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宗。”少年头也没抬一下，但还是礼貌回应，他怕是饿疯了，眼底只有吃的。
破烂宗？
已经看出来了，他这一身行头确实很破烂。
苏凝就这样瞅着他吃饱，比赛什么也不管了，直到少年吃饱喝足，舒服地抹着嘴巴打嗝。
她才笑眯眯询问：“怎么样？吃饱了吗？”
望着一脸关切的少女，他点头：“吃饱了。”
第一次让他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感觉。
他来不及感动，苏凝扭头看着在场众人，拍了拍手：“他吃饱了，估计也吃不下。”
“我这个第一名实至名归。”
少年：“……”他是不是听错了？
众人：“……”这第一名得的有点丑陋啊。
“其实，我还可以……”少年咽了咽口水，吃字没说完，就收到苏凝凶残的眼神警告。
他连忙改口：“我吃饱了，已经吃不下了。”
看她识时务者，苏凝满意地点点头。
她站桌子上，像领导上台演讲似的迎接众人崇拜的目光：“安静安静，我知道自己很强。”
众人：“……”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好吧。
既然比赛已经结束。
萧亦然也该宣布结果，他起身，周身有股无形的威严：“本楼主宣布，第一名是那位姑娘的。”
“既然姑娘是第一名，自然有丰厚的奖励。”
苏凝眨了眨眼，迫不及待想知道奖励是什么，人家毕竟是楼主，奖品自然不会差。
说不定是全部身家。
或者是把这个楼送给她，让她走上人生巅峰。
就在苏凝幻想变成修真界第一有钱人时，萧亦然打破她的想象：“奖励与本楼主一日游。”
“……”苏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地变嫌弃。
什么奖励？
真是晦气，这个一日游谁爱游给谁游去。
“什么破奖励？”苏凝跳下桌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那么大酒楼，就这个奖励？”
抠门。
萧亦然嘴角微微一抽，他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奈何杨承徒弟怎么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况且，一日游可不是谁都有这个待遇的，多少女孩子盼着呢，到她这里怎么嫌弃了？
“等等。”萧亦然喊住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楼主跟你开玩笑的，奖励早准备好了。”
“我就知道楼主大方。”苏凝一秒换上另一副面孔：“就是下次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
差点就晦气地以为要跟他一日游呢。
“活跃一下气氛嘛。”萧亦然轻笑一声。
随后，他拍了一下手，就有个人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出来，再递给苏凝手中就退下来。
萧亦然说：“这是清泽箫，是我从拍卖会得来的，至于作用，不管是人还是灵兽。”
“有三秒的催眠时间，不过要在自己修为之上。”
众人一惊，暗叹萧亦然大手笔的同时。
他们议论纷纷。
“楼主可真是大手笔啊。”
“可不是，上次拍卖会在那么多人手上得到，现在因为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赛就送出去了？”
“要不说咱们楼主有钱，就是送的人修为太低了，估计这个武器也派不上用场……”
听着这些话。
苏凝也没有什么感觉，她接过锦盒，朝萧亦然道谢：“那就感谢楼主忍痛割爱了。”
她知道这个武器。
书中有多次提到过，但书中这把箫的主人是个谜，现在看来，其主是萧亦然无疑了。
像他们说的一样，对于现在的她或许没用，但以后就说不定，可能会成为她有力的武器。
“这是你应得的。”萧亦然点头。
比赛完，他们该干嘛干嘛，就是那个国际友人，他被人抬起放凳子上，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安慰道：“小伙子，胜败乃兵家常事。”
“不是。”齐时终于舍得扭头，幽幽叹气，把失败的后果说出来：“输了，我就要去宗门。”
他不想去。
在这里要赌就赌，要睡就睡，干嘛去受那个罪。
“去呗，比你这里当乞丐好。”苏凝怂恿，她已经入宗门的坑，怎么着也得拉他进坑。
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她不好过，她也不想别人好过。
大概是认清事实，齐时问各个宗门的待遇：“那你知道，哪个宗门的待遇好一点吗？”
“牛马宗！”苏凝脱口而出。
他茫然：“修真界四大宗门中有这个宗门吗？”
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宗门。
“不是四大宗门的。”苏凝小声透露，为给海棠招人，她是煞费苦心了：“但不比四大宗门差。”
如果按照修真界宗门的排名，人家排名第五。
还是有实力的。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齐时没记错的话，她是杨承的亲传弟子，是青云宗的人。
“听我的进牛马宗没错。”苏凝还在怂恿他，全然不知危险来临：“我都有些后悔了。”
下一秒。
身后响起两道熟悉的声音。
“你后悔了？”
“后悔就退出青云宗，我们宗门养得起你。”
杨承与钟离海棠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弥漫火花。
每次说了不该说的话，当事人必定出现她在身后，这次也不例外，苏凝心虚地不敢回头。
假装自己失聪，听不见他们的话。
钟离海棠本来就对这个世界的人充满了恶意，尤其是他们这些宗主，懒得再去搭理他。
他站在苏凝面前，低下头：“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苏凝装傻充愣。
钟离海棠觉得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耐着性子重复刚才的话：“你后悔就退出青云宗……”
“得。”
她打断他的话，这小子还真重复一遍啊，这等于在杨承那张不要脸的脸上，再打一巴掌。
简直是诛心。
“我还是在青云宗混吃等死吧。”她心意已决。
听到她的话，钟离海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杨承，抿了抿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正准备离开。
苏凝怕扎这个老乡的心，补上后面一句：“我怕入你宗门，你当晚要被我吃干抹净。”
“做人还是不能太禽兽。”
当那么多人的面被调戏，钟离海棠耳畔微微一红，接着扔下一句话：“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