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用月老所赠的五灵木剑斩向蛊神草害,目的是斩去他的怨念,可既然这一剑连怨念都能斩去,为何不能直接斩杀蛊神呢?还有李羿怎么样了?这些答案还请诸位一起往下看。
岚泽降落在乌亚身旁,伸手点在她的眉心将其唤醒。
“乌亚,尤哥哥、卫乐、孔青林,他们人呢?”
乌亚将自己晕倒前目睹的一切讲给岚泽,不过,在她看来,李羿最后是选择与蛊神草害同归于尽了,后者听完不停的摇头。
岚泽不愿相信乌亚的话,不愿意相信这一战让她失去了至亲至爱,直到乌亚将尤途的尸首从扎染袋中取出,岚泽这才无法反驳乌亚所说的一切。
岚泽试着找出尤途残存的灵力,但却一无所获,这就意味着她连行尸都炼制不了。这一刻岚泽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尤途尸身放声大哭。同样失去至爱的乌亚也没法宽慰岚泽,只能陪她一起哭……
待到姐妹二人哭不动了,岚泽看着眼前的怪树突然说道:“月老!乌亚,是月老救了你!既然月老能救下你,肯定也能救下卫乐!我已经失去尤哥哥了,不能再失去他!走!你跟我一起去找月老,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于是乎,二人来到了哀牢秘境,直接跪倒在月桂神树前。五色光晕汇聚成人形,月老伸手将她们扶起。
“好啦,老夫知道你们的来意,起来说吧。”月老走到岚泽面前,伸手一抓握住了一柄木剑递给岚泽,随后说道:“这是他答应送给项莹的,那个丫头很快就会来寻他,到时候,你将这把剑交给她。”
“月老……”
月老打断岚泽,开口道:“你放心他没死,但你们要对外宣称他已与蛊神同归于尽,毕竟他用的是假身份,这样说他也好从西楚脱身。”
听闻此言,岚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问道:“那他人呢?”
“虽无性命之忧,但伤的自然不轻,他此时正在疗伤。”
“我能看看他么?”
月老摇头道:“不可,他除了疗伤还要用自身意志压制蛊神,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听到你的声音,或者感受到你的灵力,只怕他会分神。若是不成,蛊神便能占据他的身体再次复活,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你说对吧?”
“弟子明白了,那就劳烦月老多加照看。”
“相较于他,岚泽,你还有自己的使命。”
“弟子明白,这一战波及桑川,百废待兴,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那些背井离乡的苗人重回家园。可那些妖族怎么办?”
“之前不都说好了嘛,妖族入驻哀牢山,我这正好缺人守山呢。”
“他们若是不愿进山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如何震慑他们,还要老夫教你不成?”
“弟子明白了。”
月老转向乌亚,说道:“黑渊已被关入地狱,不过,有那小子为他超度,还特意跟地藏打过招呼,不会遭什么大罪,待到刑满便可重入轮回,来世你们定会再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若是此生未能功德加身,来世你们的命运怕是同样坎坷。”
“那我该怎么做?”
“自然是多修功德了,你先辅助岚泽,帮苗人重建家园。沧岚江改道,岚泽湖即将干涸,景岚城怕是待不住了,你回去劝说族人另寻水源,重建城镇吧。”
“弟子明白!”
月老点头道:“嗯,你心结已开,可以修习木灵缘法了,岚泽啊!”
“弟子在。”
“你好好教她。好啦,想问的都问了,你们回去吧。今后若无授意这哀牢秘境就别来了,老夫不喜欢被人打扰。”
岚泽和乌亚行礼告辞,到达景岚城外这才分开行事。
在二人离开哀牢秘境之后,月老召来一根粗壮的树枝,挥了挥手,树枝打开,李羿就躺在里面。
“等你醒了可别怪老夫,这都是那疯丫头的主意,是她非让老夫帮你了却尘事。”月老说完挥手甩出几片树叶,被风吹出哀牢秘境,飘向远方……
另一边,岚泽只身一人来到妖寨,孔青林没了翎羽不肯见她,就让弟弟孔青叶和力担山接待岚泽。
“婵蛾仙子来寻我大哥是有什么事嘛?”
“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们应该进山了。”
“哦,这事大哥交代过了,只是刚打完一场恶战,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休养,半月之后,我们便会拔寨进山。”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岚泽回到桑川,为尤途举办了葬礼,场面虽然不能用盛大来形容,但桑川百姓悉数到场,可见他们多么爱戴这位巫蛊教最年轻的大祭司。岚泽借机宣布蛊神已死,巫蛊教改名为拜月教,由她出任教主。
自此,巫蛊教不复存在,所有需用活人喂养的蛊虫和相关的蛊术全部封禁,苗疆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半个月后的正午,岚泽站在尤途的坟冢前失神,一道红光划破长空,轰的一声落在了岚泽身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一脸焦急的项莹,与妖军多次交战的她现在也踏入了超凡境。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相公呢?岚泽,我问你话呢!”
岚泽从扎染袋里取出木剑递给了项莹,随口说道:“他与蛊神同归于尽了。”
“不可能!你骗人!他若真死了,你会这般悠闲?”
正此时,一名拜月教徒跑了过来,行礼道:“启禀教主,妖寨没有一点动静,根本就不像要开拔的样子。”
岚泽看了一眼项莹,冷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悠闲?”她转头对教徒说道:“去通知雷长老,让她随我一同前往妖寨。”说完扔下项莹纵身离去。
“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项莹调动气基随手一抓试图拦下岚泽,但后者只是在空中轻盈地转了个身便躲了过去。“她也是超凡境了?”
项莹没有多想,立刻追了上去,追至桑川城时,屠修刚好看到她,立刻大喊道:“项司尉!”
“你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我是屠修啊!”
“屠修?”
项莹看着眼前的行尸,那是一脸的问号,后者把南疆发生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所以,他真的死了?”
屠修笑道:“于公于私,卫乐之死都是件好事,于私,毕竟是他害的我,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于公,对咱们大楚而言,他平定了妖族之乱,巫蛊之祸,也算是死……”
轰的一声,屠修被项莹镶进了土里,他的身体更是被打的七零八落,只有脑袋还勉强算是连在身上。
“项司尉你这是何意?雷长老刚走,这会儿可没人能帮我修复身体啊!”
项莹二话没说,一拳打碎了屠修的脑袋,而后转身离开了桑川……
咱们把镜头切换到岚泽这边,此时她与小尸妹已经来到了妖寨门外。小妖见是岚泽,立刻上前笑道:“呦,这不是婵蛾仙子嘛,又来找我家大王啊?”
轰的一声,小妖撞开大门,直接飞进了大帐!
“何人竟敢在此放肆!”力担山大喝一声拎着大斧就冲了出来,结果远远看到小尸妹,瞬间就收起斧头钻回了大帐。
“大哥,岚泽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孔青林对青叶说道:“我不想见她,送她走。”
孔青叶无奈道:“大哥,咱们这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进驻哀牢山是我与那个王八蛋的约定,现在他死了,这约定便作不得数了,我只是不便见人,否则就凭她与那个王八蛋的关系,我就是用强,也要把她拿下!”
大帐的门帘被一阵强风吹开,岚泽与小尸妹迈步入内,她冷声道:“那你倒是用给我看看啊。”
孔青林立刻用被子蒙住脑袋高声道:“本王只是不愿与你计较,现如今你私闯营帐,那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三弟、青叶不必留情!把她俩轰出去!”这个三弟自然是在叫力担山,他已经把李羿从结拜兄弟里剔除了。
力担山待在原地未动,孔青叶独自上前。可他拔出佩剑只说了一句得罪,就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绿孔雀,一脸震惊地看着岚泽。
孔青林掀开被子怒道:“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用青木印锁住他的灵力罢了。孔青林,你若再不下令拔寨进山,下一个锁的便是你!听说你被拔光了翎羽,我还真想看看没有尾巴的孔雀王长什么样呢!”
“月老竟然教你青木印的控制之法?”孔青林看向力担山喝道:“三弟,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小尸妹冷声道:“蠢牛,我们都在忙着重建家园,你却在这躲清闲?你现在就给我去桑川帮大伙砍树伐竹,修屋建楼!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说完随手一指,力担山立刻现出本体哞了一声,而后冲破大帐朝着桑川方向一路狂奔。
岚泽正色道:“毕竟之前联手对付蛊神,咱们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不是嘛?让妖族入驻哀牢山,这也是月老的意思,孔雀王总不至于连月老的话都不听了吧。”
力担山这一走,孔青林身边再无强援,他只好无奈地说道:“也罢,那本王就去找月老问问,这般过河拆桥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的们,拔寨进山!”
岚泽与小尸妹看着妖军进入哀牢山区,就在她们准备返回桑川之际,岚泽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跟他们一会儿。”
“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没有你我怕力担山闹事。”
“那头蠢牛才不敢呢!”小尸妹说完就看到岚泽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改口道:“那我就先回去看看。”
“恩,路上注意安全。”
岚泽看着小尸妹骑着飞蚁远去,立刻飞向山峦之中,她知道那里有个人在等她。直到看见李羿的身影,岚泽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唉,我也没办法啊!是姮娥逼着月老四处散布我的死讯,说是要帮我了结那些凡尘姻缘。”
“那你还来看我?不怕她收拾你?”
“你是官方认可的,不算凡尘姻缘,不见谁也不能不见你啊。”
“哼,就你会说。”
“怎么样,孔青林那个家伙还听话么?”
“比起这个,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伤都好了?”
“算不上痊愈,但也没什么大碍了。”
“还有几成修为?”
“还好,但劫天射日弓肯定是拉不动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有一些俗事要处理。对了,你带我去师兄那祭拜一下吧,当时都没能好好送送他。”
“不怕被人看见?”
李羿伸手戴上一块半截面具,笑道:“早有准备。”
“好,那你御剑?”
李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压制蛊神意志,暂时飞不了。”
岚泽伸手抱起李羿,笑道:“那这次,我带你飞。”说完展开双翼,抱着李羿飞向桑川。
李羿站在尤途的墓碑前,岚泽则是坐在一旁。她面前摆放着孔雀茶台,一边煮茶,一边听李羿跟尤途道别。李羿多是在抱怨,大致意思就是责怪尤途把自己害成这样,若是由他来压制蛊神,自己还能得个逍遥快活,他也不用死。
说了半天,李羿说的口渴了,便坐到岚泽对面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怎么样,我这茶艺有进步没?”
“你知道我,我哪会品茶啊,有口喝的就行,相较于茶艺,我还是更喜欢看你跳采茶舞。”
岚泽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正色道:“你跟我说实话,你伤得到底有多重!”
“不都跟你说了嘛,没什么大碍了。”
“我给你的是白水!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的五感是不是都出了问题?”
李羿无奈地摇头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试探我。罢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失去了味觉和嗅觉;视觉也出了问题,在我眼中一切都是黑白的;听觉和触觉也大不如前。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月老说了,这是因为我要用大部分的精神力去压制蛊神,等将来蛊神意志没那么强了,我的五感还能恢复。”
“时间一久,怕是再也无法恢复了吧。”
“哪能呢,你忘了,还有泰安娘娘呢,等到泰安娘娘醒了,我可以求泰安娘娘帮忙。”
“那不是要等上三百年!你还能活三百年嘛?”
“应该能吧,我有紫雷淬骨和金身护体……”
李羿话还没说完,岚泽突然甩出一根断金丝试着划破李羿的手指,好在断金丝未能伤他。
“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真不用再试探了,我现在就是空有个二品的躯壳,内里都用来压制蛊神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是孔青林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你要这样熬多久?”
“那就得看蛊神能挺多久了。”
岚泽看向尤途的墓碑抽泣道:“这么看来尤哥哥反倒是少遭了不少罪。”
“是啊,这人要是能痛痛快快地死去确实不失为一件幸事。”
“好啦,不说这些了,毕竟你还活着。你想看我跳采茶舞是么,我可以跳给你看,但你得为我唱上一曲。”
“行啊,想听什么?”
“我们都是天地正神的棋子,就像象棋里的卒子,之前听你那首《走卒》,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你就唱这首给我听吧。”
李羿点了点头,从麻布袋中取出吉他,随即弹奏起来:
我乃人间一凡夫 邀月饮尽一杯无 唱不尽这世间离别苦
奈何红颜天命妒 尘世湮没英雄骨 凌空处笑看伊为君舞
我此生 如走卒 亦未曾 止过步 论成败英雄莫问出处
向人间 借朝暮 尘满面 心如故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书
我此生 如走卒 亦未曾 止过步 论成败英雄莫问出处
向 人间 借朝暮 尘满面心如故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书
看他诗词临风处 且引春风入屠苏 翩翩霓裳羽衣随风舞
她似九天一仙姝 眉点朱砂阑珊处 可叹良人最难成眷属
我此生 如走卒 亦未曾 止过步 论成败英雄莫问出处
向人间 借朝暮 尘满面心如故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书
我此生 如走卒 亦未曾 止过步 论成败英雄莫问出处
向人间 借朝暮 尘满面心如故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书
……………………
在与岚泽告别之后,李羿便踏上了归途,不过,在回北魏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安置好月华。
从桑川去往白帝城的路可不近,而且苗疆十万大山,山路崎岖难行,这对不能御剑的李大才子来说也着实是不小的挑战。
这一日,李羿正在山林间休息,九尾妖狐白若伊挥舞着宝剑向李羿背后刺来。但听得铛的一声,宝剑刺在金钟上随即折断。不等白若伊作出反应,李羿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缚灵锁随即锁住了她的灵魂。
“跟了这么久才出手,你还真有耐心。”
“你竟然知道我一直跟着你?还有你这缚灵锁是怎么回事?”
李羿松开白若伊,取出盘龙笔,笑道:“伸手!”
白若伊无奈地把小手递到李羿面前,让他写下短横,一个目字已然完成。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一直跟着你呢!”
“从你偷听我与岚泽的对话时,我便知道你在。我只是五感受损,又不是灵识断绝,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
“那缚灵锁呢?”
“既然要离开苗疆,告诉你也无妨,我四弟早就把你盗取缚灵锁的事告诉我了。你身上那个是假的,我就是靠它来确定你的位置的。”
白若伊从袖袋里取出红绳一把扯断,红绳化作才气慢慢消散。
“哼,既然如此这次我认了,这一笔你也写完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那可不行!你知道我现在行动不便,单靠两条腿得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十万大山啊。所以有劳白姑娘送我一程,到了白帝城我便放你走。”
“凭什么?”
“就凭这缚灵锁啊。”
李羿单手一勒,佛法化作铁索连接到缚灵锁上,他单手立掌念动经文,使得白若伊现出了原形,随后纵身跳到她背上。
“这几天就辛苦白姑娘给我当个脚力,到了白帝城我便放你走。我就说嘛,老天爷还是挺照顾咱的!好啦,这回的路途可就不会寂寞啦!驾!”
在去往白帝城的路上,李羿与白若伊朝夕相处,李羿不仅给她唱歌、讲故事,还进行了精准投喂。每到饭口,她就像狗一样摇着九条尾巴在火堆周围转圈,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若是要露宿山野,李羿就拿她的尾巴当床褥。
七天之后,他们便看到了白帝城那高耸的城墙。
李羿解除缚灵锁,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好啦,就送到这吧,再往前你就容易暴露了。”
白若伊化作妖身冷声道:“还有两次机会,我还是要杀你的。”
“没必要了,上天派给你的使命都已经完成了,你再纠缠我也没什么用了。”
“什么意思?”
李羿指了指天空笑道:“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就连你会去南越也是上天的指引。现在蛊神的问题算是告一段落,你这回彻底自由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想杀了你!”
“可以啊,你还有两次机会!”李羿挥了挥手,戴上面具,迈步向前,随口说道:“别跟我进城,城里有大儒,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开明!”
卫乐与蛊神同归于尽的消息已经在白帝城传开了,楚王特意追封他为安南侯,修建了衣冠冢,特许陪葬王陵。可惜李羿是没赶上自己的葬礼,不然以他的性格,说不定还会玩个七日还魂什么的。
深夜,李羿潜入卫府,这里已经改名为安南侯府,灵堂都没撤,堂内还有人为他守灵,府内充斥着悲伤的氛围,除了一个地方,月华的小院。
李羿刚一落地,末白直接就扑了上来,这可不是狗子见到主人时那种兴奋的奔赴,而是恶虎扑食的凶狠。不过,墙角紧接着就传来了狗子的求饶声,但也只有一声,因为李羿捏住了她的嘴巴。
末白传心语给李羿:“你的味道变了!灵魂也变了!什么都变了!”
“人没变就行!月华呢?”
“里面睡觉呢。”
“为什么府里其他地方都挂了白,唯独她这没挂?”
“因为全家只有她还坚信你没有死。”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她。”
李羿悄悄推开门,来到月华的床边。小妮子睡得很沉,她手里紧紧攥着李羿送她的那颗夜明珠。李羿伸手点在月华眉心,随即进入了她的梦境。
当李大才子看到梦境中的自己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梦里的月华化身宇宙第一裁缝,而他自己则是成了模特,被迫穿着各种奇装异服游街示众,那是绝对的非主流。
梦中的月华还在享受众人的吹捧,李羿来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月华,你差不多得了啊!我来接你了。”
“哥哥怎么在这?你不是……”
月华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把抱住了李羿,抽泣道:“她们都说你死了,只有我知道你没死,你不会把我丢在这不管的,你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有话要问你。”李羿帮月华擦去泪水,随后非常郑重地问道:“你是想跟我回魏国,还是想回草原?”
“哥哥去哪我去哪!”
“好,那就跟哥回魏国!”
“那这里的嫂子怎么办?”
“以后会有机会团聚的。”
“什么意思?”
“她们全都中了咒术,即便我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也不会相信我没死。”
“什么咒术这么厉害?”
“这你就不用管了,收拾好东西,等会儿我来接你。”
“好!”
李羿离开了安南侯府,去项景屈三家走了一趟,随后便带着月华离开了白帝城……