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萧灿全都要。
既要成佛，又要成魔，还要保持本心，等于是三条路一起选。
当然，作出如此大胆的选择，萧灿也是拥有自己的底牌。
那就是天衍术！
天衍术在融合生死无常功的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如今萧灿想要再次融合佛魔两道，自然又想起了天衍术。
更重要的是，随着萧灿在苦泉修炼的这段时间，精神力大幅增强，连带着天衍术的修炼也得到了长足的提升。
他依托天元珠倒推出天衍术第二层的修炼功法后，如今已将第二层修炼成功，再经过天元珠的加持，就是第三层的境界。
第三层天衍术对于功法修炼的辅助作用再次得到了加强，可以说是一门非常强大的心法。
萧灿觉得，如果给辅助心法也划分等级的话，第三层的天衍术绝对算得上绝世功法层次。
如今萧灿对苦泉给出的两种修炼方向的选择，有了更清醒的认识，自然也有把握利用天衍术将两者一起结合，留下两者的长处，并且将负面影响相互抵消。
同时还保留了第三个选择的自由成长空间，可谓是一举三得。
想到就做，萧灿平复心神，将右手伸向眼前的修罗法相。
同时跨前一步，再次来到佛陀法相身前，伸出左手抓向佛陀法相。
就在萧灿触碰到两者的一瞬间，精神意识瞬间如同被撕裂开来。
脑袋经历一种被生撕成两半的剧痛之后，他的精神意识似乎也被撕成了两半。
眼前看到的是另一个自己，妥妥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受法相的特性影响，心中的情绪思维还处于截然不同的状态。
一者心神平静无悲无喜，淡漠得可怕。
另一者情绪多变，且狂躁无比，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这两种精神状态相互冲突，很不稳定，随后都有可能崩溃成白痴。
萧灿不敢大意，连忙运起天衍术，体内的银白色能量流向大脑，带来一股清凉的感觉。
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种银白色的能量较之生死无常元气更为神奇，有点类似于被具象化的精神力量。
萧灿目前还没有真正搞明白它到底是什么能量性质。
不过效果是真的强大，他被分成两份的精神意识很快就稳定下来，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分裂成两个人格了。
这当然不是他的目的，于是萧灿借助天衍术的能力，继续把两个法相拉拢过来，并且小心翼翼的融合在一起。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灿感觉自己的意识状态终于再次恢复如一，也不再受到法相的情绪干扰。
总算是恢复了自己的正常状态。
感觉状况良好的情况下，萧灿心神一动，立马切换成佛陀形象，识海之中就只剩下一尊佛陀法相。
心中也是一片古井无波的状态，但这种情绪状态是可以控制的，萧灿感觉自己还拥有主动权，随时可以控制情绪的转换。
之后他又尝试了换成修罗法相，还是处于掌控之中。
等于说他的本我是凌驾于佛陀和修罗之上的。
这就达到了萧灿一开始的目的，精神境界也更上一层楼。
萧灿退出精神世界之后，跨出苦泉泉眼位置。
苦泉原有的负面情绪和诡兽精神冲击再次袭来。
但现在的萧灿对于这样的精神攻击完全无动于衷。
身处苦泉核心位置，却没有任何不适。
识海之中，一尊半边佛陀半边修罗的奇特法相矗立中央，镇守着整个精神世界。
彻底无视了苦泉的精神干扰之后，萧灿想在苦泉里面待多久，就能待多久。
这也意味着他的修炼效率大幅提升。
再加上功法圆满，精神境界的跨越提升，萧灿接下来的修炼过程堪称一片坦途。
如此又过了两年，当萧灿决定离开苦泉之时，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练成了第二层金身境，修为正式达到八阶大宗师。
金刚不坏神功的三层境界，分别是银身境、金身境、不坏体三个境界，对应着七到九阶的实力。
而且这是正常状态下，一旦经过天元珠加持，他就是九阶的极致武者，属于武林泰斗的级别。
另外，这苦泉虽然是修炼外功的圣物，但其中蕴含的能量经过身体吸收后，用来修炼内功也是大有裨益。
所以萧灿的内功修为也达到了七阶聚气境，增益状态下就是八阶凝窍境。
以他现在的实力，在整个承武国几乎都是独一档了。
而承武国在周边已知的国度当中，也是武道之最。
时隔两年，萧灿这才是第一次踏出苦泉。
比起萧灿最初过来的时候，苦泉已经缩小了接近八成，现在只剩下小小的一滩。
说是池塘都不合适了，只能算是个小水坑，中间的泉眼也微弱得几乎看不出来。
整个苦海之泉差点被萧灿一个人吸干了。
萧灿倒是想过把苦泉吸干算了，免得留给极乐教继续祸害别人。
不过这苦泉是整个禁地法阵的阵眼，一旦被他吸干，等于破坏了整个法阵。
造成的后果难以预料，所以萧灿才手下留情，在突破至金身境后，停止了继续压榨苦泉。
另外，萧灿还能感觉到，这禁地的法阵，不单进来困难，想要出去同样不容易。
肉身强度达不到八阶，或者精神境界不够，根本出不去。
哪怕骨魔等人曾经从这里出去过，再次进来，他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顺利走出去。
除非是闭死关，不然骨魔是不会进入禁地的。
当初如果不是被萧灿逼得无路可走，他也不会贸贸然跑进来。
所以萧灿在这里待了几年时间，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他，也是这个原因。
但如今，也到了他出关的日子了。
禁地的法阵对于一般武者，哪怕是大宗师，都是难以逾越的关隘。
但在此时的萧灿面前，全然没有一点威胁。
受到身上苦泉的气息吸引，萧灿走出禁地中心，重新进入塔林之时，那些诡兽的袭击比之来时更加猛烈，也更具威胁性。
并且伴随着非常强烈的精神冲击，整座法阵似乎都在抗拒着萧灿的离去。
不过萧灿完全没有把这些阻力放在眼里。
径直往外走去，诡兽根本破不了他的肉身防御，精神冲击也被无视。
不多时，萧灿就走出了禁地，来到了入口处的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