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随便她逛逛。
到第二天就没那么潇洒，大清早被敲门声吵醒，有起床气的苏凝，扛着木棍直冲门口。
慕小御抱住她的腿：“师姐，咱们再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了。”苏凝将他往旁边一踹，满脸怒气的开门，下一秒，她收起手上的木棍。
赔着一张笑脸。
“小帅哥，你找哪位啊。”
宴亭山看着她藏在身后的木棍，咽了一口唾沫，问：“你拿个木棍，是不是想给我一棍子？”
“没有的事，我在路上捡的。”苏凝将棍子一扔。
她举棍不打长得好看的。
面前的少年五官长得还算清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长长的睫毛，都可以戳她脸上了。
就是有点儿眼熟。
“你谁啊，怎么跑来敲我们的门？”看在他长得耐看的份上，苏凝稍微放轻了语气。
不像刚才那么暴躁。
听到她质问的话，宴亭山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才一晚上不见，你就不认识了？”
“……”苏凝凑近瞧了两眼，突然手挡在他脸上，想象一下是脚印的样子，她顿悟了。
原来是那个扒她裤头的变态啊。
不应该叫小帅哥，应该叫小变态，小淫荡。
“是你啊，小变态，脸上脚印消失，我都认不出。”苏凝转身，准备去睡个回笼觉。
宴亭山：“……”小变态？
看见她又要进去，他急急喊道：“宗主在修炼台等你们呢，你们怎么还不紧不慢的？”
“我很快进入梦乡的。”苏凝压根不感兴趣。
等他们做什么。
十有八九是把杨承的不爽，加注在他们身上。
她不去的下场是，被慕小御伙同那个小变态，用被子裹着她，来到他们宗门的修炼台。
“……”
还是周围响起嘈杂声，苏凝才直直坐起来，目光一一望去，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而宴师安的眼神在他们中，极为阴沉可怕。
“你倒是清闲。”他嘲讽一笑。
修为垫底，还不知道修炼，她当废材当上瘾了？
“过奖了，要是再来一个……”她话还没有说完，宴师安眼神一寒，她身上的被子。
瞬间化为乌有。
他语气尽是冰冷：“限你三秒钟起来。”
他不是杨承。
养了那么多年，都把人养废了，既然在他的宗门，他就有权利教她，或者惩罚她。
“……”苏凝乖乖站起来。
这个人看着不好惹，还是先屈服一下吧。
“……”对于她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宴师安很满意，他看向慕小御：“你跟着亭山吧。”
就是那个小变态。
目光再次落在苏凝身上：“至于你，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保证让你上升到一个高度。”
“我可以换一个人吗。”苏凝唯唯诺诺举手。
跟着他修炼。
她有股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她会走不出灵玉宗。
宴师安瞥了她一眼，笑得跟个奸诈的老狐狸似的：“除了本宗主，谁还愿意带你？”
才来第一天。
饭量极为惊人，还嘴里进，鼻子出的事迹，谁都不愿意教一个脑瓜子不太灵光的。
除了他。
苏凝不信邪，揪住一名言行举止像沙雕的弟子：“你不想争取一下吗？我可以胸口碎大石。”
“我害怕凶巴巴的女孩子。”那弟子害怕的小眼神。
“……”一杀。
她转换了目标，又揪住一直盯着她的弟子，以为自己有戏：“你看着我，是不是想教我？”
这人有眼光啊。
“不不不。”那弟子收回目光，连说三个不字：“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能吃。”
“……”二杀。
“哎，小伙子……”苏凝又开始对另外一个下手，她就不信，真没有一个贪图她的美色。
可惜。
那弟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回了一个滚字。
“……”三杀了。
“呵。”宴师安忍不住轻笑，劝她面对事实：“别挣扎了，只要有我这个宗主在。”
“他们就不会忤逆我的安排。”
苏凝：“……”说得好有道理，下次不要再说了。
迫不得已之下。
苏凝只好跟着宴师安，两人葛优躺地躺在摇椅上，对的，没有看错，就是葛优躺。
“舒服啊。”她舒服地闭上眼睛。
全然没看见一旁睁开眼睛，已经起来的宴师安，他眯起眼睛，抄起桌子上的鞭子放在身后。
随后，他脚步轻盈来到摇椅前，似笑非笑：“舒服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备一些水果？”
“好呀。”苏凝笑得回答。
有一瞬间的安静，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边上的宴师安，她摔下摇椅，哆嗦：“我是试一下摇椅的质量。”
“是吗？”宴师安手中的鞭子啪啪作响。
“我让你看的书，你看懂了？”宴师安表面安笑得一脸慈祥：“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
真想让她长长记性。
换做是别人，早一鞭子过去，不打不成器！
苏凝连滚带爬：“我这就去重新再看一遍。”
跟着他就是看一些破书。
就不能教一点实际的吗，比如如何当上宗主，或者如何逆袭修真界第一人，这些都可以。
“等一下。”宴师安怕她又去偷懒，干脆过来看，他全天监督，就不信还能偷懒。
“你把书拿过来看！”
苏凝故作难为情：“这……不好吧，孤男寡女……”
“还不快去！”他瞪着眼打断她，不想再说第二遍：“还墨迹，要挨一鞭子再去吗？”
“……”她灰溜溜去了。
有宴师安的监督，苏凝眼皮子打架都不敢移开书，只能盯着上面的字，盯得两眼冒金星。
宴师安抽走她的书：“你盯着它，能盯出花吗？”
“能盯出鸡腿……”她思绪混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下一秒认错及时：“我不敢了。”
“哼。”把书还给她。
接下来，苏凝倒是比之前认真，在书上认真画出重要的知识，看得宴师安欣慰点头。
可细想一下不对。
她怎么画个重点，也笑得那么猥琐？
于是，他悄无声息绕到她身后，看到书上的肖像，恨铁不成钢：“你到底在画什么？”
“像什么样子，好歹画一件衣服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