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顾凡凡有些不确定。
“我上次去超市，也有这种感觉，一模一样。但你并没有同行。”她抬起手臂给他看，“真的很不对劲，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有欠人钱吗？”叶灏问。
她摇头。
本来有欠债，后面托李素琴的福，承担小媛的医药费，就全还清了。
“你有抢人家男朋友或者老公吗？”他再问。
她摇头。
她压根就没有这种条件和本事。
“那你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过争吵？”他继续问。
她摇头。
她在外面一般都尽量当个透明人，做个陪衬什么的，不爱出风头。因为从小无依无靠，所以凡事都会忍让，不跟人起冲突。
“那你的第六感和直觉什么的一直都很准？”他还问。
她摇头。
毕竟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不确定是好是坏，只觉得不舒服和忐忑。
“顾凡凡小姐，你一没财二没貌，又没有得罪过人，谁会闲着没事跟踪偷窥你？”
她怕不会是有点神经过敏？
道理顾凡凡都懂。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种被跟踪偷窥的不安感。
如果说最近她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那必须是跟S市首富叶家搭上关系。
难道……
“你猜会不会是有人发现我们的事情，所以跟踪偷拍来着，等证据都齐了，到时炸个大瓜出来！”
这么说好像又有点符合逻辑。
叶灏思忖了一下，“如果是狗仔想爆料，这个好办，他们无非就是求财。只要价格到位，就不会出什么新闻。”
“哪怕像今天这样，我跟你大摇大摆地出来逛，也绝对不会有一张照片出现在网络上。荣飞在公关这方面可以说做得天衣无缝。”
除了公开的商业活动，叶灏基本上没有私人路透照片在网上出现过，全因卢荣飞在背后处理好一切。
“那我就放心了。”她可不想成为八卦头条或者热搜的女主。
她松口气的表情看在叶灏眼里，很不是滋味。
她就那么不想跟自己沾上边？
他才是最不想被人发现的那个好吗？
也不回忆一下当初是谁联合他父母一起逼他就范的！
顾凡凡见叶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怕他误会是自己特意爆的料，连忙解释，“我发誓，我真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又没有说什么。”叶灏冷哼。“也有可能是我妈派人来盯着，看我们有没有按她所想的那样发展。”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么一说，你妈嫌疑确实是最大。”
顾凡凡顿时觉得自己的刚才的不安有些多余。
叶家在S市是什么地位？
谁敢随便得罪！
除非是不想混了。
“这样吧，安全起见，我周一回去让荣飞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你。”
查个明白总归是好的，图个踏实，至少让顾凡凡不用老是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不用不用，这样又太夸张了！”怕因为她的敏感猜测，麻烦到卢荣飞，增加别人的工作量就不好了。
“你就按以前那样生活，该干嘛就干嘛，其他事不需要理会，我自有安排。”叶灏并没有把她的拒绝当回事。
叶少爷还挺专制的嘛！
顾凡凡微微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熙熙攘攘的市场里，他们穿梭在人群之中，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间流转，寻找着今日午餐和晚餐的灵感。
叶灏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几乎是看到什么都说要买一点。
虽然有他在，钱管够，但不能浪费是顾凡凡的原则。
所以每次买东西她都会跟摊贩讨价还价。
她像个战士一样在前线冲锋陷阵，叶灏在她的身边，偶尔低头轻声询问给意见，或是伸手帮她整理挑选好的蔬果肉禽。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和和谐，俨然像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
“我们就两个人，差不多就得了。再买点水果就打道回府。”顾凡凡看两人手上提着的大袋小袋说道。
她带来的购物袋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今天简直是超出她的预计，后面他们都是直接用摊贩提供的打包袋装。
叶灏虽然平时傲娇，但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很自觉地做起苦力，主动分担顾凡凡的大部分重量。
见他不反对，两人便朝着水果贩卖区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