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考大家总体排名不错，班级平均分也很不错，就是英语低了零点几分，不然的话是可以再超过几个班的……”
语文课上，作为班主任的谢雨澜简短梳理了此次月考的情况，此时是出月考成绩后第二天。
“接下来，咱们十月会有两场考试，大家再接再厉。”
“市统测是比较重要的，不仅是全市高一新生的一次测验，其题目质量、重视程度各方面也和平时不一样。”
“先给大家打点鸡血，市统测过后就是文体艺术节。”
“俗话说的好，先苦后甜。”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大家翻开资料书，这篇古诗不在这本课本上，这一次我们跳着上……”
“翻到没有……翻到的同学说一声，在第几页。”
“大家先朗读一遍。”
“又是古诗啊，不过我已经不怕你了。”
司孟晨翻着资料书，手腕上佩戴着记忆手表。
回想起那段被古文支配的恐惧，还莫名地有些怀念。
“《蜀相》”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ps：没有完全参课本、学期顺序）
“《出师表》呢，相信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已经是很熟悉了，要是还不会背的可要自己反思一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先上这篇古诗……”
司孟晨紧跟谢雨澜的讲解，一边在秘籍上记笔记。
诸葛亮他倒是很熟悉，毕竟草船借箭三顾茅庐这些故事就同孙悟空一样家喻户晓。
他以前还在网上刷到《三国演义》视频剪辑，那句“悠悠苍天，何薄于我。”，那一声声“丞相，保重。”确实很让人潸然泪下。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所谓锦官城，锦城，指的就是……”
“大家以后如果去川省读大学，就可以去武侯祠看一看……”
讲授课文之余，谢雨澜也是和大家说一些题外话，以后的生活，大学的城市，这些东西对于生于落后小镇的他们来说来说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武侯祠……”
司孟晨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没有太在意。
……
月考过后，大家又恢复到正常的上课状态，一想到这样的情况还得持续到高三，司孟晨就有些头大。
感觉每一次月考都很紧张，等成绩公布的时候那更是难熬，就像是开盲盒一样……
谁也不知道成绩到底会怎么样，除了武翔，估计他会稳坐第一吧？
“这次月考尖子班已经有人数学考上130了！普通班基本一个也没有！”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同样说道，“都说数学很难，特别是第一次月考，考上130那可以说是很厉害了，高考绝对……”
“好好学！武翔！争取……”
数学老师给武翔投去目光，同样，同学们也是流露羡慕之色，优秀的学霸，老师的肯定！
司孟晨同样有些羡慕，讲理，他数学不比武翔低多少，但是就算高那么一分，性质就不一样了，大家只会记得第一名。
“这就是当学霸的滋味吗？”
司孟晨想道，这还真是新奇的感觉。
“物理……尖子班……！”
同样的情节几乎发生在每一堂课上，老师们都在说尖子班的同学取得了怎样的成绩，以此来鼓励大家。
除了……
“大家考得都不错哈！没有不及格的，保持下去通过水平考试拿到毕业证不是问题……”
历史课上，赵午生慢悠悠地说道。
毕竟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理科，老师对于文科要求就会低一些。
“唉，我这个股票，最近又下滑得厉害……”
“我去给你们整理点资料……”
作为一名老师，赵午生极具松弛感，永远都是那么悠闲佛系，和其他严厉的老师比起来，十分违和。
还有那一直整理但不见踪影的资料。
……
“晨哥，厉害啊。”
周五，宿舍里
程羿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十一名，啧啧，是我的话该多好。”
“你不也大差不差……”
司孟晨回道，同时把衣服给塞到行李袋中。
“哈哈哈！周末出来玩啊？”
“到时候说。”
“行。”
提着行李背着背包走出校门。
放假啦！
父亲还是一如既往骑着摩托车来接他，笑容灿烂，想必是知道了司孟晨的成绩。
“戒骄戒躁，就算只是运气好，也要继续保持……”
摩托车上，老爸就司孟晨的成绩喋喋不休。
“嗯……”
司孟晨应道，他很想说这应该是自己真正的实力，但自己也没太厚的底，要是下次考试还是这样的水平，那应该就是没跑了，还有他那考第一名的疯狂猜想。
傍晚阳光洒落金辉，微风徐徐吹拂，两人坐在摩托车上的影子被拉长在地面上。
“……”
司孟晨看着不断掠过眼际的树影，内心悠然些许。
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一个好的收官了吧？
一切或许都在正轨。
每一个瞬间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直到它成为过去。
假期两天过得很快，司孟晨几乎是宅在家里，和程羿曦还有高云资恺岭等人打游戏。
说起来，虽然在一栋楼，但开学后都没怎么见过两人。
和王年盛尤志闯的交际变得越来越少，仿佛快要淡出视野，就算司孟晨发消息说打游戏，也只会得到“没空”的拒绝。
看着那个还是没有回信的灰暗头像，司孟晨有些失落。
要是告诉她我的成绩，她应该会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吧？甚至还会惊喜我竟然这么厉害。
只可惜好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都慢慢的淡漠在回忆里。
就连那串十八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就像是凭空不见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天他翻遍了整个房间，还去了自己常走的路，但是一无所获。
但生活总归是要向前的，司孟晨也只好怀着遗憾，将这些事情埋在心里。
开学后，司孟晨上课下课，认真学习，脚踏实地，然后又放假，然后如此往复，日子好像过得快了很多。
每天都好像千篇一律，每天都好像与众不同。
这简单的几句话，蕴含的是司孟晨踏实努力过的每一天、写在作业本的每一个字、完成的每一次作业、晨读时念出的每一个词句，留下的每一滴汗、每一次失落时的重整旗鼓。
他也曾效仿过武翔的进击之姿，不过几天就吃不消了，只好乖乖睡午觉。
不管怎么说，司孟晨进击在自己的道路上。
他好像忘却了所有，不去想什么成绩月考，一心埋在学习上。
十月中旬，第二次月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