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空就发现，自己虽然接过了龙珠，但事实上他对这颗龙珠并没有什么掌控能力。
他无法调用这颗龙珠的力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阿佩普的龙躯也完全没有消散的意思。
被骗了？
就在空心中这么疑问的时候，两颗龙珠突然凑到了一起，开始了能量的交换。
或者说，应该不只是能量，能量交换只是渠道。这更多的是一种信息的交换，俗称，交流。
……
她们，以我的身体为媒介，在说悄悄话？
还不给我听！
宝宝委屈屈，宝宝哭唧唧，但是宝宝很坚强，宝宝不说。
空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嗯，复杂的心情。
她们私底下偷偷交流不带自己，这其实很正常。
但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交流还不带自己，这就有点过分了！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只能叹着气安慰自己：
“帝姬此行，必有什么深意……”
唉，这么说话，怎么感觉魈里魈气的。
等到她们两颗龙珠完成二球转，商量出了结果，阿佩普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一开始那么癫了。
对，没错，虽然阿佩普之前在火种的作用下已经平静下来了，但空依然能感觉到，这绝对是个思维不正常的。
但现在，不知道帝姬和她说了些什么，她居然平静下来了？
不愧是你，岩王帝姬！
我愿称你为妇科圣手……啊不，是妙手神医。
所以，现在的阿佩普，应该不会再想……
“咳咳，空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龙珠还有一道激活手续？”
空转过头，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双眼透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岩王帝姬给的那个，不是直接就能用的吗？”
“她……只是拟态，终归不是真龙，自然不懂这些。岩元素的真龙，是那个若陀。”
在空一副“你在胡言乱语”的表情中，阿佩普也懒得再去找理由了。
“总之，你就说你激活不激活吧。”
阿佩普一副“你知道我在胡言乱语，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胡言乱语，但我就是胡言乱语了”的样子，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
“……那怎么激活？”
空有些摸不清阿佩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顺着她的话问道。
“不是很复杂，做一点你经常做的事情就行，还能顺便帮我净化一下禁忌知识的污染。之前和你说过的，那几个我保留下来的种子，需要你的种子来净化一下。”
“……”
空感受着身体里面的那个属于岩王帝姬的龙珠，陷入了沉思。
毫无疑问，阿佩普明明没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却还是想要净化那些种子，这绝对和帝姬与她偷偷交流的信息有关。
……
总不可能是馋自己身子？
不对……
空嘴角抽了抽。
好像确实是馋身子。
但不是自己的。
而是……
如今的空和阿佩普正以龙形在沙漠的上空并肩飞行，一个通体碧绿，一个身体苍黑与金黄交织，两条身躯庞大的龙在漠漠黄沙上肆意撒着欢，用阿佩普的解释就是，这是在热身。
第一次化为龙躯的空确实也有些停不下来。尽管在和岩王帝姬的“神交”中感受过，但那是岩王帝姬与他分享的，属于她的感受。切实地飞在天空，那种自由的感觉，和凭借力量短暂滞空或飞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有一说一，是有点上头。
阿佩普很耐心地等到空玩到尽兴，随后才缠上他的身体。
“空……准备好了吗？”
“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此起彼伏的龙吟在沙漠上空回荡，罕有人迹的沙漠深处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有人根据震动反推位置，前往震源所在地，发现那里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绿洲，有一些绿洲中还出现了一种神奇的花，异香扑鼻。
三天后，空回到了须弥城，草神听闻他回来的消息后，叫上了爱尔海瑟安一起吃饭闲聊。
虽然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空一身疲惫的样子，也都知趣地没提。虽说空如今体质很不错，精神力也很强，但是驾驭龙躯和草之龙这种古老的龙对抗，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对精神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结合之前是空一路出谋划策，净化残留的污染……
总之，空真是辛苦了。
至少草神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要好好请空吃一顿，尽一尽地主之谊。
而爱尔海瑟安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她单单知道空的暧昧对象有很多，但她不知道，连她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来自远古的草之龙，居然也会对空产生性趣。
这整的，她都有点不太自信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不是，这种存在，她和卡薇，真的适合吗？
完全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存在吧！
奈何卡薇已经深陷，自己……又放她不下。
想想就令人头疼，好麻烦。
对了，卡薇怎么还没回信？自己不是给她留言了吗？
……
一身疲惫的空躺在往生堂的客房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生怕听到一个少年提议“这家伙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要不提前埋了吧”。
好在，这里的确四下无人，只能听到远方街道的喧嚷声。
不多时，往生堂的客卿，尘世闲游的帝姬大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茶盘。
能让堂堂岩王帝姬亲手泡茶奉上，空也算是个体面人了。
然而，空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享受这份体面，只是含糊地和她道了个谢，也不管烫不烫的，就将茶水一饮而尽，看得钟离大叹“牛嚼牡丹”。
也许是茶水作用，也许是休息了一下后恢复了些许精神，空满脸复杂地看向身边这位身份高贵的女子。
“帝姬大人……”
空的声音依旧显得有气无力，虽然身体恢复了不少，但是他感觉自己精神还有些疲惫。
三天三夜啊……
只能说，不愧是曾经跟过龙王的存在，实力之强，手段之多，让空有些应接不暇。
“辛苦你了。”
钟离坐到床边，以她的身高，这个角度，空恰好可以枕在软绵绵的枕头上。
“你和草之龙……”
空忍不住问道。
虽然很隐蔽，但空发现提到草之龙的时候，岩王帝姬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空顿时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