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沈昊撕破脸真的没关系吗？”
在官方大楼汇报完这一路的发现，尤其是S市以及其他几个城镇的地下情况后，雪鸢带着进忠回自己的落脚地。
因为灵泉空间的关系，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居的，并没有和小队的人一起租套间，所以现在安置一个进忠并不是什么难事。
进忠坐在桌边，看着这简陋的两室一厅，心疼的都要哭了。
他的鸢鸢什么时候住过这种陋室？
即便是当初的太监庑房，也因为他俩的位高权重放了很多贵重的家具和摆件。
哪像这个？
他推了推手下的桌子，那明显的晃悠感无一不在告诉他，哈喽，我有个腿短了一点儿。
他们回来后，雪鸢一直忙忙碌碌的，好像是在收拾东西。
进忠坐了好半天都没人搭理，只好自己开口。
他脑补了许多，比如是不是因为他得罪了那个沈昊，所以他们现在要逃命了？
浪迹天涯好像也不错。
有一种武侠话本里携手逃亡的浪漫感。
他看向窗外，天上正巧有两朵云，就那么慢悠悠地飘着，不紧不慢。
在这个他没有归属感的时代，鸢鸢就是他的锚点。
只要她在，他去哪里都是归处。
“和他没关系，一个八级火系而已。”
雪鸢把收拾好的一个大包裹塞进自己的空间，又从里面拿出一些点心水果放在桌子上。
她看着捧着脸，一脸畅想，身边都快飞出小花花的进忠，面上一言难尽。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比如，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进忠委屈，小眼神飞啊飞的。
“什么叫做东西？我也不想啊。”
他有些萎靡地支着脑袋，将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其实，比起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怪物沟通，他还是更想做一个正常人。
不过，若是只有变成这样他才能和鸢鸢相遇，那他心甘情愿。
总要有人付出一些代价的嘛。
“所以，你是在见到我的前一天突然醒来的？”
雪鸢敏锐地发现了关键点。
她异能和灵泉莫名升级也是在那天，所以，她和他之间果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而且据他所言，第二世她是个能向天祈福、催发粮草的皇贵妃。
想来应该是那辈子的她用了异能的缘故。
“对啊。怎么了？”
进忠看着雪鸢凝重的面孔有些紧张。
难道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事。”
雪鸢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柔和了些许。
她勾住那台拍立得的带子，笑眯眯地看向进忠。
“要重新照两张新的照片吗？你一张我一张的那种？”
“要！”
进忠瞬间就把刚才的疑虑丢到了脑后。
照片照片！
这回一定要拍一张好的！
他挪着凳子坐到雪鸢的身边，将头凑近。
明明在镜头里已经很亲密了，可他却还是觉得生疏。
“鸢鸢~”
进忠拖长了自己的尾音，像是在撒娇。
“我们离得太远了，看起来不亲近。”
“所以呢？”
雪鸢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看着他鬼鬼祟祟地伸手，再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那小眼神，就没从她的脸上离开过，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真的像只大狗狗，她心里想。
她其实没有养过狗。
但小的时候，小区里有好多养了狗的人。
她每天都会在别人带着狗子放风的时候下楼散步，然后借机撸一把别人家的狗子。
有只金毛特别有趣。
它看见她总是很激动，但似乎又怕吓到她，总是要小心翼翼地试探好几次，甩一甩尾巴，将前腿搭一搭她的鞋面，眨眼睛，再将头伸过来蹭一蹭她的裤腿。
直到她蹲下抚摸它的脑袋，才会兴奋地吐着舌头，尾巴摇成螺旋桨的样子扑进她的怀里。
雪鸢挪了挪身体，靠近了进忠一点点。
下一刻，进忠就像是得到了允许，直接把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大脑袋也非常顺手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喜滋滋地。
“我觉得这个姿势不错，鸢鸢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