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点。
在听见青雀念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林茂不自觉的捂住鼻子。
可惜就算如此，他依旧感觉到有恶臭扑面而来。
看到林茂面露嫌弃，青雀狐疑的朝手掌哈了口气。
嗅嗅嗅。
“我这也没有口臭啊。”
林茂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看着青雀。
“先不说你有没有口臭这件事，我给了你那么多信用点，让你付个医药费你还算我欠你的？”
“哎呀，你给我是你给我，你欠我是你欠我，这是两码事。”
面对青雀的辩解，林茂冷笑一声，学着当初符玄的模样伸出手。
看着面前的手掌，青雀立马捂住腰上鼓鼓的荷包。
大声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他娘的，是看看你付给丹鼎司多少信用点！要是那些家伙坑你，我拜托白露帮你要回来！”
刚刚在出丹鼎司的时候，林茂看见白露在一个房间里给患者就诊。
原本林茂是想去打招呼的，但看屋里来看病的人有点多，只好作罢。
闭眼大叫的青雀在听见李耀的话，脸上的表情一滞。
睁开眼看着林茂面无表情的脸，青雀多少有些尴尬。
“是我误会你了朋友，我道歉……这样，你欠我的信用点我就不要了，丹鼎司的账单我看过了没有问题，就不劳烦朋友你再看一遍了。”
光是看着青雀的脸，林茂就知道青雀刚刚报的信用点，就是她随口胡扯的一个数字。
想要从他这里赚取下个月，下下个月打牌的钱。
这些小伎俩在林茂面前都是过时的东西。
不过能随口胡扯出如此恶臭的数字……
青雀天赋了得。
……
离开丹鼎司的地界，林茂带着青雀去金人巷享受晚餐。
“啊——果然，没有什么比忙碌了一整天，享受一顿饱饱的美食更舒心的事了。”
瘫坐在椅子上，青雀一脸幸福的捂着肚子。
“小雀子的话，我同意！”
坐在一旁，顺着林茂的发去的定位找上来的白露，捂着圆滚滚的肚子附和道。
两人此前虽然不认识，但因为都是林茂的朋友，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不过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得起来运动运动。”
说着，站起身，来回在附近踱步，辅助消化。
但在看见林茂和青雀两人不为所动，依旧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享受后。
白露思索片刻后，果断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瘫在椅子上享受慵懒的饭后时光。
虽然可能对身体不好，但爽是真的爽。
“什么对身体不好，不知道有句话叫‘饭后趴一趴，能活一万八’，看那池水里的王八，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都不怎么运动，但人家就是非常长寿。”
“小茂子所言极是！”
对于林茂的话，青雀表示赞同。
以后‘饭后趴一趴，能活一万八’就是自己的人生信条了！
白露面露惊奇，“我倒是在一些书籍里看过‘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饭后趴一趴，能活一万八’这句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过。”
平时自己嘱托一些胃病的患者，都是用的‘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现在感觉可以改成林茂说得这句。
毕竟一万八可比九十九不知大多少倍。
看到白露认真的模样，林茂连忙劝阻对方，道：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他可不想别人听了白露的话，真去学王八‘饭后趴一趴’。
最后不仅惹得一身病，寿命上限没有增加反而还减少了。
到时候问起是谁说的，在把自己捅出去，怕不是要被一群人找麻烦。
“好吧。”
白露点了点头，还以为林茂口中说的真是什么养生秘诀。
结果是假的。
现在看来找他问长高……帮朋友问长高的秘诀肯定也是没有。
失望。
误会解除。
三人继续躺在椅子上，享受夜晚降临之前最后的时光。
突然，林茂想起来什么，冲青雀问道：
“你一下班就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青雀一拍脑袋，“对哦，忘了跟你说了。”
“是个好消息，我被符玄她老人家贬到看管书库啦！”
被贬还能是好消息？
“这你就不懂了吧！”青雀挤眉弄眼道：“书库距离太卜她老人平时工作的地方比较远，开溜起来更方便！”
“我已经在牌馆预约了十天的好位置，到时候你记得来！”
“你是真不怕符玄找你麻烦。”
“哎呀，太卜她老人家心底善良，就算是找我麻烦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青雀脸上嚣张的表情，林茂将口袋中悄悄打开的玉兆掏出。
“青雀……”
“？！”
听见熟悉的声音，青雀急忙在四周找寻，但并没有看见符玄的身影。
“奇怪……难道是出现幻觉了？”
青雀一脸茫然的挠了挠头，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林茂举在半空中的玉兆。
上面显示的是，符玄的大脸。
与玉兆中的冷眼相待的符玄对视一眼，青雀身体一僵。
片刻后。
冲拿着玉兆的林茂咧了咧嘴，“你这符玄大人的视频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不怕符玄大人追究吗？”
符玄冷冷的说道：
“这是视频通话。”
“……呵呵，还，还怪高级的，从哪定制来的合成视频？”
林茂看着青雀欲哭无泪的表情，他知道青雀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愿意面对。
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就比如林茂现在就非常的开心。
“太卜大人，记得把信用点打我账户上。”
“放心，你的报酬少不了。”
“朋友！你就为了一点信用点就把我卖了！”
面对青雀的话，林茂还都没有回答，符玄就冷哼一声。
“你可是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可是用你，从我这里换走了不知多少信用点了。”
符玄身为公众人物，账户自然是公开可查。
有时候青雀偷偷溜出去摸鱼的时候，这个名叫‘杨卧起坐’的账户，会给她发消息告诉她青雀摸鱼的事情。
并且把地址也一并说出。
每次都是一抓一个准，久而久之符玄也就加了对方的好友。
每次成功抓到青雀，都会给对方一笔报酬。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合作关系。
“只是没想到，这个账户竟然是你的。”
她也是没想到这个陪青雀打牌的朋友，竟然跟举报青雀的会是同一个人。
将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防火、防盗、防队友。
话虽然糙了点，但也颇有几分道理。
听完符玄的话，青雀明显想到了什么，双眸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怎么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