时的办公楼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门口怎么回事儿?”
阮小武扯着嗓子嘶吼道:“这是有人打进来了啊?”
“安保的人呢?”
此刻枪声大作,木厂内,几乎四处可以看见有人接连倒地。
纵然阮小武对手下的安保,有着足够的信心。
但面对如此景象,确实很难保持着基本的从容淡定。
“阮,阮总,金哥已经带人下去了…”
阮小武的助理,低语道:“阮总,您还是先去安全屋吧…”
针对关外“复杂”的环境。
很有先见之明的阮小武,早在建厂那会儿,就已经准备了相应的安全屋。
并且,阮小武的安全屋,安全规格之高,也称得上远超这个时代。
锌合金的防盗门,外加莫氏硬度高达6-7级,比钢铁更为坚硬的岩板墙面。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阮小武本人的安全考虑。
听到助理的话,阮小武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很听劝地走向了安全屋所在的方向。
而在办公楼的一楼大厅。
被阮小武助理,称为“金哥”的阮记木厂安保负责人。
他已经带领着安保人员,建起了简易的防御工事。
金哥能被阮小武许以厚利,自然也具备相应的能力。
即便他所在安保的第一层防线,瞬间就已经被撕碎。
但金哥,并未表现得过于心慌。
相反,他还算有条不紊地,临时构建了第二道防线。
“人不要全部聚在一起!”
金哥放声大吼道:“二楼,该上二楼的人上二楼!”
“以办公楼为掩体,自行射击!”
仓促应战的金哥,并不清楚伍氏这边的人数,以及战术布置。
只不过说,身处百战之地,金哥早都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战斗经验。
坦白而言,如果按照以往的小范围冲突。
金哥一方以守代攻,靠着掩体,以及制高点的优势,那完全可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等到战斗强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逐层递减。
金哥一方也可以转守为攻,全歼来犯之敌。
可问题就出在,金哥错估了伍氏这帮人的“强度”,也预判错了伍叶的想法。
毕竟,从一开始,伍叶就不是抱着抢点钱就走的想法。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将整个阮记木厂,占为己有。
而上百人的团队,目标也是非常明确,那就是生吃阮记木厂的所有成员。
所以,双方刚一碰上,金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在陈大陈二的带领下,外加伍叶之前那一番“打鸡血”的战前动员。
伍氏这边,压根就没有按照惯例,组织所谓试探性的进攻。
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直接就选择了一回合梭哈。
“砰砰砰!”
早已准备好的手蕾,就跟不要钱似的,被陈大陈二组织的敢死队,甩进了办公楼。
“咣!”
“咣!”
一时间,火光冲天。
而金哥准备的第二道防线内,惨叫声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
尽管金哥本人,第一时间就朝着大厅内躲避,可还是被炸得灰头土脸。
金哥本人尚且如此,他手下这帮安保成员的状态,自然也是不难想象。
伍氏这边,陈大陈二在取得了突破进展后,也是乘胜追击。
陈家兄弟二人,主动充当起了排头兵,带队杀入了办公楼。
而金哥手下,小部分心理素质差的安保成员,此刻已经开始夺路而逃了。
临战露怯,本就是军中大忌。
像金哥这种私人安保团队,更是很难避免这种情况。
但凡有第一个人跑了,控制不住。
那么整个团队土崩瓦解,剩下的就仅仅只是时间问题了。
“呸!”
“都他吗跑什么?”
“木厂没了,你们还想吃这碗饭吗?”
尽管金哥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子,第一时间再次发声,试图组织有效反击。
可在恐惧的心理下,金哥手下的成员,仍是不受控制地四散而逃。
用时不到五分钟。
陈大手中的斩马刀,就已经对准金哥的脖颈处。
“都说,你是关外最硬的一把刀…”
陈二目光戏谑道:“真碰上了,我觉得你啥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