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思思闻声转身，就看见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穿一身浅灰色休闲服，隐去几分西装革履的肃然。
厉思思踩着小白鞋，乖乖在身后跟着。
顾夜澜带她进屋，在门口给找了双干净拖鞋，他这里没来过女人，拿的是自己的。
厉思思换上，跟顾夜澜身后去客厅。
男人的拖鞋她穿着余出一大截，拍在大理石地板上，像脚后跟在吐舌头。
顾夜澜把她带到沙发：“坐。”
厉思思就规规矩矩坐下，她看到眼前茶几上，有几张白纸黑字和一支笔。
“看下合同，没有问题就签了。”男人站在身旁，双手抄兜，俯视她。
厉思思点点头，伸雪白小手拿起合同，逐字逐句，认认真真的看。
顾夜澜到她对面坐下，长腿交叠，墨眸漫不经心的打量她。
女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体型偏瘦，但发育的好，该凸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半小时后，厉思思看到合同最后一页。
上面三个笔力劲挺的大字：顾夜澜。
他已经签过名了。
厉思思对前面两个条款有疑问，又翻回去看。
第二十一条：合约期内，甲方在任何时间让乙方配合解决生理需求，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拒绝。
还有第二十二条：合约期八年，双方中途不得毁约。
她确认自己刚才没看错，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放茶几上，文字方向转到另一边，指给坐在对面的男人看。
“我平常要上课，而且……”话说到这，她脚趾微微蜷缩，“还有生理期，这种情况，也不能拒绝吗？”
顾夜澜眸光坦然的望她：“如果你不是找借口，我会酌情考虑。”
厉思思接着说：“那……合约期……是不是有点久了？”
“你妹妹现在初二，八年后刚好大学毕业。”顾夜澜嗓音冷冷淡淡。
厉思思低头看合同，犹豫两秒，接着开口：“那如果我合约期中途出了事，比如车祸、或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妹妹的学费，你还会继续给吗？”
男人拧眉看她：“你那小脑袋，想什么呢？”
厉思思眼神乱飘：“现在把话都讲清楚，省得到时候有麻烦。”
顾夜澜视线自她身上没挪开，男人眸光锐利，似是能把她洞穿。
默两秒，他再开口，嗓音平稳：“非人为的意外不算毁约，你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照常支付。”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厉思思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情况的？”
“想查也很容易。”
心中最后的顾虑打消，厉思思拿起手边签字笔，把合同正面转向自己，在乙方那里工工整整写下名字。
“签好了。”她双手拿着合同起身，递给对面男人，动作略微拘谨。
顾夜澜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轻启薄唇：“先去洗澡。”
厉思思身体一僵。
“现在？”
她本来想打个招呼就走的。
男人“嗯”了一声。
“可以过几天吗……前天晚上……现在还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