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简话音落下，周围寂静了片刻，程脉正想着什么地方会出人，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洞穴的角落里，有东西爬了出来。
小千立刻拿起了自己的法器，戒备的看着周围。
“我等从未伤天害理，神君何必苦苦相逼。”率先出来的是一个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太。
老太满头银发，三角蛇眼带着绿光，满脸褶皱留着岁月的痕迹。
程脉上下看着老太，隐约有种错觉，她认识这个人。
但是这种错觉也只是一瞬间。
“这里属于城区，早就有人类繁衍生息，而且你们并非恒温动物，这地方也不是你们的最佳栖息地，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程脉看过这山洞，显然是后期形成的。
但是A市山脉良多，就连那道士都知道躲在山里，这群修炼成精的蛇不是应该知道哪里适合他们。
老太吊着的蛇眼看向了程脉，似乎在观察她。
程脉并不惧怕，同样看着老太。
老太呵呵一笑，“这里本就是我们的栖息之地，是他们后来在这里建了房子，盖了楼。”
程脉看向了商行简。
A市自古就是要塞，早就有了人烟，难道这蛇妖年岁已经很大了。
“你说这里是你们的栖息之地？”程脉反问道。
老太拄着蛇头拐杖走向了商行简，“神君也算故地重游，当年商夫人救我于危难，老身便发了誓，此恩不报，势不离去。”
商夫人？
商行简当年人间的妻子？
“他在哪里？你是怎么隐藏了他的信息？”商行简垂眸看着老太，“这么多年你躲躲藏藏，为的就是他？”
老太神色一柄，却还假装茫然，“神君在说什么？”
“刚刚那人，是玄机。”商行简看了看四周，潮湿的气息总是让人不舒服，他抬手将里面的水汽蒸发干净，周围有小蛇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它们更喜欢潮湿。
老太瞬间震惊，玄机，传说中可断天下事的玄机。
老太似乎有些激动，瞪大了那双吊角眼看着商行简。
“我只问你，他的魂魄在什么地方？”商行简再次问道。
老太经受不住商行简质问的眼神，她后退了一些，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老身这命是商夫人救的，商夫人出现之前，老身绝对不会将小主子交出去，神君当年不顾夫妻情分杀妻害子，谁知道神君这次是否又要故技重施。”
商行简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收紧，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不杀妻害子，你又怎么能站在这里？”程脉一把拉住商行简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身后，低头看着打坐的老太，“受人恩惠，就不要站在不属于自己的道德制高点去谴责你的恩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口中的那位商夫人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谁都没有资格谴责他。”
老太不屑的抬头看着斥责自己的程脉，“又一个愚蠢的女人，上神魅力不减当年呐。”
“既然你这么油盐不进，小千，给我砸了她这破洞。”
“你敢。”老太乍然起身，身形骤然变大，上半身化了蛇，悍然攻击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