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澜到的时候，顾婷在试衣间换衣服，厉思思坐休息区等着。
顾夜澜也去休息区，到厉思思对面椅子坐。
店员拿了两杯水过来，给他们放桌上。
厉思思刚好口渴，就打算拿起喝。
只是，手碰了杯壁一下就离开了。
南城现在天气炎热，店员给拿的是冰水，她有生理痛，不能喝。
顾夜澜敏锐察觉到，也碰了下杯壁：“换杯热的。”他对店员说。
厉思思垂眸，抿抿唇。
还蛮细心的。
两人只是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讲话，厉思思觉得有点尴尬，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就看见一条微信提醒，昨天给顾夜澜的转账，因为长时间未领取自动退款了。
“顾先生，昨天的钱你忘了收……”厉思思抬眸看对面男人。
“不用给了，算是你妹妹下次学费，不够的再补。”男人嗓音清清冷冷。
顾婷因为明天要跟韩悦表白，挑选衣服很用心，店里的衣服都快试了一圈，就是没挑出件满意的。
尽管如此，店员一直笑脸相迎，没有丝毫不耐烦。
顾婷可是这里老客户了，能承担她们店百分之五十的销售额，这点辛苦算什么。
她开始征求厉思思意见：“小婶婶，你看哪件比较适合我，又符合韩悦口味的？”
顾夜澜听到韩悦名字，眸色几不可察的加深。
厉思思想想：“韩悦口味我不了解。”
听厉思思这么说，顾夜澜眸色又渐渐恢复。
“但刚刚有一件香槟色的荷叶边鱼尾包臀裙，你穿上很漂亮。”
顾婷就又去试衣间把那条裙子换上，她出来，用试衣镜前前后后照了两圈，最后赞同厉思思观点：“真的不错，我刚才怎么没觉得这么好看，就它了。”
顾婷换上自己衣服，店员把裙子给她包好，然后她自己结的账。
出店后，顾婷嗔怪：“小叔，你这个做长辈的，给自己侄女买条裙子怎么了，还让我自己结账，我都感觉自己不被爱着。”
顾婷在外个性张扬，在家调皮爱开玩笑，和顾夜澜一直都是这种沟通模式，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你自己结账不也是用万福的盈利？”顾夜澜嗓音淡淡。
顾婷不说话了。
的确，不仅是刚才结账，还有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用万福的盈利，某种程度来说也都是顾夜澜的钱。
因为她父亲不喜欢经商，所以现在万福集团只有顾夜澜自己坐镇。
……
这次顾婷直接坐后座，副驾驶留给厉思思。
厉思思在车边停住脚步。
她和顾夜澜只是交易关系，而顾婷是亲人，按理说他们关系更近才是，而副驾驶应该给关系更近的人坐……
男人降下车窗看她，似乎总能洞悉出她在想什么：“上车，坐前面。”
厉思思这才开门上去。
顾夜澜是想带顾婷跟他们一起去吃饭的，但顾婷说自己不想当电灯泡，就先把顾婷送回老宅。
去餐厅的路上。
“生理痛？”顾夜澜余光看到厉思思一直用手捂着小腹。
“嗯，有一点……”厉思思嗓音微弱。
“之前生理期也这么痛？”
厉思思点头：“嗯。”
顾夜澜确定厉思思是正常的生理痛，不需要去医院，就临时改变路线，先带人回公寓了。
……
厉思思捂着小腹，拿着帆布包去洗手间。
本来是打算换卫生巾的，但发现包里的都用完了，而且之前的已经被她给扔进垃圾桶。
她就不得不请求顾夜澜帮忙。
打的电话，对面很快接了。
“顾先生……”她听到顾夜澜那边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这才刚到屋几分钟，这么快就出去了？
“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怎么了？”男人讲话没有语气时听起来冷冷的。
“能不能……帮我买包卫生巾。”她咬唇：“我在洗手间，没有用的，自己出不去。”
脸色从白变粉，再到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