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对方陷入沉思略带疑惑的表情，大手一挥。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程斌啊？之前我们总一起喝酒的。”
……
乔一明思考了半晌也没在脑子里检索出这么土的名字。
索性放弃，反正无聊，送上门陪酒的，不用白不用。
“哦~是你啊”声调上扬，脸上装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程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空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就说，乔天后怎么会红火之后就忘记我了，你别说，今天还来了不少人，要不一起去看看？”
说着就准备上手拉她，被乔一明巧妙地躲开。
程斌的手就停在半空，但很快又自己出声，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坐回原来的位置。
“看来乔天后现在是不喜欢热闹了，没事，难得老相识，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喝一杯。”
根本不想听他那些叽叽喳喳的话，才喝了两杯就准备离开，一开口，满嘴的江湖气和套近乎，更何况是一个自己几乎毫无印象的人。
或许真的是太久没来了，都忘记之前都是玩些什么了。
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程斌的手在桌下拿着手机快速地按了几下。
乔一明喝完最后一口酒，刚准备起身，看着男男女女来了好几个人涌入卡座。
倒是真认出了一个来脸熟的。
这人叫柴郁，是出来混日子的富家公子哥，在附近的酒吧客串乐队歌手，头发染得蓝不蓝绿不绿的。
当时乔一明“流放”的时候常来这酒吧一条街，一来二去见的多了也就熟悉了。
没想到，这人都这么多年了，还在这儿呢？
柴郁带了三两个妹子将卡座的出口挡住，乔一明也没办法着急离开。
于是回到正中央的位置上。
柴郁原本就长着一张很适合搞摇滚的厌世臭脸，偶尔会挑眉轻嘲，乔一明当时觉得他真是没的说，长得很是一般，但或许因为家庭条件还不错，人还是大方好相处的。
柴郁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端起酒杯朝乔一明的方向举着。
“好久不见，还以为你在国内做了大明星，才不会回来这个地方。”
乔一明轻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还是给面子浅酌一口。
一旁的程斌发现她没开口，赶紧谄媚地开口，“怎么会呢？这地方又没什么不好的，s国不少明星都会来这边，多有活力和热情的地方啊！郁哥真是说笑。”
柴郁眯起眼，透过杯子和偶尔闪过的一两束射灯，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的脸。
两人没有理会一旁的程斌，聊了一会，程斌开始提议玩些酒桌游戏。
几杯下肚，一桌子男男女女也有些上头。
反正回去也是无聊，乔一明没拒绝，跟着满上了酒。
她自认为酒量不错，倒是忘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喝酒喝的这么猛了。
连着输了三四局，也有些激起她的斗志，感觉今天桌上这些牌面根本就是针对自己。
她猛地起身，有些晃动不稳。
身上本来罩着的开衫在酒精的高温催化下，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光洁的皮肤和姣好的身姿被衣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看得人血脉喷张，花花绿绿的灯光照射也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风尘味。
如同一朵生长在悬崖边的高岭之花，想诱人摘取后一起坠入深渊。
程斌看得眼神都直了，被柴郁眼中的冰冷瞬间熄了火。
“你别想着动她，我自有用处。”
声音里充斥着警告，程斌即便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更何况柴郁在这块混的时间比自己要长多了。
虽然心里头痒痒，也只好压制自己的心思。
“知道了。”
柴郁将手上的烟丢进刚才乔一明还剩了半杯酒的杯子里。
冲洗拿出一个杯子满了一杯，往里面滴了两滴透明的液体，瞬间同酒液混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异常。
程斌看到他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柴郁。
然后有些害怕地开口问：“柴哥，这不好吧，她到底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闹大的就不好了。”
柴郁冷峻的眸子里闪着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就是要大，才好做事。”
下一秒冷下脸看着面前怯弱的男人，“害怕就滚。别耽误的我的事。”
程斌眼睛一闭，心一横，原本想离开的心思也被他嘲讽的语气甩出了十万八千里。
眼睛里又重新升起一丝希望，万一自己也能分到一口呢？
猥琐的表情在看到乔一明的一瞬间收了起来。
上前故作讨好地搀扶，不客气的用着激将法：“乔天后还没喝几口就跑洗手间，是不是喝不动了啊？”
乔一明本来输了几场，听了他的话，火气更盛，直接甩开程斌，差点将人甩到地上。
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滚。我就不信我能输。发牌！”
就像是对方作弊了一样，乔一明一晚上几乎就没赢过，接下来的几局喝得又快又急，打个嗝都是酒气上涌的味道。
她摆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不好。”
说完便趴倒在桌上。
程斌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发现没反应。
也没敢轻举妄动，回头看了一眼柴郁的表情。
幽暗的眸子闪出一丝得逞的意味，柴郁点了点头，“把她扶起来。走。”
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现金丢在桌上。
程斌将人搭在肩上跟在柴郁的身后出去。
没了安稳的座位，外衫也没穿，冷风把她吹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让原本迷糊的乔一明清醒了些。
推开架着自己的人，歪在一旁的花花绿绿的装饰灯牌上，暖和的电光让她贴在原地不愿动。
程斌有些手足无措的求助，柴郁面上开始有些不耐烦，“快点，别耽误我的事情。”
惹不起……
程斌粗鲁地上手扯，乔一明有些恼火地推开他，还在他的脸上抓了两条刺眼的指甲痕。
“滚，一点用都没有。”
干脆一把推开，将人扛到肩上，柴郁没功夫哄她，他知道乔一明家里背景不一般，有的是钱，必然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被扛在肩上的乔一明感觉胃里的酒精不停地翻滚还有难受的外力压迫。
想吐，“放我下来，快点！”
她手脚并用在柴郁的肩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