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听到路泽说花非花等人最低都是四星级天赋，徐文雅微微一愣。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满脸赔笑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嘴里说着，他快步走向越野蹦蹦，在车顶背包里一阵摸索。
“你干嘛？”
路泽见徐文雅攥着东西跑回来，还一个劲的往自己手里塞，有些一头雾水。
虽然就目前战场形势而言，他俩属于最闲的。
但也不能擅离职守啊！
“嗨，我当初做业务时候的的名片。”
徐文雅无所谓的摆摆手，顺势将印有咨询室地址和联系电话的名片，插进路泽胸口处的口袋。
“长安宫治安管理所，往西边80米（雪域秘境外围）。”
“未央咨询室？”
路泽捏出名片，神色怪异的扫了几眼，道：“这该不会是你们缘未央团队旗下的咨询室吧？”
连名字都一样。
这都不装一下？
“嗨，从属关系反了。”
徐文雅义正言辞的摆摆手，道：“是先有咨询室，才有我们缘未央团队的！”
他说这话确实不假。
因为咨询室的核心是慕白。
现实也的确先有咨询室。
只不过在起名这一块，咨询室的名字是参考团队的。
不过这也都无伤大雅。
“所以...？”
路泽抖了抖名片，有些不能理解许文雅的意思。
“你们进入白银级后，在迭代方面遇到问题后，可以尝试去咨询室看看。”
徐文雅很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这个咨询室提供白银级迭代咨询？”
听到许文雅的话，路泽眼前一亮。
敢做白银咨询的，那这家咨询室背后，岂步不得有黄金坐镇？
想到这里，他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咳咳，反正现有方案的成功率还蛮高！”
徐文雅咳嗽两声，给出一副‘你懂的’神色。
路泽那边心领神会。
小心拉开作战服褡裢，将名片贴身放好。
“那个，价格怎么样？”路泽压着嗓子小声询问。
白银级及以上的迭代方案，在水蓝星太过珍稀。
那玩意每一份都可以承载一个家族的兴起。
一般都是嫡系秘传，从不公开售卖的。
到了白银级，绝大多数人都是靠自己摸索。
依耐公会资源堆砌，先用超算计算出大致数据，再招募海量实验人员，用他们的天赋星辰去试错。
最后能不能顺利迭代，还得看自己运气够不够硬。
所以相关咨询业务，收费也是相当恐怖的。
“呃，不算贵，一套下来五千万吧！”
徐文雅小心的报出咨询室的心理价位。
“一次五千万？！”
听到徐文雅的报价，路泽忍不住惊叫一声。
“怎么？嫌贵？”徐文雅眉头一挑。
不应该啊。
一枚有效期内的d级灵核，其基础价值就有百万，再加上灵物躯体价值。
五千万也就二三十只同阶灵物而已。
应该不算贵的啊。
“额。”
听到徐文雅的质疑，路泽面色有些迟疑。
他有些不确定道：“贵倒是不贵，就是这个价，是不是太保守了？”
“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徐文雅懵逼了。
“就拿超算五分钟使用权来说，单个标的就是按照4000万去算，依照白银级数据复杂程度，光数据运算就得要三五天时间。”
“按照三天去算就是4320分钟，864个标的，价值近350亿。”
“而白银级迭代，也不仅仅涉及超算，还得招募试验员、还得捕获相关可能灵核，还有一些人员安置费，等等费用全都加起来，哪怕是低配版，那也得五百亿兜底啊。”
路泽一边掰着手指头算数据，一边娓娓道来。
而旁边的徐文雅在听到对方说迭代需要将近五百亿这个数字的时候，整个人脑瓜子一阵嗡嗡作响。
就连旁观竖起小耳朵的顾西辞和蓝惜竹两人也好不到哪去。
一向持枪很稳的顾西辞，枪口也有点压不住了。
有那么几发子弹，直接打在了半空当中。
飘到姥姥家了。
“说实话，你这迭代一次，就五千万的报价，着实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这点钱恐怕连试验员的安置费都不够。”
“你说的这家咨询室，这该不会是骗子吧？”
路泽满脸怀疑的看向徐文雅。
“一次？”
徐文雅心头一怔。
他刚刚说的不是一套，共计九次迭代吗？
什么时候说一次了？
而且。
听对方的话音。
他说的五百亿，好像就仅仅只是一次迭代的费用？
徐文雅面色涨红，心脏剧烈跳动，整个人气血抑制不住的翻涌。
该死。
没做市场调研。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徐文雅痛心疾首，正想着怎么改口，提高市场价时。
旁边蓝惜竹陡然接过话茬，平静道：“现在咨询室还是起步阶段，所以收费较低，而这五千万也不过就是给你们一个优化案。
并不涉及超算、试验等等一系列费用。
在给出优化案后，咨询室会同你们签署无责协议。
最后是否使用，还是取决于你们自己。
哪怕使用后出现什么问题，咨询室也都是不负责的。”
蓝惜竹的话，简单来说就是：五千万买一条迭代数据，且咨询室不提供任何售后服务。
这颇有一种，让人拿钱出来打水漂，听听响的意思在里面。
“靠，那这不就是收智商税嘛！”
路泽此时也听懂了蓝惜竹的意思。
他一把将先前贴身藏好的名片从怀里摸出来，满脸嫌弃的丢还给徐文雅。
“嗨，你都有五百亿的预算了，这五千万你还在乎啊？”
徐文雅满脸不忿。
“蚊子再小...”
路泽这边刚要回话。
不过他话都没说完，旁边蓝惜竹便再次开口道：“这只是咨询室最基础的方案。
除去这种无责协议外，还有一种对赌协议，单次收费5个亿。
灵核等材料自备，如果失败损失一颗天赋星辰，咨询室赔付50亿，损失两颗天赋星辰，赔付500亿。”
蓝惜竹面不改色的提出一条并不存在的对赌协议。
听得路泽和徐文雅一愣一愣的。
“竟然是对赌？”
路泽心里略微计算。
按照蓝惜竹所说的，那这咨询室想要长久的开下去。
出具的方案，至少也得50%以上成功率才行。
至于对方为什么没有提损失三颗天赋星辰。
这不明摆着的嘛。
一个白银级觉醒者在损失两颗天赋星辰后，只要对方脑子不是被驴踢了，都不会继续在这家咨询室身上浪费时间。
“不仅有对赌，还有战略合作协议。”
蓝惜竹轻描淡写的扫了眼愣神的徐文雅，继续开口道：“签署这种协议的，不需要你们花费一分钱。
咨询室将为你们提供九次迭代所有数据支撑，不过材料和灵核需要你们自己准备。”
说到这里，蓝惜竹停顿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花钱？”
路泽深深的看了眼蓝惜竹。
是个人都知道，这免费才是最贵的。
“代价呢？”
路泽略作沉吟，最后还是开口询问道：“战略合作协议，既然是合作，那如果咨询室提供的方案，最后失败了呢？
天赋星辰没了也就没了！”
路泽从来都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
“成功迭代后，在不涉及自身安全、不违反蓝星人类公约的情况下，需要为‘以咨询室为主体的人员’服务两百年。”
“同样这条协议，需要在官方那边进行公证。”
“如果违约，将自动视为签署‘生死协议’可无限制追杀协议方。”
蓝惜竹一字一句，将她临时构思的合作协议大致内容叙述出来。
只要协议在官方那边公证、备过案。
后期对方如果违约，在无限制追杀这一块，协议方甚至可以公开聘请军营人员去追杀违约方。
而对于违约方，官方在没有收到聘请的前提下，虽然不会主动出手，但也被限制不得以任何形式为其提供帮助。
且此项违约讯息将录入官方数据库，处于无法隐藏的公示状态。
这条违约记录，就连官方自身都没有抹除权限，只有协议方才可以撤销。
而在累计存在十项违约记录后。
哪怕无人聘请，官方那边也将亲自出手惩治。
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使用官方公证。
“如果失败，咨询室那边的人命，值两百年吗？”
路泽有些玩味的扫了眼蓝惜竹，最后将目光落在山丘下面，沼泽地里休整的四人身上。
蓝惜竹提出这个协议，无疑就是在赌命。
但既然都失败了。
终身止步白银级的情况下，他们能付出相应代价，聘请到官方人员追杀嘛？
不过，再仔细想想。
好像也不难。
敢这样玩，对方同等体量势力，想要落井下石的想必也不少。
到时候这份无限制追杀的生死协议，倒也能卖出好价钱。
毕竟，这官方允许的合法追杀！
“值与不值，也得先渡过眼下这道难关再说！”
蓝惜竹冷冷的回应一声。
她抬手对着顾西辞‘砰砰’就是两枪。
此时，顾西辞尚未使用路泽的灵贴，体内源力随着琉焰重狙的发射，不断损耗。
蓝惜竹这边若是再不补充的话，恐怕要不来多久，顾西辞体内源力就要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